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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至此處,巫女呼靠在吳良胸口不再說話,卻也沒有立刻放開他,只是那麼靜靜的抱著、抵著,似乎在體會著什麼。
「這……」
而吳良卻有些心猿意馬了。
如同大多數很容易「過度自信」的男生一樣,吳良覺得八成應該是自己魅力太大,已經對巫女呼產生了致命的吸引力,使得巫女呼一不小心就喜歡上了他,以至於都有點捨不得離開他了。
於是渣男體質立刻發作,令吳良心臟急跳了兩下,接著極為無恥的試探道:「要不……你再多留一夜,明早再走?」
Emmm……
雖然明天曹老闆便要誓師南征,但兩者並不衝突,最多到時候不能親自來送倭國使團。
不過這也沒什麼要緊,有瓬人軍可以代他前來相送,還有曹老闆特意派來的護送人馬,送別的人也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重要的是。
如果能教巫女呼走的沒有遺憾,吳良並不介意做出一些肉體上的犧牲,儘管這兩天他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
聞言巫女呼身子一顫,卻也立刻放開吳良,接著抬起頭來看向吳良,她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一抹冷漠:「吳太史,你可以回去了,珍重!」
說完也不待吳良還禮,巫女呼已經轉身快步回到了齊力童身邊,頭也不回的對依舊有些尷尬的齊力童道:「齊力童大夫,我們走吧。」
「哦哦,吳太史見諒。」
齊力童又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最後只得笑著對吳良施了一禮,說了一聲「吳太史珍重」,這才一路小跑著向已經走遠的巫女呼追去。
……
回到府上,吳良立馬去補回籠覺。
而與他相比,吳府上上下下的每一個人則都顯得異常忙碌,大夥都在為吳良的這次出征做最後的準備。
因為他已經明確表示,這次出征他只會帶楊萬里與二十名瓬人軍兵士擔任護衛,典韋與一眾瓬人軍骨幹則全部留在陳留好好的放個假。
典韋自然是最不情願的。
為此他已經向吳良請命了好幾次,卻全都被吳良無情拒絕。
甚至典韋還想過要不要趁著夜色給楊萬里來上一記悶棍,然後再掰斷他一條腿,如此楊萬里便無法隨吳良出征,吳良自然也只能收回成命帶上他。
但典韋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
不是因為下不去手,而是因為吳良已經預判了他的預判,特意警告他即使楊萬里出了意外這次也絕不會帶他出征,理由則是吳良這兩天又莫名起乩提前看到了一些東西,其中的細節不便明說,但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
至於其他的瓬人軍骨幹就很好解釋了。
軍有軍規,出征在外肯定不能攜帶女眷,老者稚童自然也不例外……這些規矩便已經可以將其他的瓬人軍骨幹排除在外。
就這樣。
除了楊萬里之外,吳府的每一個人都在做著準備,就算這次無法跟在吳良身邊一同出生入死,亦希望能夠為吳良做好充足的準備,這樣也是一種陪伴。
如此吳良一個回籠覺睡到晌午,睜開眼時才發現甄宓不知何時竟悄無聲息的鑽進了自己的被窩,此刻正睜著一雙大眼睛與他面對面相視。
見吳良睜開眼睛,甄宓嫣然一笑,立馬輕啟朱唇送上一道送命題:「聽聞清早君子送走倭國使團的時候,巫女呼竟不顧名節當眾抱住了君子,看來這倭國女子也對君子產生了情誼,只是不知君子那時又作何感想?」
「還能有什麼感想,就算她真對我有什麼想法,我家中皆是萬中無一的嬌妻美妾,註定便是她想而不得的男人。」
吳良正色說道。
「既然如此,君子為何還邀請她再留一夜?」
甄宓又眨著眼睛問道。
「誰說的?典韋?不可能,典韋不是那種喜歡嚼舌頭的人!」
吳良微微蹙眉,沉吟著道,「楊萬里?也不會,楊萬里也是有分寸的人,這種事情他絕不敢亂說……」
當時吳良說話的聲音很小,除了立於他旁邊的典韋與楊萬里可以聽到,其餘的人根本就沒有可能聽到他究竟說了什麼。
但吳良絕對信任二人,否則他們便不可能成為瓬人軍骨幹。
「不用猜了,君子應該知道妾身的本事,妾身若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根本不需要藉助他人之口。」
甄宓又是笑道。
「……」
吳良沉默,接著忽然一個翻身將甄宓壓在身下,反客為主面露怒色道,「好啊,你居然敢跟蹤竊聽我,這可是不可饒恕的重罪,看本將軍如何懲罰於你!」
「君子……還行嗎?」
甄宓嬌笑著卻又屑睨道。
「把那個『嗎』字給我去掉,本將軍什麼時候不行,妖精受死!」
吳良抬手便是一巴掌,「啪」的一聲拍在了甄宓的挺翹之處。
……
次日。
恢弘的鼓聲一大早便響徹陳留城上空。
南門之外已經聚集起了一大片黑壓壓的兵馬,兵馬被分成了許多個方陣,其中大部分兵陣中豎立的都是曹老闆的「曺」字旗,剩下的便有些雜亂,不過皆是帶兵從屬於曹老闆的將領,亦是曹老闆十分重視的人馬。
根據曹老闆昨日特意給吳良瞧過的報冊,這次南征曹老闆一共調集了五萬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