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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這皇親國戚、權貴之類,幾乎都差不多,什麼定國公、玉田伯、昌華伯之類的權貴也都是一個尿性,至於老朱家分封各地的王爺,那也是一個模子刻的,誰也不會比誰好到哪裡去。
但是這兩兄弟為非作歹就算了,更重要是的沒有一點審時度勢的頭腦,明孝宗、明武宗兩朝為非作歹、作威作福就算了,到了明世宗嘉靖皇帝的時候,還不知道收斂,更是變本加厲。
以至於等到張皇后一死,兩兄弟立刻就被嘉靖皇帝送上了菜市口,從這裡就知道這兩兄弟根本就沒有任何審時度勢的頭腦。
這明孝宗和明武宗,一個是自己姐夫,一個自己外甥,有自己姐姐在,自然沒事,可是這嘉靖皇帝和他們兩兄弟可是沒有什麼事情,他們還不知道收斂,還依然為非作歹,這張皇后一死,他們的死期也就到了。
現在這兩兄弟找自己,劉晉心裏面也是一下子緊張起來,這兩兄弟仗著有張皇后的寵愛,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至於一旁的錢有財一聽是壽寧候和建昌伯,臉色一下子就變的蠟白,仿佛大難臨頭一般,嚇的都面無血色。
身為商人,還是京城裡面的商人,錢有財對各路消息和人物自然是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在京城做生意,不知道這些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張氏兄弟的惡名,可是早就如雷貫耳了。
第76章 這都是辛苦錢
聽到劉晉的話,壽寧候張鶴齡再次仔細的看了看劉晉,接著說道:「這黃金洲真的遍地是黃金?」
「黃金洲名字都叫黃金洲,那自然是黃金非常多,也確實遍地都是黃金。」
劉晉看了看張氏兄弟,鄭重的說道。
沒有辦法,自己撒的謊,無論如何也是要繼續圓下去。
「你去過黃金洲?」
張鶴齡老鼠一般的眼睛一轉,又問道。
「沒有去過,我也只是聽一個高人所說的。」
劉晉回道,現在也是有點搞不清楚這兩兄弟到底是過來做什麼的了。
「那也就算是說你在道聽途說了?」
張鶴齡笑了笑,讓人更是摸不著頭腦。
「我也只是這樣說一說,信不信就看大家了。」
劉晉看了看他,淡淡的說道。
「哥,問黃金洲幹嘛,我們又不去黃金洲,天氣冷,趕緊將正事辦完了,我們早點回去,我又餓了,我想吃雞。」
一旁的建昌伯張延齡被一陣寒風吹的打個哆嗦,他身上的衣服比較破,也比較單薄,讓劉晉很是疑惑,這兩兄弟應該不是缺錢的主,這過冬的衣服都不捨得買,還真是非常的吝嗇。
這種人,對自己狠,對別人就更狠了。
所以劉晉也是更加的小心謹慎了,這兩兄弟仗著有張皇后的寵愛,可真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而弘治皇帝僅僅只有張皇后一個老婆,對這兩兄弟也是從來都不捨得真正嚴厲處罰。
自己這條小命要是被他們兩個給弄死了,那真是連伸冤的地方都沒有,即便是捅到了弘治皇帝這裡,最後也多半不了了之。
「吃,吃,就知道吃,不知道家裡窮的都揭不開鍋了嗎?」
張鶴齡一聽,狠狠的訓斥了自己的弟弟一番。
接著又嬉笑眉開的對著劉晉說道:「劉公子,聽說你這西山煤業還挺賺錢的,這蜂窩煤,簡簡單單的一壓2文錢就到手了,不知道方不方便施捨一口飯給我們兄弟兩個吃?」
「完蛋了~完蛋了,終究還是免不了為他人作嫁衣裳~」
聽到張鶴齡的話,劉晉身邊的錢有財一下子就哭喪著臉,如喪考妣,內心之中也是忍不住苦叫起來。
「壽寧候說笑了,我們西山煤業這賺的其實都是辛苦錢,別看這一個小小的蜂窩煤,它雖然賣2文錢,但是我們西山煤業要賣出去10個蜂窩煤才能夠賺到一文錢。」
「這蜂窩煤它首先要從煤山上開採回來,單單是僱人挖煤、挑煤就需要大量的人手,我們這西山煤業又是包吃,還要幾十文一天的工錢。」
「這煤開採運輸回來之後,還要先經過粉碎,然後再經過洗煤的階段,接著再和黃泥混合,再壓縮成型,最後晾曬運輸到京城售賣。」
「這一個蜂窩煤要經過十多道工序,幾十個人的手才算是合格了,最後卻是只賣2文錢,利潤非常的微薄,這都是辛苦錢。」
「我是沒有想到,兩位國舅爺也會看上這點微不足道的辛苦錢。」
劉晉想了想,笑著回道。
直接拒絕這兩個兄弟顯然是不合適的,儘管西山煤業裡面弘治皇帝是大股東,但是這弘治皇帝寵愛張皇后,這張皇后寵愛自己的兩個弟弟,他們是一家人,自己是外人,有什麼事情的話,先死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自己要想辦法讓這兩個兄弟知難而退,知道這西山煤業並不賺錢,他們自然而然就不會感興趣。
說實話,在沒有先進生產技術的年代,這一個蜂窩煤賣2文錢,確實是利潤很低,要不是劉晉採用了後世流水線的工作、生產模式,想盡了各種辦法提高這蜂窩煤的生產效率。
劉晉估計,這蜂窩煤一個賣2文錢的話,虧本倒也不至於但是絕對別想賺什麼大錢,這張氏兄弟既然看上了。
自己索性就將這蜂窩煤的方法告訴他們,讓自己去弄,到時候他們就知道這蜂窩煤其實並沒有多少利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