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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艾德禮首相的三環外交,其實沒有美國什麼事,主要依仗的是大英國協和歐共體的兩翼齊飛,對美國的需求僅限於共同面對蘇聯的時候,這可是完全不同的。
外表三環外交實則兩翼齊飛,才演變成了今天英法一起拉攏歐洲國家的模式。
這樣好不好需要時間來證明,但艾倫威爾遜相信,總比歷史上被戴高樂關在歐共體之外要好得多。
「伊斯梅爵士,現在德國成立,我們可以預測一件事,對德國的武裝就算是法國人仍然心有疑慮,美國也會在未來幾年一步一步的推行。」艾倫威爾遜主動開口建議道,「那麼我們是否應該早做準備,比如說進行一些洗白工作,淡化德國在二戰中的罪行。」
「洗白這個詞用的好,看來你有了一定的想法,直接說出來,到時候看看內閣秘書和首相的態度。」伊斯梅馬上點頭,他也覺得德國的形象應該會出現扭轉。
這是必然的,什麼德國的反省工作做得好,不如說有個好爹。願意幫著德國修復形象,不然就憑藉德國人自己,一年道歉三百六十五次也沒用。
德國的道歉有極大的政治因素在其中,因為冷戰開始美蘇爭霸,英美急需一個能夠團結在歐洲抵抗蘇聯地面部隊的炮灰,為此必須將德國重新武裝起來,但是怕輿論無法接受,便製作了一系列包裝工作,如下跪道歉,紀錄片,課本教材等,這些更大因素上是大局觀需求。
沒有英美的默認,就憑藉德國一百年也不可能修復形象。看冷戰剛結束,德國就首先搶在美國前面對南斯拉夫下手就知道,德國人根本沒變,什麼反省都是假象。
同樣都是核泄露,歐美盡一切能力可能的對民眾輸入蘇聯黑料,抹黑蘇聯車諾比的現象,到了同一陣營日本這邊就在三思後行了,典型的誇大抹黑蘇聯,蘇聯用無數人捨生取義最小化了核影響,保護了歐陸,日本這邊呢?給核廢水畫了吉祥物發到了網際網路,渴望淡化民眾的反感度。
「不如我們主動和美國人商量,對德國的洗白計劃,但是我們的軍情六處必須要留下每一個環節的洗白證據,放在手中防止有一天德國失控。」艾倫威爾遜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把從頭到尾的洗白證據捏在手裡,如果未來有一天德國不馴服,我們就公之於眾。」
伊斯梅深深地看了艾倫威爾遜一眼,他現在是真的震驚了,怎麼好像這個被白廳看好的後起之秀,對這種事非常在行一樣?
雖然震驚,伊斯梅爵士也認為這算是一個不錯的建議,「可以這麼辦。你怎麼會想出來這種辦法?」
自然是因為艾倫威爾遜真的幹過,北羅德西亞斯拉夫人對黑人的種族清洗。他就留下了證據,馬來亞的衝擊戰俘營事件,他也留下了證據,都是為了捏在手中用來制衡的。
這兩件事都做了,面對當前對聯邦德國成立的一些合理預防,艾倫威爾遜很自然的就想起來了投名狀的操作,捏著把柄在手裡,防止萬一未來蘇聯跪了,可以用來威脅德國。
實話實說,他甚至都想要派人跟著甘迺迪和瑪麗蓮夢露拍下私密影片,用來放在手裡防止以後甘迺迪對英國不利。
但是考慮現在甘迺迪和夢露可能還沒有太親密,只能先把這個想法放下。
洗白德國這件事,自然是需要專業人士出馬,在英國沒有比軍情六處更適合的部門來做這件事,既然是對德國的行動,指望軍情六處也更加合適。
軍情六處成立初期,搜集情報的對象主要是德國。在這期間英國密切關注德國各大港口的軍艦調動情況,將世界第二強大的艦隊大洋艦隊置於嚴密監控之中,發揮不出應有的作用。
所以說軍情六處本就是為了德國而生,現在操辦這件事在合適不過了。
之後艾倫威爾遜將外交部的想法,轉達給軍情六處的負責人斯圖爾特·孟席斯。
「洗白德國?」斯圖爾特·孟席斯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的一生當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苦思冥想怎麼打敗德國人,沒想到有一天要進行一番幫助德國的工作。
「是的,爵士,你沒有聽錯。」艾倫威爾遜看著這位軍情六處的掌門人,把自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也許斯圖爾特·孟席斯對待德國人確實是有經驗,不過其他方面可能就頗為平庸了。比如說,把菲爾比視為軍情六處接班人,認為其前途無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位軍情六處的掌門人。
伯吉斯、麥克林和菲爾比,每一個都是斯圖爾特·孟席斯的心腹愛將。其中斯圖爾特·孟席斯還最看好菲爾比,認為對方是軍情六處未來領袖的不二人選。
「真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會做這種工作。仿佛過去幾十年對德國的工作是夢一場。」斯圖爾特·孟席斯一臉的悵然。
「每一個階段有每一個階段的想法,國家也是這樣。」艾倫威爾遜禮貌的回答道,「現在的局勢迫使我們不得不進行相關的準備。就算是我們不這麼做,美國人也會這麼做。與其這樣還不如我們主動一些,這樣還可以留下把柄在手中不是麼?尊敬的局長。」
這番話一出口,明顯斯圖爾特·孟席斯就好受多了,對於大半生都在針對德國的他而言,這種說辭更加能夠接受。
「好吧,我會全力跟進這個想法。」斯圖爾特·孟席斯點頭道,「對了,艾倫,聽菲爾比說你要結婚了,出於工作輕質我不會到場,今天既然碰上了,我提前表示祝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