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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伊朗要是鐵了心不想好過,只會打擊到妻子的競爭對手,反而會抬高蒙巴頓石油公司對英國石油公司的優勢。
「怎麼才來?」一身黑袍的海蒂·拉瑪輕聲表達不滿,指著浴室道,「放好水了,巴斯拉這真熱,清涼一下。」
艾倫威爾遜嗯了一聲,脫掉衣服走進了浴室,海蒂·拉瑪身上的長袍隨之脫落,前後腳也一起進去,一個人洗總是不如兩個人洗來的方便。
「你們英國還搞不定伊朗麼?」事後蜷縮在男人懷中的海蒂·拉瑪,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然後傳遞給背後的男人。
「一個伊朗搞得定,但伊朗背後的國家搞不定。」叼著帶有海蒂·拉瑪唇香的香菸,艾倫威爾遜搖頭道,「國際局勢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敵人是敵人,敵人可能也是朋友,朋友有時候也是敵人。」
艾倫威爾遜暗自嘆息,還是英國的國力罩不住了,這是根本原因。本來蘇伊士運河戰爭機會露餡,但用盡手段總算是把埃及安撫下來,才避免了那場讓英國尷尬的戰爭。
其實埃及的問題也沒解決,和之前的伊朗石油危機一樣,同樣只是延緩。只不過考慮亞斯文大壩的工期,這個地雷短時間應該不會爆炸。
也不得不說這個時間段的發難,還真是讓英國很是難受,如果是越南戰爭已經全面打響,英國徹底恢復了帝國特惠制的內循環,英國甚至可以反過來威脅美國。重新找到一些做爸爸的自尊。
可現在英國自然是恢復了,但又沒完全恢復,越南戰爭還沒開打,反制美國的環境不存在,對美國來說,動手的時機被抓住了。
一家之主碰到了困難,海蒂·拉瑪也別無他法,一心一意的做好後勤保障工作。
她哪知道艾倫威爾遜根本沒把伊朗問題當回事,鍋是外交大臣的,相信外交大臣一定會記住這一次在從政旅程上遇到的障礙,而且是深深的記住。
現在只需要確定一件事,搞鬼的是不是美國人,如果是的話,那真是太美妙了。
艾倫威爾遜擺出一張撲克臉,不過是想在海蒂·拉瑪這拿到更加優厚的待遇罷了。
「我是不是你擁有最漂亮的女人?」一身汗漬如同從水中撈出來的海蒂·拉瑪,如同一直八爪魚貼著艾倫威爾遜,輕聲在其耳畔詢問。
「當然!」此情此情,艾倫威爾遜總不能說還有嘉寶,滿臉真誠的回應著史上第一花瓶的問候,僅限於顏值的話,他絕對沒撒謊,只是他所要的顏值只是其中一項。身材、身份、年齡等等都要考慮在內。
艾倫威爾遜此時深感大英帝國再次遇到了危機,作為一個高級官員他竟然束手無策,只能回去之後找機會找小姨子坐幾次火箭,完成載人航天的任務算賠罪,才能償還愧疚之心。
他什麼都幫不上忙,反正出問題責任是外交大臣的,卑微的社會公器能有什麼責任?
說不定這對英國是好事呢,有朝一日哈羅德·威爾遜入住唐寧街十號,希望還能記住今日的難堪。
艾倫威爾遜完成載人航天任務的同時,倫敦的外交部和軍情六處已經忙成了一鍋粥。
外交部不斷和華盛頓、莫斯科和巴黎開啟聯繫,軍情六處的任務則是要查清楚誰在搞鬼。
這麼一個時刻,伊朗的發難讓首相艾德禮也注意到了,他是希望能夠以在外交上的突破,拉升支持率開啟大選,卻出了這種事。
接到英國外交動作的國家,最重視的還是法國,準確的說是戴高樂,現在伊朗的問題似乎是英國吃虧,但實際上最終也會影響到法國。英法都是殖民國家,本身在戰後就是一個交替掩護的處境,有人可以這麼對付英國,自然也可以這麼對付法國。
戴高樂自從上台之後,首先要處理第四共和國的遺留問題,比如混亂的政局。最近半年來的主要工作都是如此,同時還要安撫阿爾及利亞的駐軍。
同時戴高樂還在思考,是否仍然繼續保存整個法屬非洲,有賴於阿爾及利亞法軍的態度,戴高樂是傾向於在最後搏一搏,實在不行在嘗試保存法國在非洲的利益。
但此時英國在中東碰到的麻煩,毫無疑問是給法國敲響了一個警鐘,不管是蘇聯還是美國搞鬼,今天能夠把英國排擠出去,未來就可以把法國的影響力抹除,把自己的影響力推倒法屬非洲。
巴黎是一座浪漫之城,現在是形影成雙,這叫人們感到一種從未嘗過的滋味。在一個獨身者雞尾酒會上,陽台由於來賓過分擁擠而倒塌了,人們聽說以後,慶幸自己沒上那兒去,而是在集體住房裡吃色拉、李胡桃巧克力餅。
許多單身者滿面醉容或是神色寂寞地沿著小道逛來逛去,找尋著伴侶、找人談心、搭訕找人,他們星期天晚上想趁坐車上渡船回去這一最後機會,在上汽車之前的五分鐘內,把整個周末都沒能找到的東西抓到手;這些人都對感到彼此有對方做伴,都很滿足。
男女愛慕是有趣的、強烈的,妙在總是遮遮掩掩,希望屋子裡沒人。最妙的是他們知道過後,只要彼此願意,還可以繼續呆在一起。
這些男女怎麼知道,在真正大人物的眼中,國家面對的局勢遠談不上穩如泰山。
喬治皮杜爾正是在這個時候,穿過了浪漫之城來到了戴高樂這裡。本質上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法國其實是一個軍政府,戴高樂具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國家屬性和少男少女身上爆發的荷爾蒙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