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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柴契爾夫人認可了這個專業建議,開口道,「如果你能夠配合我的執政,其實還不討厭。可你總是想要看我的笑話。」
「這絕對是冤枉,我從來沒有這個意思。」艾倫威爾遜話鋒一轉,「我把這種事區分的很明確,現在做好的辦法確實是當機立斷。」
經此提醒,柴契爾夫人便找到醫生為自己的小毛病進行診治,結論是視網膜脫落,這可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尤其是現在,保守黨還面臨著醜聞纏身的事情,但病情不能耽誤,她也只能為自己安排手術的事情。
本來,這一區區小恙,若是平民百姓,去醫院醫治不就得了。但是堂堂首相大人,而且又是剛剛獲勝蟬聯相座的,身體有病,那還了得!?所以,柴契爾夫人為了自己的面子,不得不悄悄地住進倫敦西區的愛德華國王第七醫院接受手術治療。
艾倫威爾遜隨後便帶著妻子連袂而來看望首相,在病房當中,柴契爾夫人的丈夫正在陪護,內閣秘書長的到來,讓首相夫婦相當驚訝。
「我還是覺得,不應該把事情泄露出去。」柴契爾夫人對著眼前的內閣秘書長這麼說道。
「如果手術順利的話,當然很容易,這是一切保密的基礎。」艾倫威爾遜點頭回答,坐了一會兒便帶著帕梅拉蒙巴頓離開了。
在這麼要緊的時候,艾倫威爾遜本來應該好好地,在首相處理個人問題的時候,將工業大臣塞西爾·帕金森的醜聞好好引導一下。
「確實是一個好機會,看來你的運氣不錯,有的時候上帝都站在你這邊。」帕梅拉蒙巴頓也是不是迷信,可現在事實如此。
「不如說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如果你能夠看到未來,就可以無往不利。」艾倫威爾遜一副高深莫測的口吻,在女首富面前的專業形象還是必要的,然後提醒道,「首相和我們是同齡人,現在患病也是提醒我們,沒事要注意身體。」
柴契爾夫人的手術從風險上面並不高,但涉及到視力肯定要一段時間的恢復期,在這個時候,工業大臣塞西爾·帕金森的醜聞,開始越演越烈。
在這種時候通常最好的辦法,就是從源頭上解決問題,找到吉伊絲小姐,談好條件私下解決問題,只要一方不鬧了,這件事就有轉機。
但這一次似乎沒有往這個方向發展,塞西爾·帕金森現在根本找不到吉伊絲,當事人,或者說受害者這一次已經提前被阿諾德搞定了。
這註定這個保守黨前途一片光明的大臣,這一次沒這麼容易過關。
塞西爾·帕金森作為柴契爾夫人的親信,在這一次的大選之後是一個很被看好的後起之秀,在看看另外一邊,比如說柴契爾夫人第一次勝選之後的內政大臣威廉·懷特洛,國防大臣由佛朗西斯皮姆擔任,外交大臣則是彼得·亞歷山大·卡靈頓這些人。
現在不是被趕到上議院做議長,就是蹲在下議院做后座議員,哪有當初做內閣大臣瀟灑。
柴契爾夫人標榜鐵腕,其實在蘇聯那樣的國家當中算是一個很大的優點,但在選舉制度的國家,就別指望做成一言堂,哪怕是在保守黨內部,也絕對不容易。
勝則反攻倒算,敗則懷恨在心,對於被柴契爾夫人改組內閣清理出去,尤其是幾個保守黨重量級議員也是存在的。
現在大選已經塵埃落定,正是時候給臥病在床的首相一個不大不小教訓的時候,柴契爾夫人還沒住院兩天,塞西爾·帕金森的醜聞,已經往眾口一詞的犯罪行為上面討論了,而塞西爾·帕金森的最大靠山,目前正在進行手術。
而且手術還沒有成功,柴契爾夫人不得不轉院接受了第二次手術。這時,首相患病的消息立即不脛而走,迅速傳播開來。
保守黨內部的前朝之臣,抓住這個機會對塞西爾·帕金森進行了嚴厲抨擊,要求塞西爾·帕金森立刻下台,不要玷污保守黨的風評。
塞西爾·帕金森這個被首相極為看好的大臣,此時陷入了四面楚歌當中,艾倫威爾遜過來看望首相的時候,病房當中只有蒙著眼罩的鐵娘子一個人,艾倫威爾遜開口建議,「現在這個時候,只能讓他下台,不然事情就不是他自己能夠承擔的了。首相,應該也不想被這個犯錯的大臣連累吧?」
下台只是一個開始,艾倫威爾遜必須考慮讓大臣至少在法院裡面過過水,當然柴契爾夫人沒有必要知道這件事。
「看來除了下台真的沒有辦法了。」柴契爾夫人戴著眼罩眼睛看不見,哪知道無上權威快把自己看好的擁護者快逼死了,想要滅火都找不到人。
還承受著全英國女人的憤怒,關於一個大臣利用職權,欺騙花季少女感情的真相,已經被大眾所認可,下台幾乎已經是必然的了。
「首相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養病,我想在這個時候,知道了首相的病情,公民們也不會咄咄逼人。」艾倫威爾遜抓著首相的手掌安慰著。
「好,就麻煩你了,唔!」視線受阻的柴契爾夫人忽然無法做聲,但她馬上就明白了什麼,掙脫開來穿著粗氣,「你瘋了?」
「不好意思,看到鐵娘子脆弱的一面有些情不自禁。」艾倫威爾遜故作低沉,但如果柴契爾夫人能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都笑開花了。
柴契爾夫人顯然被這一下弄的毫無心理準備,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是想要發怒,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要是她不冷靜下來,塞西爾·帕金森這點事也算是醜聞?哪有首相和內閣秘書長來的更有爆炸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