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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印度的土邦實力弱小,被英屬印度的省份包圍,利用價值非常有限。」艾倫威爾遜拿出手絹給五個女助手面前一人擺了一個,把最後一個手絹放在愛麗莎前面輕聲吩咐道,「其實還有一個客人想要邀請。」
「專員,我們這些人呢?」安迪指著自己,左右四顧,怎麼男助手就算人麼?
「我這個人大男子主義,認為男人是不需要照顧的,應該有能力搞好自己的事情。」艾倫威爾遜沒好氣的回覆一句,馬上又轉回了正題,「你們誰最近有時間,去葡屬果阿一趟,就說這是一場私人聚會,我們不指望能談出來什麼,就是一次普通的交際。」
其實翻開一九四五年的南亞地圖,在整個次大陸上,除了英屬印度之外,還存在著法屬印度和葡屬印度,法屬印度就是幾個城市據點。葡屬印度的殖民地大多數也屬於據點性質,但是果阿可以算是殖民地的範疇。
在殖民地獨立的過程當中,英國和法國有著不同的策略,法國遠遠比英國難纏,對殖民地獨立運動都採取鎮壓的立場,但是力度也不同。對待亞洲的殖民地也不願意耗費太多精力,在越南知道事不可為也就撒手了。
主要是對法屬非洲投入了巨大的力量,尤其是在北非毫不妥協。所以法屬印度,在印度宣布獨立之後,法國就宣布屬於據點城市為不設防城市,移交給了尼赫魯。
在艾倫威爾遜的眼裡,法國和英國都是一屁股屎,面對廣袤的殖民地,都需要作出側重考慮,有所取捨。所以在次大陸這裡,法國人是指望不上的。
如果主動對法國示好,以大英帝國悠久的坑隊友傳統,法國人大概率不會上當。
但是葡萄牙人不同,果阿落到葡萄牙人手中的時候,英屬印度還不存在呢。印度正式獨立後,即要求把葡屬印度的主權移交印度,但即使國際法庭及聯合國大會於皆就此作出對印度有利的議決,葡萄牙均沒有答應。
第20章 殖民者的友誼
在埋雷這件事上,葡萄牙人遠遠比法國人可靠,不是說法國人不可靠,而是艾倫威爾遜沒有把握忽悠法國人,為了英屬印度流血犧牲。
如果艾倫威爾遜在印度獨立這件事有發言權,那麼以宗教為基礎的印巴分治,當然也有基督徒一份,葡屬果阿絕大多數的居民都是天主教徒。
如果不考慮天主教徒的權利,把就談不上平等,不過他現在對英屬印度的未來沒有發言權,如果要是有的話,在果阿這件事上甚至可以和穆盟的領袖阿里真納好好談談。
他相信阿里真納處在少數派的地位,並不介意用基督徒的權益給尼赫魯難看。
在曼德勒會戰開始的幾乎同時,歐洲戰場上的西線,同盟國軍隊也開啟了攻勢,天還沒亮盟軍對萊茵河的總進攻就正式開始了,加拿大第一軍的一千四百門火炮怒吼起來。品嘗著摧枯拉朽炮彈滋味的是德第八十四師。
西線的同盟國指揮層相信,一旦突破萊茵河天險,就會迅速粉碎德國國內的抵抗武裝。
砰!兩隻酒杯碰撞在一起,艾倫威爾遜熟絡的和朱納加德土邦專員約翰開著玩笑,「我們應該感恩,在這一場對全人類都是巨大損失的世界大戰當中,安然無恙。」
「如果不是我的身體條件不適合當兵,一定參軍為了大英帝國奮戰到最後一刻。」約翰拿著酒杯信誓旦旦的表態,隨後將威士忌一飲而盡讚嘆道,「不過和平總是可貴的,不是麼?」
「當然!我絕對相信大英帝國的公民勇敢的進入戰爭當中。」艾倫威爾遜給了對方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所以張伯倫首相其實爭取和平,初衷是可以理解的,可惜首相面對的是一個瘋子。」
這話有些政治不正確,在世界大戰之後邱吉爾的抵抗當然會像是政治正確一樣被肯定。這是任何英國人都不能犯的錯誤,只不過後果就是邱吉爾馬上會敗選這麼一個小小的後遺症。
站在阿里汗王宮的樓上,艾倫威爾遜雙手搭在圍欄上,看著下方的土邦代表和葡屬果阿的人,約翰在艾倫威爾遜旁邊同樣也看著這一幕,開口問道,「怎麼會有葡萄牙總督府的人?艾倫,你應該知道。」
「知道,薩拉查是法西斯性質的元首。」艾倫威爾遜用無所謂的口氣,衝著約翰道,「不過葡萄牙最終還是沒有加入到任何一個陣營當中,維持了表面上的中立,其實現在我相信,不管是佛朗哥還是薩拉查,都已經準備好了站在勝利者旁邊歡呼和平降臨。」
「哦!」約翰聽了之後點頭,反身靠在了圍欄上背對著大廳贊同道,「誰說不是呢?」
呵呵!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艾倫威爾遜努努嘴衝著下面,「我們和葡萄牙人聊聊吧,相信他們會很願意的。」
「我同意!」約翰起來拍了拍衣襟,和艾倫威爾遜走了下去。整個大廳出現了少見的熱鬧。
整個海得拉巴城,也處在一個歡樂的氣氛當中,這倒不是當地居民特別為阿里汗邀請的殖民者和其他土邦代表特別高興,又不發福利。
而是二三月份是印度教的灑紅節,要說類似的節日,和潑水節差不多。印度紀念黑天的節日,源於古時的豐收祭儀,在每年二三月舉行。節日期間,成群結隊的印度教徒,載歌載舞,在篝火旁邊盡情跳躍,慶祝春天來臨,並互相潑水,向路人撒紅粉或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