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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是因為年輕,謝米恰斯內哪怕現在年齡也不算太大,看起來似乎比利加喬夫還要精神一點。
「喀秋莎,你要政變?」聽到福爾采娃的目的之後,謝米恰斯內大吃一驚,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福爾采娃應該已經離開中央多年了,本人已經退休的情況下,還想著政變?誰聽你的?
「弗拉基米爾,當初你可是全國最年輕的部門首腦。」福爾采娃不置可否的回答,「其實你當初存在感不高,本身就是躲避勃列日涅夫的注意。其實我們的應對差不多,之所以結果不同,就不得不提我身上的一個弱點,在關鍵時刻也會成為優勢的地方,我是一個女性。」
蘇聯很平等,但不會刻意去證明平等,所以福爾采娃安安穩穩在不搞事的情況下,做了二十多年的蘇聯最高層,但肯定不可能做一號人物。
也因為她這一個性別保護色,才讓自己的孩子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都要開始參加政變了。
「可你已經退休了,你能找到誰幫忙?」謝米恰斯內搖頭,從福爾采娃的口中他知道,雲集了幾乎所有重要部門首腦的政變已經開始,這麼強大的陣容,哪還有福爾采娃發揮的餘地。
「怎麼就不行。」福爾采娃此時可謂是鬥志昂揚,並沒有出現一點老態,一字一頓道,「現在我就要進行我這一生當中的第三次政變。」
謝米恰斯內覺得文化沙皇瘋了,但實際上謝米恰斯內已經離開了中央太久,還以為蘇共是哪個無堅不摧富有戰鬥力的組織。可又和阿列克謝耶夫通話一次的福爾采娃,知道了第一天緊急狀態委員會成員喝的酩酊大醉,她就已經對這個史上最強政變的隊伍失望了。
「什麼,他們喝的酩酊大醉?」謝米恰斯內一臉的震驚,現在的克格勃已經成這樣了,他並不知道喝酒的人當中沒有克留奇科夫。
但這件事給謝米恰斯內的觀感極差,如果緊急狀態委員會的成員是這樣,那可真的不好說。
福爾采娃詢問謝米恰斯內的朋友還有沒有聯繫,後者點頭道,自然是有,包括當時的莫斯科第一書記葉戈雷切夫、立陶宛第二書記哈拉佐夫、石油工業部部長季庫諾夫、塔斯社社長梅夏采夫、亞塞拜然第一書記科切馬索夫、蘇聯廣播電台主席戈留諾夫、列寧格勒市委第一書記托爾斯基科夫等等。
「你看,其實當年你們這些人也足夠強大,不也最終輸給了勃列日涅夫?然後現在看著亞納耶夫那些人的職務,就覺得肯定會成功?」
福爾采娃帶著淡笑開口,她並不是要嘲笑這些當年的少壯派,其實給大家一個機會,「我和你不同,我有一個令人驕傲的兒子。」
至於還有一個隨時可以幫忙和丈夫同等地位的男士,謝米恰斯內沒有必要知道,他只需要知道,現在文化沙皇的兒子處在一個被拉攏的位置。
謝米恰斯內張了張嘴,克格勃高層,莫斯科安全部門的一把手當然是值得拉攏的,如果阿列克謝耶夫不聽命令,克留奇科夫還真的沒辦法。
恍惚之間,當初最年輕的克格勃主席,回想起來了福爾采娃這一生的兩次政變,第一次政變的時候福爾采娃守在莫斯科機場,挨個勸說委員們支持赫魯雪夫,第二次則是斷絕赫魯雪夫的支持者,似乎文化沙皇有這樣一種令人相信的魅力。
「你不要忘了,加里寧市是莫斯科軍區的後勤基地。你知道加里寧伏特加集團的分工麼?」福爾采娃信心滿滿的介紹道,「其實這些工人是按照編制分工的,一條生產線都曾經是一個部隊的戰友。班長是組長,連長是股長,營長是生產主任。」
加里寧伏特加可並沒有打散退伍的駐德蘇軍編制,就是換了一個名字進行生產工作,人還是那些人,只不過暫時沒有武器。
謝米恰斯內還是給了福爾采娃一個建議,波德戈爾內的支持者不用找,當初謝列斯特作為烏克蘭的一把手,對當地民族主義的興起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找謝爾比茨基提拔過的人還差不多。
「原來是這樣。」福爾采娃一聽點頭,她還真不知道勃列日涅夫和波德戈爾內鬥爭的內情。
來,謝列斯特比其他的基輔政治家更為熱愛烏克蘭和烏克蘭語。有一次他去一個州,注意到一條口號「提前一個月完成工程項目」,便不滿地指出:「口號用俄語寫,可這裡幹活的顯然全是烏克蘭人。」
莫斯科對此類舉動心懷戒備,認為這就是民族主義和分離主義的表現。謝列斯特依靠的是烏克蘭知識界的一部分人,這些人常常懷著痛苦談起本民族的遭遇,並將罪責歸之於俄羅斯。
如果福爾采娃是支持契丹人的,那麼這些烏克蘭文化領域的知識分子是有用的,如果是支持緊急裝填委員會,那麼就不能找這些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福爾采娃並沒有說自己的目的,阿里克謝耶夫的位置是處在被拉攏的地位,如果緊急狀態委員會雷厲風行,那肯定沒什麼說的,可經過第一天的事情來看,不能跟著這群笨蛋做炮灰。
母子兩個對這一次,也是福爾采娃此生當中經歷過的第三次政變有了共識,要做那個不被控制命運的人。
經過了長時間的通話和對各種突發事件的預估,母子兩個決定看緊急狀態委員會的行動力,如果還這麼鬧著玩,就站在俄羅斯總統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