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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焦慮,反正就算你現在立刻產子,長子的位置也已經沒有了。」
甄宓屑睨道。
「那可如何是好啊?」
曹旎頓時鬱悶起來。
「旎兒妹妹放心吧,吳有才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他非但不會喜新厭舊,恐怕心中還在想著如何勸說我們滿足他齊人之福的想法。」
白菁菁則在一旁嫌棄的道。
「哎呀,白姐姐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點也聽有不懂!」
曹旎立刻做嬌羞狀,扭捏著身子嬌滴滴的道。
「別裝了行麼?」
甄宓抬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哎呦!」
曹旎吃癢躲開,很快便又湊了回來轉動著眼珠子用更低的聲音擠眉弄眼的問道,「二位姐姐,你們如此了解君子的想法,是不是已經嘗試過了,好玩麼?」
「沒有。」
「好玩。」
白菁菁與甄宓給出了不同的答案,然後白菁菁便看向他處不再說話,甄宓則擺擺手教曹旎靠得更近一些,附耳道,「你白姐姐臉皮子薄,你也莫要多問,到時候你就知道她有多厲害了……」
「哦——」
曹旎故意長長的「哦」了一聲。
回頭再看向吳良與吳良身邊的聞人昭,曹旎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的那片平坦,嘆息道:「不得不說,君子的眼光的確十分毒辣,這位聞人姐姐亦是難得一見的美人,便是我見了都有些心動,甄姐姐,生過孩子的女子都是這般凹凸有致麼?」
甄宓卻已經不再理她,施施然走到吳良身邊,大方道:「君子,這孩子生的真是精緻,可否給妾身抱抱。」
「哈哈哈,來,小心一些。」
看著這個孩子臉上那副與他如出一轍的眉眼,吳良笑得那叫一個合不攏嘴,小心將孩子交到了甄宓懷中。
這是一種吳良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真是奇妙。
……
聞人昭處理家族事宜的同時,瓬人軍也暗中開始了工作。
那片遺址自是再次被封鎖了起來,為了掩人耳目,瓬人軍只在夜裡才會展開挖掘。
不過第二次到來,瓬人軍已是輕車熟路,僅僅用了兩夜,齊哀公墓的入口便已經完整呈現在了吳良等人面前。
吳良自然也沒什麼好猶豫的,當即帶著一種瓬人軍骨幹走了進去。
還是那條熟悉的石階,還是那座熟悉的墓誌,再走過那兩排木偶,穿過狹長的甬道,他們很快便來到了那片擺滿了鍪子墳的大廳之內。
大廳內仍看到大量鍪子墳傾倒的景象,當初四處流淌的液體在地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同時也照樣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道。
至於那些當初險些將他們永遠留在此處的痋蟲,則早已沒有了任何蹤跡。
「先查一查這裡是否還有完整的鍪子墳。」
吳良對眾人說道。
完整的鍪子墳中便有完整的屍首,而屍首之中便會有正在休眠的痋蟲或是蟲卵,這正是吳良此行前來尋找的東西。
他知道豢養痋蟲的手段極為殘忍,也斷然不會去做這種事情。
但若是有現成的痋蟲可用,他也並不介意用上一用。
「諾。」
眾人聞言已經略微散開了一些,向不同的方向望去。
「旎兒,你就不要胡亂走動了,緊緊跟隨在我身邊便是。」
吳良又叫住也想與眾人一同行動的曹旎說道。
其實這次吳良本是不打算將曹旎帶進來的,免得這位千金大小姐看到什麼恐怖畫面做噩夢,但這姑娘一再堅持甄宓與白菁菁能去的地方她也要去,吳良也只得勉強同意了。
「好。」
第一次進入古墓,曹旎亦是有些緊張,又怎敢擅自行動,頗為順從的點了點頭。
如此在大廳內仔細查找了一圈。
結果卻令吳良失望,這裡的鍪子墳無一例外皆已坍塌,如今還能夠找到的便只有壓在石頭下面的那些人形空殼,並無痋蟲的蹤跡。
「看來只能去那裡看看了。」
吳良抬手指向了大廳側面的一條通向更深處的甬道。
這條甬道上次來時吳良只探查了一半,並未走到盡頭,因為這條甬道中用鐵鏈倒吊著許多孕育著痋蟲蟲卵的孕婦屍首。
當時吳良等人見到這些屍首便心生寒意,再加上背後還有一個尚未成型的痋蟲稚童作祟,為了避免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吳良不得不選擇退了出去。
而據于吉所說,痋蟲本身沒有毒性,也沒有在活人體內胡作非為的本事。
因此需要施術者必須找來許多婦女,用不為人知的手段使這些婦女受孕蟲卵,並且在懷胎十月臨近生產的時候使用最殘忍的手段將其折磨而死,如此婦女臨死前的恐懼與怨恨才會通過她的身體傳進死時產下的蟲卵之中,如此這種痋蟲才會具備毒性,方可為施展痋術所用。
傳遞入蟲卵中的恐懼與怨恨越強烈,孵化出來的痋蟲也就更強大。
因此施術者為了獲得更加強大的痋蟲,便必須如法炮製殘害更多的婦女,使得傳入蟲卵之內的恐懼與怨恨層層遞增,如此才能夠達到施展痋術的需要。
只是不知上次來的時候,那些倒吊著孕婦屍首中痋蟲蟲卵是否一同孵化,若是沒有孵化的話,那些蟲卵又是否能夠為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