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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沒有工作的間隙,可以考慮去馬來亞轉轉,當地氣候宜人,是一個令人身心放鬆之地。」艾倫威爾遜趁機對赫本推銷自己管理的殖民地。
「是身體放鬆之地吧?」赫本白了男人一眼,似乎看出來了當中的居心不良。
沒準一個人去,最後兩個人回來,不談她現在是事業上升期,受到的教育也比較保守,能接受當前的生活都不容易,沒名沒分的未婚生子,她可沒有心理準備。
這事,艾倫威爾遜不著急,他也才在公主殿下那收到了一九五六年的開門紅,現在正處在豪情萬丈的時候,只要給他時間慢慢磨,最終的結果一定是好的。
在赫本這裡倒時差很正常,很合理,本次回到倫敦,還有私人方面的事情也要一起代勞。
比如看看德哈維蘭,把他的阿帕奇外形圖紙變現了沒有。
希望沒有弄出來一個四不像,兩天後,帶著包括但不限於嘉寶、褒曼、海蒂·拉瑪的氣息抵達倫敦,要不是時間確實不夠了,他都想要借著看望馬來亞前任專員的名義,去找海爾曼家族的掌門人敘敘舊。
「一直都聽說你是勤奮的專員,但也不用這麼勤勞吧。」馬金斯見到艾倫威爾遜的時候,差點驚掉下巴,嘖嘖稱奇的評頭論足。
「我這是因為倒時差的原因。」艾倫威爾遜把疲憊推卸到時差上面,伸手摸了一把不下於後世鮑里斯首相的頭髮,挑釁的看著謝菲爾德勳爵,你不羨慕麼?
人到中年的馬金斯,出現了大多數英國男性公民都會遇到的問題,頭髮不可避免的開始稀疏起來,雖然艾倫威爾遜沾了年齡的優勢,但兩相比較,已經高下立判。
「你沒有話說了麼?」馬金斯差點炸毛,發量問題現在已經成了他的逆鱗,「帕梅拉可能就喜歡你旺盛的毛髮吧。」
「也許有這個原因,但主要還是我這個人忠厚老實。」艾倫威爾遜嘿嘿直笑道,「好了,恭喜你我的朋友,現在進入了內政部,內政部可是三大重要部門,我仿佛看到了一個白廳巨頭的出現,真令人羨慕。」
馬金斯已經從倫敦市政廳,進入了英國內政部,完成了一次脫胎換骨的飛躍。
內政部常務次長,也就是某些人口中的常務副大臣,絕對已經在視線之內。
艾倫威爾遜怎麼能夠放過這樣一個人脈呢,同時也沒隱瞞,自己是為了愛德華·布里奇斯退休的事情回來的,並且開始打聽白廳最近是否發生人事變動。
「你為什麼要問我,我才剛到白廳。」馬金斯端起架子,似乎還因為發量的問題記仇。
「謝菲爾德勳爵。」艾倫威爾遜換了一個正式稱呼,「你可是在內政部工作,不問你問誰?或者說我直接去找菲爾比,去問問我們的大臣和同事,出現了什麼奇妙的故事?」
本屆內閣和現在的白廳一二號人物關係微妙是一個事實,他不能回來直接就一頭扎進旋渦當中,有了充足的把握才能出現,馬金斯最終還是直言相告,「愛德華爵士都要退休了,諾曼爵士還有什麼看不開的。至於首相和外交大臣的微妙關係,同事們都認為,公務員保持中立是原則。」
「那我就放心了。」艾倫威爾遜鬆了一口氣,又詢問道,「不知道下一任常務次長,同事們討論過了沒有?誰被認為是可靠的人選?是弗蘭克麼?」
「哈哈,你可不要透漏出去,尤其不要在弗蘭克面前談論這個問題。」馬金斯臉色古怪的壓低聲音道,「如果一些言論有道理的話,諾曼爵士有意親自管理財政部。」
艾倫威爾遜的腰杆不由自主的挺直了少許,倒吸一口氣小聲道,「不會吧,文官長和內閣秘書已經夠忙了,財政部也要親自管?」
這要是真的的話,艾倫威爾遜什麼配六國相印也就是圖一樂,真總覽全局還得是尊敬的諾曼·布魯克爵士,人家這才叫大權獨攬。
「你可以不相信,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馬金斯聳聳肩無所謂的道,「我都已經說完了。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判斷。那麼你準備下一步做什麼。」
「先去一趟白廳七十號,匯報一下海外資產管理委員會的會議定在亞丁舉行。」艾倫威爾遜正襟危坐,一板一眼的道。
他絕對不是慫了,而是真的要匯報工作,因為和馬金斯的一個溝通,他不得不改變一下行程,這又不丟人,人家畢竟是上帝叫我上帝的人。
至此他也只能為弗蘭克默哀,艾倫威爾遜本以為,在澳大利亞軍售之後,弗蘭克必將成為愛德華·布里奇斯退休之後,財政部常務次長的不二人選。
可內閣秘書要親自管理財政部,這誰有辦法呢?諾曼·布魯克可是任何意義上的白廳首腦,內閣秘書兼任文官長,現在要管理財政部誰能反對?想去戰爭公墓委員會做主席?
「艾倫,我比較忙,可能在未來一段時間會更忙,海外資產管理委員會的事情,你稍微費心一下。亞丁的會議你就代表我去參加,稍後我的秘書會給你一些白廳對海外資產管理委員會的建議,你收好就行了。」
諾曼·布魯克見到艾倫威爾遜之後,聽了關於亞丁會議的匯報,就直接指定艾倫威爾遜操心。不過艾倫威爾遜聽到的是,未來一段時間會更忙,看來兼任財政部常務次長的事,應該是板上釘釘了。
「聽說愛德華爵士要退休,我是專門回來看望的。愛德華爵士和諾曼爵士你,在我的人生中都有巨大的影響力。」艾倫威爾遜看著上帝叫我上帝的男人,並沒有隱瞞回來的另外一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