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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容易!」艾倫威爾遜果斷的搖頭,想了一下道,「香江的客觀條件走遍全世界也只有一個,能夠在那撈一筆已經難以想像了,日本我們想要伸手可不容易,主要是必須看美國人有什麼動作。」
現在日本都沒有從戰爭完全恢復,囤地也太早了一點,至少等到二十年後也來得及。再說了,等著美國收割日本股市不是更加的容易麼?
陪著費雯麗慢步東京街頭的同時,自從戰爭之後存在感大大降低的日本的,再次出現在了各國報紙的頭條,這一次則是戰俘遣返的事情。
澳大利亞人本想要日本戰俘把鐵礦的先期開發都做到再遣返,可是英屬馬來亞出了衝擊戰俘營的事情。如果馬來亞的統治者不是英國,澳大利亞估計也不會在乎。
可恰恰就是,衝擊戰俘營事件之後,英國決定遣返,澳大利亞政府經過考慮,採取步調一致的動作,畢竟澳大利亞人最相信血濃於水的說法,跟隨英國的政策已經成為定局。
有這樣的小兄弟,英國應該算是很幸運,可惜的是,英國在保持凝聚力上面從來都是地球倒數,別說和擁有悠久歷史的文明國家相比,連法國都比不過。
距離這麼近的愛爾蘭都沒法同化,英國在維持向心力上的低能可見一斑。
但好在澳大利亞沒有被拉胯的母國所影響,再次承擔起來了先鋒的作用,澳大利亞各大媒體對日本拒收戰俘,任由戰俘在海外自生自滅的舉動開啟了步調一致的猛烈抨擊。
很快並不久遠的二戰記憶,包括日本人屠殺澳大利亞戰俘,以及東南亞歐洲僑民被殺,女性被充作慰安婦的事實,被澳大利亞媒體一股腦的挖掘出來。
在二戰結束五年後的今天,已經成為支撐美國在半島軍事行動大後方的日本,再次成為了澳大利亞口誅筆伐的對象。
澳大利亞的首先發難僅僅是一個開始,隨後英國、葡萄牙和荷蘭馬上跟進。
尤其是英屬馬來亞,這不是艾倫威爾遜在故意引導仇日風波,但仍然和在東京的他有關,原因是艾倫威爾遜打著善後衝擊戰俘營的名義,把英屬馬來亞今年的絕大部分財政開支,買了一批史上最貴的阿司匹林。
倫敦在之前吉隆坡會議上允諾的撥款,就這麼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倫敦的手裡。理論上的今年英屬馬來亞是沒有財政結餘的,錢都花在了治療戰俘和遣返上面。
所以此時英屬馬來亞各大報紙對日本的抨擊,絕對出於真心實意,毫無半點虛假。
半島上的第五次戰役正在激烈進行,接替麥克阿瑟的李奇微,沒有前任這麼自戀,很快就注意到了大後方的不穩,一方面讓新的第八集 團軍司令詹姆斯·范弗里特繼續按照計劃做出軍事部署。
美軍採用「逐步撤退,保持接觸,大量殺傷敵人有生力量」的戰術。準備在禮拜攻勢預計對手難以為繼的時候發動反攻。
李奇微自己則發電報詢問日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此時美軍正在醞釀反攻,日本要是不穩定的話,肯定會對前線造成影響。
得知是因為戰俘的問題的拖延,導致了英國方面產生不滿,聯合荷蘭、葡萄牙和澳大利亞對日本展開了猛擊,李奇微便開始讓後方的遠東司令部詢問情況。
就在此時,用了幾天時間聯合舊部的鳩山一郎,正式在國會以及輿論上對吉田茂內閣進行發難,首先鳩山一郎在日本最大的產經新聞上,抨擊吉田茂內閣對戰俘工作的不聞不問。
乃至於現在日本受到了英國、澳大利亞、荷蘭和葡萄牙四國的抨擊。這一篇採訪言辭十分激烈,鳩山一郎藉此發泄著被吉田茂背叛的怒火。
吉田茂連同左膀右臂池田勇人等人,都是鳩山一郎火力覆蓋的焦點。一天之後,鳩山一郎抵大國會議事堂,在一眾舊部議員的歡呼和支持中,表達了對戰俘遣返事件的看法。
「現今在英國、澳大利亞和荷蘭、葡萄牙手中的士兵超過五十萬,這些軍人被之前的軍部所蒙蔽,今天仍然在付出代價。他們已經離開了日本五年以上的時間。在英國表示願意釋放這些日本人歸國的時候,我們的首相卻當做沒有聽見,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難道吉田茂首相不知道,現在有多少國家抨擊日本嘛?我們怎麼能做鴕鳥,無視幾十萬日本人的處境,當做沒有這麼一回事?」
鳩山一郎當著本屆國會議員的面,大聲質問吉田茂,「首相是不是認為,只要我們甘心聽從美國的安排,就能夠解決所有事情?那麼為什麼現在日本又遭到了指責?」
鳩山一郎的發難,讓國會一下子沸騰起來,不少支持鳩山一郎的議員紛紛鼓掌,或者說是發聲對鳩山一郎表達支持。
這一次的講話,也很快被包括產經新聞在內的各大報紙連載,一時間吉田茂因為戰俘遣返問題的迴避態度,遭到了各界的口誅筆伐。
雖然舊日本軍人遠不如戰前這麼受到尊重,而且已經出現了一些社會問題。可這些都不是不聞不問的藉口,畢竟這涉及到了政治正確,不能讓高達幾十萬的日本人流落在外不管不顧。
為此事發聲的鳩山一郎,本應該是日本戰後的第一任首相,如果不是麥克阿瑟以占領軍的名義,逼迫鳩山一郎,現在的首相本應該是鳩山一郎,而不是吉田茂。
哪怕到了現在,鳩山一郎仍然在國會有大批支持者,這樣一個重量級政治家因為戰俘問題發聲,加上政治正確,讓日本的輿論空前一致,把吉田茂拉入到了旋渦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