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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左夫當年六十三歲,衛國戰爭結束時不過是營級幹部,一九八四年才晉升為大將,黨內職務僅僅是蘇共候補委員。
對亞納耶夫和亞左夫來說,地圖頭對他們兩個都有知遇之恩,兩人確實也一直支持地圖頭,便開始了一次次失望直到現在。
連他們都已經對這個領導人忍無可忍了,升起了換掉這個人的想法。
艾倫威爾遜不知道,原來此時蘇聯和英國都在經歷內部的反叛,他還正在協調保守黨的議員,而無獨有偶,阿里克謝耶夫也正在福爾采娃面前,希望母親幫助自己分析當前的形勢,「什麼時候挑起矛盾更加合適。」
「這一場地圖頭和俄羅斯總統的博弈,他輸了。」福爾采娃首先確定了地圖頭這一次失敗者的身份,然後道,「等到駐軍回歸軍營之後在動手,這樣地圖頭的失敗者身份已經確定之後,才是打擊葉爾欽聲望的機會。太早不行,需要讓地圖頭的失敗發酵一段時間,所以暫時先忍耐。」
「不知道他怎麼看。」阿里克謝耶夫口中的他,自然是在處理和蘇聯情況差不多的英國內部矛盾,某個無上權威。
「我想他的看法也差不多。」福爾采娃不知道此時他恰好猜對了,艾倫威爾遜確實正在保護保守黨政府的內部團結,現在兩國都在面對差不多的問題,不過採取的辦法則不同,他是維護團結,俄羅斯這邊則是在攤牌的前夜。
福爾采娃提醒阿里克謝耶夫道,「這一次黨內普遍都會失望,說不定就有很多人有想要換掉他的心思了。政局還會變得更加混亂。你一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只要做的夠隱秘,應該沒人會關心。」
這就是讓阿里克謝耶夫放心大膽的去做,文化沙皇一直反對自己的兒子介入政治,可是一直反對無效,現在她只能做好一個參謀官的職責,提醒阿里克謝耶夫不要再這個過程當中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
稍晚時候,艾倫威爾遜繼續自己的蘇聯通話,並且提出來一個建議,「有沒有可信的少數民族部隊,可以使用?」
艾倫威爾遜想起來了傳統上的離岸平衡,其實對待反叛勢力上,有時候用這樣的部隊更有效果。
如果說近代有什麼遺憾的地方,艾倫威爾遜固然是尊重左宗棠左大帥,但是如果他說的算,他還是希望多隆阿將軍的戰略代替左宗棠的戰略,多將軍不應該英年早逝。
「當地沒有能夠利用上的民族,要是中亞的話,倒是有一批朝鮮人可以用。」阿列克謝耶夫點到為止,直接反問道,「母親讓我在等一等,等到駐軍回到駐地動手,這樣可以打擊葉爾欽的聲望。」
「她說得對,肯定比我了解蘇聯,聽她的。」艾倫威爾遜一聽複姓耶律,單名一個欽的契丹人,心情都變好了,「他不是表態支持立陶宛獨立麼,就用血洗俄羅斯社區來對付他,下手要恨,有的時候我們也不得不偶爾拋棄好人。」
隨著地圖頭的命令,波羅的海軍區的部隊從之前布置的地點撤離,被蘇軍控制的立陶宛再一次出現了權力真空。
阿爾法部隊這一次的行動幾乎變成了無用功,甚至還要因為造成人員傷亡受到批評。
阿里克謝耶夫現在最為緊急的事情,是要對阿爾法部隊進行安撫,同時也是按照上面的壓力,拋棄一批好人,然後換上更加可靠的指揮官,提升自己對阿爾法部隊的控制力。
第1747章 清洗大西洋派
整個立陶宛特遣隊的隊員返回莫斯科,阿列克謝耶夫選擇一個訓練場和這些隊員見面,首先宣讀了這一次造成傷亡的處罰。
對於這種處罰,阿爾法部隊的隊員當然是心中不服,阿里克謝耶夫直接開口道,「其實處在第三方考慮,我心裡也不服。但是大家要知道,自由派在莫斯科鬧事,甚至借著美國駐蘇聯大使對中央施壓,中央受到了很大的壓力。當然了,我本人也對這一次退讓非常難過。」
阿里克謝耶夫開口就把自己的位置和現在遭受處分的阿爾法部隊放在一起,以此來爭取好感,然後面色凝重的宣布要對阿爾法部隊進行以此整肅,這不僅僅是這一次立陶宛特遣隊的問題,而是要整肅整個阿爾法部隊。
說出這個目的,整個特遣隊一片譁然,紛紛開口表示這是不公平的處罰,事情到了現在問題不在於他們。
「我當然知道根源不在你們,是自由派,是一些領導人沒有堅定的一致,難道我心裡不難過麼,阿爾法部隊的第一批成員,還是我親自挑選的。」
為了大局,偶爾也要拋棄一些好人,既然這是中央的命令,文化沙皇建議這一次好大兒直接誇大化,把阿爾法部隊各級指揮官換上可靠之人,反正這個責任是很明確的。
要怪就怪地圖頭沒有擔當,要怪就怪契丹人勾結外敵,他這個克格勃副主席只是一個傳達者,責任不是他的。
這是一次借著最高命令完成全面控住阿爾法部隊的步驟,而且這一步必不可少。
阿里克謝耶夫對犯了錯誤的隊員好言相勸,然後帶著沉重的口吻娓娓道來,「你們感覺自己委屈,但是和立陶宛境內的俄羅斯人安危相比,這種委屈算得了什麼?我個人最為憂慮的是,當地俄羅斯人某種意義上已經處在極為危險的境地。」
整個講話在這一次直接就升華了,甚至可以直接拉著契丹人這個俄羅斯總統對打,用民族主義對決民族主義,俄羅斯境內的俄羅斯人歲月靜好,還有幾千萬在加盟共和國的俄羅斯人呢,他們的處境誰考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