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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有著共同治國理念和信念的人才能夠真正的走到一起,成為親密和值得信任的戰友。
在這一點上,劉晉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從當吏部尚書尚書開始,劉晉所提拔的官員都是實幹型的官員,對於以前那些尸位素餐,只知道滿口仁義道德,卻什麼事情都不會做,什麼也做不好的官員,劉晉能夠做的就是送他們去南京養老。
至於同鄉、同年、同窗之類的在劉晉這裡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你只要好好的干,做好了事情,縱然是沒有見過面都不認識的,劉晉一樣提拔你。
身為內閣首輔,劉晉現在手中的權力非常大,想要提拔某個人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不見~」
對於御史言官之流的,劉晉一直以來都是沒有什麼好印象,更是不像和他們有什麼交集,以前就沒少被這些御史言官彈劾。
「是~」
管家一聽,並不感到有什麼意外,劉晉一向都是不會私自去接見朝中官員的,每天來求見的人太多了、太多了,都是要吃閉門羹的。
劉晉沒有將御史沈淮的事情放在心上,但卻是沒有想到,因為自己沒有接見這個沈淮,也給自己招惹了一個蒼蠅。
翌日早朝的時候。
當唱班的小太監剛剛喊完有事啟奏、無事退朝的時候,御史沈淮就立即站了出來。
「臣御史沈淮彈劾內閣首輔劉晉,他剛愎自用、固執己見、打壓異己、任人唯親、結黨營私、圖謀不軌,又蒙蔽聖聽,閉塞言路,實乃十惡不赦之徒。」
「臣請陛下即可緝拿此獠,殺之以平天下之民憤!」
沈淮說的一本正經,彈劾的內容也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這以前嘛,彈劾劉晉的人始終都有,這樣的手段也是官場採用的手段了,通過彈劾的方式幹掉競爭對手,然後讓自己上位。
但以往攻訐、彈劾劉晉的,往往也只是找著一兩個點來彈劾,而不是像沈淮這樣猶如瘋狗一般的,什麼都往劉晉的頭上扣。
你說劉晉剛愎自用是沒有什麼問題,劉晉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按照自己的辦法去做事情。
你說他打壓異己也是可以的,誰上來了不得提拔一些自己人,打壓掉對手的人?
任人唯親什麼的也可以說一說。
但是你說劉晉結黨營私、圖謀不軌,這個帽子就扣的太大了,不僅僅弘治皇帝不會相信,朝野之中的其他人也不會相信。
你的彈劾和攻訐就會完全沒有任何的效果了。
想要扳倒劉晉這樣的參天大樹來,你以為是一下子就可以的?
就憑你一張嘴,一個彈劾奏疏就能夠弄到劉晉,你也太小看劉晉了,也太小看弘治皇帝和朝中大臣了。
要扳倒劉晉,那是要一點、一點的不斷挖掉劉晉的根須之後才可以的,只要弘治皇帝對劉晉是信任有加的,劉晉就根本不可能倒下的。
想弄到劉晉,手下要做的就是動搖弘治皇帝對劉晉的信任,而這也只能夠一點點來,你這上來就是圖謀不軌、結黨營私,弘治皇帝會信伱還是信劉晉?
你在弘治皇帝的眼裡面連一根蔥不算,你的話有誰信?
劉晉面無表情,靜靜的聽著,心裏面卻是想笑,就因為自己昨天沒有見他,他今天就跟瘋狂一樣的來亂咬人了。
還真是讓人想都想不到啊,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不過這也是好事,有人彈劾也是好事。
整個大明朝的內閣大臣、六部尚書侍郎之類的,從一開始就少不了被人彈劾,御史言官之流乾的就是這個事情了。
第1822章 不依不饒
「劉公,早朝上御史沈淮如此彈劾、污衊、攻訐你,你為何一言不發?」
下了早朝,眾人前往尚書房開小會的路上,韓文還是不解的問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嘴巴長在他人身上,他們想要說什麼, 我難道還能封住他們的嘴不成。」
劉晉笑了笑說道。
「可是,也不能任由這個沈淮如此污衊劉公啊,我等實在是氣憤。」
韓文顯得極其憤怒和生氣,這樣沈淮,就是瘋狗一般的亂咬人,亂扣帽子。
「朝堂之上不是有很多大臣為我辯解了嗎?」
「此事就這樣算了吧。」
劉晉表現的很大度,這讓周圍的一個大臣也是忍不住再次看了看劉晉。
以劉晉以往的行事風格來說,這似乎好像有點說不過去的, 這事情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是無法淡定的。
你可以說我剛愎自用, 也可以說我打壓異己什麼的,但是絕對不能說我圖謀不軌,結黨營私什麼的。
圖謀不軌,這可是要誅滅九族的大罪,真要是讓你張嘴給坐實了,九族都要滅掉,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啊。
換作他們,那是一定要將這個沈淮給搞死的,弄嚴重了,連沈淮全族都要給搞死。
政治鬥爭是很殘酷的事情,被人這樣污衊,這是撕破臉皮,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可是眼前的劉晉,竟然表示的如此大度,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似乎好像根本就沒有將這事情放在心上一般。
這肚量也是真的大, 宰相肚裡能乘船,大概就是如此吧。
劉晉沒有將這個沈淮放在心上, 當然也不是真的肚量就大。
身為穿越者,從後世過來的人,一直以來信奉的準則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