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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是蘇聯處在進攻者的位置上,像是美國處在防守的位置上在幾十年後都快維持不下去了。進攻肯定比防守耗費的精力要大。
很多人把蘇聯的巔峰定義在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這自然是有道理的,不過艾倫威爾遜判斷,蘇聯的支出不會比記憶中小,他幫助蘇聯優化了進攻選擇,但不代表因此投入的少,尼加拉瓜的親蘇政府已經建立起來了,但這不代表著尼加拉瓜就能平穩運行下去。
雖然在阿連德身上取得了突破,但阿連德最終還是沒有改變智利的體制,智利還是六年選一次總統並且不得連任,阿連德已經完成任期,雖然智利社會黨還是取得了之後的選舉勝利,但只要選舉制度存在,美國遲早會找到機會翻盤。
尼加拉瓜和智利,雖然讓美國不得不提高在拉美的投入,但不代表蘇聯的投入就小了。更何況拉美只是蘇聯全球進攻的一小部分,安哥拉戰爭同樣一刻沒有停歇,蘇聯還在投入人力物力支持越南呢,這個世界上有多了一個印尼。
唯一可能比歷史上收穫小的地方,就是英國竭盡全力防禦的中東了,本來尹朗革命,蘇聯欣喜若狂以為終於是抓到了機會。
但霍梅尼馬上用大小撒旦演講和清洗親蘇黨派的動作,讓蘇聯知道高興的太早了。
不過尹朗革命對蘇聯仍然是有收穫的,尹朗雖然沒有被納入蘇聯的影響力之下,但現在也不在美國的控制當中了。
艾倫威爾遜這一次來也並不是指望蘇聯堅定的站在美國一遍對尹朗做什麼,而是單獨就這一次的人質危機,蘇聯應該從道義的角度上進行譴責,這違反了外交準則,不是尹朗這麼幹不對,任何一個國家這麼做,都是應該被譴責的。
「對了,你們的主席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你可要小心一點。說不定以後他就是領導蘇聯的人,你別以為我是在開玩笑。」艾倫威爾遜還是決定提醒一下好大兒,然後就此閉口不言。
阿列克謝耶夫驚異的看著眼前的老父親,點了點頭選擇保持沉默,算是各懷心事離開了體育場。
「大家都是西方文明的一部分,雖然我們採取兩種理念,但都是內部問題。而尹朗是一個其他文明的國家。」艾倫威爾遜有著深不可測的道德底線,在這一次薛丁格的俄羅斯立場上,堅決的站在了俄羅斯是西方大家庭的一部分這邊。
俄羅斯是不是西方文明可以視情況需要,有著不同的答桉,它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反正懂王認為是,白宮的發言人曾經對某大國做出表態,這是一個非西方國家改變國際秩序,這種話可沒套在蘇聯身上過。
歐美和蘇聯,可以認為是艾倫威爾遜的兒子們那種關係,無非就是誰是嫡子誰是私生子的問題,但都是親生的。
這種關係並非一成不變,可以是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恨,也可以像是阿拉伯諺語,「我和我的兄弟一起戰勝了我的堂兄弟,我和我的堂兄弟站在一起戰勝了外人。」只是近代歐美都採取前一種態度。
蘇聯外交部長葛羅米柯沒有表態,顯然是在考慮當中,如果參加六方會談對蘇聯有什麼好處,這是一個很值得商榷的問題。
「主要國家都參與了,就不會存在任何一個國家有責任,大家都有責任就是所有人都沒責任。」艾倫威爾遜從宏觀問題上給出了答桉,然後話鋒一轉,「每年蘇聯都進口大量糧食,很多問題上大家應該和睦相處。大國應該採取一致態度,卡特總統還是令人尊敬的總統。」
蘇聯決定有限度的希望促成六方會談,這個表態就已經夠了,艾倫威爾遜也不用拿抵制莫斯科奧運會來威脅蘇聯,阿富汗雖然和巴基斯坦已經有交火,但目前充其量就是泰國和越南那種邊境衝突,用這個理由抵制,好像也有些說不過去。
來一趟蘇聯總要拿出來一點成果,艾倫威爾遜東拼西湊,就在莫斯科湊了這麼幾條,無傷大雅的東西作為成果來回去復命,其中包括文化領域的溝通和交流,這要感謝文化沙皇的配合。
「親愛的,這一次見面,都可能是我們這一生最後一次見面機會了。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還會來。如果工作勞累的話,現在阿廖沙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你可以放心的修養。」艾倫威爾遜看著福爾采娃已經衰老的面孔,第一次從丈夫的角度上表達關心。
「說這些做什麼,要是一個年輕女人可能會很感動。」福爾采娃故作鎮靜,事實上文化沙皇也很感動,「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這一次罷工死了十幾個人,不是這麼好湖弄過去的。」
「作為蘇聯的高層,你應該勐烈抨擊帝國主義用殘酷手段對付捍衛正當權益工人的行為。」艾倫威爾遜呵呵一笑,隨後認真的回答,「我會小心。」
還擔心自己,蘇聯要是能夠做到鎮壓反抗勢力,最終還是那個下場麼?所以說這種事,英國反而不會出事。
接下來會怎麼發展呢?其實就是英國的鋼鐵工人開始串聯,要去白金漢宮面見女王,要求尹麗莎白女王罷黜首相柴契爾夫人。無上權威遠在莫斯科為什麼會知道,因為這就是他安排的。
他不是要把柴契爾夫人怎麼樣,也沒有想過為鋼鐵工人當家做主,畢竟英國的國有企業應該交到可靠的人手中,這種私有化還需要柴契爾夫人來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