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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
「江西今年上繳了多少稅銀你都不知道嗎?」
劉晉看了看張天寓問道。
「我,我忘了~」
張天寓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忘了,還是說根本就沒有去關注這方面的事情?」
劉晉再次冷冷的問道。
自己已經三令五申的強調了稅收的重要性,要求各地官府衙門必須高度重視此事,必須配合稅務衙門徵收商稅,可是這個張天寓竟然根本就沒有理會。
「陛下,臣這裡有幾分舉報張天寓貪污受賄的事情,今年朝廷撥款一百萬兩白銀至江西修建水庫、修築河提、疏通江道、河道,張天寓直接貪污了其中的八十萬兩白銀,剩下的二十萬兩白銀僅僅只是象徵性的修築了幾個小水庫,撈了一下河沙敷衍了事。」
劉晉冷冷的看了看張天寓,接著也是拿出了幾份奏疏轉身對著弘治皇帝說道。
「有這樣的事?」
弘治皇帝一聽,頓時就睜大了眼睛,蕭敬急匆匆的下來接過劉晉手中的奏疏,然後遞給弘治皇帝,弘治皇帝迅速的看完,接著將奏疏狠狠朝龍階下張天寓扔了下去,說道:「你自己看看,到底有沒有此事?」
張天寓此事都已經嚇尿了,整個人都直打哆嗦,整個人一下子癱倒在地,喊道:「陛下,臣知錯了,臣知錯了~」
眾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就明白了,毫無疑問這個張天寓是真的貪污了朝廷調撥下來的款項。
「真敢貪啊!一百萬兩銀子直接貪污了八十萬兩,太黑了!」
「傻逼一個,朝廷對這些款項都是有著極其嚴格監督的,這都敢貪,找死!」
第963章 無為而治的時代過去了
「知錯?」
弘治皇帝怒目而視。
因為劉晉的稅收改革,國庫充盈,所以朝廷這邊也是往各地方調撥了大量的款項,這些款項主要是就是用來修築水庫、河提,疏通水道、修橋鋪路等等,也算是印證劉晉所說的那句話,稅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江西作為南方的重要省份,同時北面的鄱陽湖也是聯通長江,水路連接,朝廷這邊也是調撥了大量的款項用來給江西這邊修築水庫、河提、疏通河道,不僅僅是為了防澇,同樣也是為了促進江西的發展。
可是誰知道,這朝廷往江西這邊下了天大的雨,卻都進了這個張天寓的口袋,到了下面竟然是連毛毛雨都沒有落下。
可想而知弘治皇帝是何等的憤怒了。
其實這事情弘治皇帝早就知道,廠衛的力量強大無比,對各地的封疆大吏自然是有監控的,不過弘治皇帝並沒有提前辦了這個張天寓,而是放到了現在。
「來人,立即革去張天寓江西巡撫之職,革去功名,貶為庶人,打入天牢,刑部負責審理此事。」
弘治皇帝冷冷的下令。
一百萬兩的銀子,他竟然敢貪污八十萬兩銀子,貪官就算了,這個張天寓主政的江西,毫無起色,各個方面都不行,連一年向朝廷繳納了多少稅銀都不知道,這樣的官員有什麼用?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
張天寓一聽,頓時就徹底的癱倒在地,不斷的哀嚎起來。
然而無論他如何哀嚎都沒有絲毫的作用,很快有人上前猶如架死豬一般將他拖了下去。
周圍的群臣一看,一個個都默不作聲了。
貪官自然是有的,而且還不少。
現在朝廷又有銀子撥款到各個地方,很多封疆大吏多多少少都有貪污一些,不過像張天寓這樣膽大包天幾乎全部都要進自己口袋卻是很少。
但貪污就是貪污,張天寓的下場擺在這裡,這事情只要查清楚了,張天寓肯定是少不了要秋後問斬的,要是放在了洪武朝,別說八十萬兩銀子了,就是八十兩銀子,那都是要剝皮實草的。
「贛南巡撫陸宗學上前述職!」
蕭敬的聲音再次響起,陸宗學戰戰兢兢的來到龍階之下,他和張天寓是一起來的,看到張天寓的下場,他也是直打哆嗦。
不過好在,他並沒有什麼可貪的,贛南巡撫的職責就是清剿贛南地區的盜匪和賊寇,並不負責地方的政務,這朝廷撥的銀子也不歸他管,不經他手。
「……弘治十五年,臣總共組織剿匪七次,剿滅匪寇三百餘人……」
不過說起自己的主要貢獻來時,陸宗學也是結結巴巴。
因為他在贛南巡撫這個位置上面根本就是毫無作為,他和葉賢屬於同一種類型的官員,信奉無為而治,這當了贛南巡撫,明知道主要的職責是剿滅贛南地區的賊寇和盜匪,可是他卻依然毫無作為。
只是每次出現了重大的案件時會派人去查一查、象徵性的去攻打下贛南地區的一些賊匪,然而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反而讓贛南地區的賊寇越發猖狂。
「一年你剿匪七次,剿滅匪寇三百餘人?」
劉晉一聽,立即問道。
「據我所知,贛南地區在今年總共發生了七十九次搶劫過往商隊的重大案件,至於那些小案件,那更是不計其數。」
「不僅是攔路搶劫,贛南地區的賊寇甚至於公然威脅各地村鎮,要求各地村鎮必須向這些山大王繳納保護費。」
「甚至於不僅僅贛南地區,江西的盜匪和賊寇已經蔓延到了江西北面的南昌、撫州等地,你這個贛南巡撫,主要職責是剿滅盜匪,然而你今年好像連贛州城都沒做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