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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個罕見的病例。不會是什麼烈性轉染病爆發吧?」艾倫威爾遜心中好似明鏡,卻開起來玩笑道,「說不定醫學界會對這一份情報很感興趣,畢竟防患於未然,醫學界的專家們一直對造福社會都是熱心的。這樣,詢問一下美國方面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是未知的傳染病,我們也早日防備,英美特殊關係嘛,兩國應該互相幫助。」
「對這一病例的主治醫生發出邀請怎麼樣?」菲爾比開口建議道,「以兩國醫學交流為理由,這樣完全是說得過去的。」
「好主意,找一個皇家醫學院的成員發出邀請。」艾倫威爾遜笑著回答,「其實我們一般是和澳大利亞方面進行醫學交流,畢竟世界上很多叫得上名字的毒物,澳大利亞都有,澳大利亞的地理環境特殊,很多無害的生物到哪都會泛濫成災。和澳大利亞的醫學交流,對英國醫學的發展有著極大的促進作用。」
他如果記得沒錯,好像雞尾酒療法就是一個華裔醫生研究出來的,他可以提供更好的條件,所需要的不過就是雞尾酒療法的權威用以牟利,事實上他可以做得更好,貪天之功把這個提出者的名字換成自己,這又不是很難,主要看對方是不是願意來到英國造福社會,不過不配合的話,那麼雞尾酒療法的提出者就會換成無上權威。
中東的局勢並不平穩,六方會談這一曾經用在尹朗身上的招數,在尹朗新政權上幾乎沒有效果。顯然霍梅尼是把對抗六方會談,作為塑造舉世皆敵環境,凝聚現政權的一個手段。
畢竟外面的敵視只不過是讓尹朗的日子過得苦了一些,和失去政權相比,再苦一苦尹朗百姓的代價不值一提。
這就不得不提尹朗的先例,也就是蘇聯,蘇聯在剛剛出現的時候,同樣是以革命輸出對抗外部壓力。所以說蘇聯這個國家存在,對自由世界完全是一個壞榜樣,不管什麼臭魚爛蝦,總想要效彷一下,看看帝國主義還能不能打。
艾倫威爾遜提出來了一個可能,「要小心尹朗把和平教革命的理念,輸出到其他國家,不要認為是危言聳聽。五十年前,蘇聯那幫褲子都穿不起的窮鬼,也是這麼對抗的。這個世界上蛋糕就這麼多,我們想要活得好,就需要這個世界的大部分人吃糠咽菜。談不上正義邪惡,事實如此。」
尹朗威脅還是存在的,艾倫威爾遜結束了情報主管的會議之後,把尹朗威脅列入了和美國大選同等重要的重大事務當中,送到唐寧街十號,順便看看柴契爾夫人現在怎麼樣。
擺平了各方的反抗勢力沒有,工黨現在她擺平不了,但至少要擺平黨內的反對者。
本次改組內閣還是有限度的,幾個重要大臣的位置都沒有動,動的位置都是什麼環保大臣那種職位,艾倫威爾遜仍然以堅定支持者的面孔出現,同時拿出來了情報會議的文件,以及並不太重要的,不用特殊說明的事業編改革條款。
「瑪格麗特,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艾倫威爾遜開口安慰處在艱難當中的鐵娘子,事情總要慢慢來。
「如果大臣們像是你這樣,給我堅定的支持就好了。」柴契爾夫人的聲音很疲憊,但仍然對內閣秘書長的支持感到暖心。
「我當然會支持你,事實上你對國家的忠誠,令我無比欽佩。」艾倫威爾遜說的話半真半假,誠意還是有一些的,當前還有一大難關,經過了幾個月的拉鋸,英國鋼鐵公司已經裁員一半,而自來水公司的私有化也已經提上日程。
往後的形式會更加嚴峻,柴契爾夫人還有更多的難關要過,兩人都知根知底,不用有這麼多的避諱,柴契爾夫人對內閣秘書長的支持表達感謝,也不由得內涵道,「但是在公務員問題上,你的支持到底有多少還是一個問號。」
「首相,這是大英帝國的政府,不是夫妻店。我也是有群體歸屬感的。」艾倫威爾遜的回答可謂是相當直接,該支持要支持,該鬥爭要鬥爭。
「你又提那件事。」柴契爾夫人聲音尖銳的開口,如果被別人聽見,一定會妄加猜測,內閣和白廳是不是要重燃戰火。
艾倫威爾遜輕聲咳嗽了一下道,「那麼首相先休息吧,我就不在這打擾了。有事可以直接打電話。」
國家事情紛亂,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攜手共進,比如對待歐共體的問題上,柴契爾夫人和艾倫威爾遜就有不同的看法,柴契爾夫人認為,歐共體對英國的壞處還是很明顯的。
柴契爾首相上台之後,雖然積極推動西歐各國聯合起來,以對抗另一超級大國蘇聯的軍事優勢,但並不熱衷於同西歐國家搞一體化。
這是因為,英國在戰後經濟高速增長時期高于于西歐各國,本身又不是農業大國,而在上交給共同體的會員費中的一部分是用於補貼共同體國家的農業生產,然後再向他們進口大宗的農畜產品,用本國的金錢去資助別國的農業生產,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這一點倒也不是不能克服,不過得知英國承擔的會費有十億英鎊之後,柴契爾夫人不由得拍桉而起,朕的錢三個字幾乎寫在腦門上。
在這個問題上,披荊斬棘的首相又在艾倫威爾遜這裡成了斤斤計較的蠢女人,艾倫威爾遜再次心急火燎的過來解釋,「現在不是大英帝國號令世界的時代了,不拿錢怎麼取得領導力,言出法隨那是世界霸主的能力,你是搞得定美國還是搞得定蘇聯?還不是要真金白銀的進行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