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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相這個時候去福克蘭群島,是不是?」阿姆斯特朗開口,進行公務員的日常工作,內涵政客。
「政客都是為了大選,沒什麼不能理解的。」艾倫威爾遜打著哈欠,「看著政客每天互相謾罵攻擊,本就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
第1593章 英沙相向而行
報紙上全版面刊登首相對福克蘭群島的演講,「我們有時會覺得歷史發生在他人身上,不料我們卻驀然發現我們正在這個島上創造歷史。」
其實,柴契爾夫人不遠萬里,不憚風險,不辭辛勞,跑到備遭兵燹之災的福克蘭群島來,是有其如意算盤的。
她不僅要為自己撈取政治資本,提請國人注意她的高瞻遠矚和勤政業績,而且要把這場戰爭的勝利果實鐵定下來,並為英國在它那影響極為有限的拉丁美洲找到一個象徵性的落腳點,重振這個一度統治過四分之一世界的民族的餘威。
從遠行福克蘭群島開始,柴契爾夫人就已經開始準備大選,只不過拉票的第一個地方是這個滿打滿算不到兩千人的偏遠孤島而已。
對艾倫威爾遜來說有什麼可關心的?他和首相又不是一個系統的人,對於女首相明明想要連任,卻一直不說明心思的操作不以為然。
內閣秘書長當然有自己的工作,此時正在開會討論,如何避免工會出現集權化傾向的內容,主要是瓦解工會內部的不民主問題,眾所周知民主會導致一盤散沙,而工會這種工人組織,不進行一定程度上的集權化,是不可能對抗政府的。
所以要擺平工會的關鍵一點,就是在各大工會當中塑造民主的土壤,這樣的話如果出現罷工浪潮,民主化的工會不存在強力的領導層,政府的麻煩就少多了。
打個比方,有罷工就有工賊,利用工賊瓦解罷工是政府的常備選項。
但是在二戰之後,蘇聯影響的外溢導致各國工會的組織結構,出現了集權化傾向,這樣幾個具有威望的領導人,就可以用自己的威望凝聚廣泛的支持者,這就讓政府利用工賊變得極為困難。
而民主化的工會組織,看起來似乎討論的人更多了,人人都有發言權,抹殺的恰恰是工會最重要的組織力,一個工會如果不存在組織力,怎麼可能是政府這邊的對手,不存在領袖人物,自然不可能強硬遏制工賊的出現。
所以對付工會,手段是讓工會民主化,目的是讓工會最終一盤薩沙,一旦出現罷工浪潮,必須尊重有些工人有不罷工的權力,避免從前一個工會領袖打壓熱愛工作的人們,使其陷入孤立境地。
當工會領袖沒有辦法打壓不跟隨罷工的群體,讓工賊獲得影響力,這種罷工對政府來說,就是一個破房子,無上權威一腳它就會轟然倒塌。
「辦法是一個好辦法,但是政治要平衡,也不能過於瓦解工會的力量,保守黨過於強大,處在我們的角度上也是不利的。政府是一個透明政府,所以工黨那邊應該知道這件事,嗯?大選之後知道更加合適。本次私有化,不少同事遭遇到了暫時的工作崗位輪換,可能是心裡有些怨氣,但不要把怨氣發泄到大選上面。」
主持完會議的艾倫威爾遜,希望公務員要為國家想,不要因為公務員裁員,就對保守黨發泄不滿,他相信公務員是識大體的。
但如果非要成為工黨的支持者,白廳當然也不能對自己的同事們做什麼。
身著白衣的醫生帶著如釋重負的口氣,對著蘇珊娜道,「費雯麗女士的問題不大,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謝謝醫生。」蘇珊娜趕忙道謝,關切的看著已經悠悠轉醒的母親,大英國寶醒來之後看著門口的方向,「沒人來麼?」
「除了你的女兒我,誰會這麼關心你。」蘇珊娜沒好氣的抱怨著,開始自我表功道,「還是我反應的快,不然你就危險了。」
「不會的,一定會有人來。」費雯麗固執地搖頭,她相信自己的男人絕對不會對她不管不問。
男女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正在和女兒反覆堅持己見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艾倫威爾遜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哦,蘇珊娜你也在。」
客氣的對前夫哥的女兒打招呼,艾倫威爾遜拎著一袋香蕉坐下來,對著費雯麗抱怨,「這麼不小心呢,薇薇安,你這耽誤了我多大的工作,要知道我一天接觸的信息要是量化起來,那可是天文數字。」
「我沒注意。」費雯麗被pua卻不自知,還一副抱歉的樣子認錯,「都是我不小心,肯定還有其他事情讓你忙。」
蘇珊娜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局外人,正想著是不是要離開的時候,艾倫威爾遜已經開口感謝,「薇薇安身邊還真需要你這個女兒的陪伴,這一次暈倒真是多虧你了,在怎麼表達感謝都不過分。」
「作為女兒,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蘇珊娜對著眼前這位和父親同等地位的男士回答道,「大衛又不在倫敦,我有這個責任。」
「要說大衛,最近確實是很忙,破獲了一樁古柯鹼桉件,通過可口可樂走私進入香江,算是近年來罕見的大桉。」
艾倫威爾遜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這個桉件當然是有,因為已經出現在了警務部門的卷宗當中。
但實際上就是把過去幾年,香江在禁毒方面的一些繳獲成果,堆砌成了這一次的桉件。大衛怎麼說也是香江的高級官員,這點權力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