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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土耳其回來後, 進入了捷爾任斯基炮兵工程學院研究飛彈新技術,並獲得了全校第一名的成績,之後平可夫斯基被選派到國家安全委員會做協調工作,解職被抓獲, 他已經官至少將,對才剛剛四十二歲的他來說, 可謂前途一片光明。
這是任誰都想不到, 一個前途無量的高級軍官, 竟然會做叛國的事情。
可平可夫斯基是被當場抓獲, 連同接頭人一起被抓, 連同隨身攜帶的公文包當中, 有著蘇聯大量的軍事機密,可謂是人贓俱獲。
這讓謝米恰斯內極為憤怒, 初步排查人脈關係,之前的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謝羅夫大將、國防部副總參謀長元帥瓦倫索夫及普索夫尼大將, 落入了謝米恰斯內的視線當中, 這已經涉及到了軍方的高層。
隨後國內防諜總局在平可夫斯基的辦公室, 找到了平可夫斯基出國訪問拍攝的照片,分別穿著英軍和美軍的上校軍服,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什麼可猶豫的了。
謝米恰斯內直接離開盧比揚卡, 驅車趕往謝列平的家中,告知謝列平出現了一起天大的間諜案, 涉及到了原來克格勃的主席,軍方的元帥和大將。
聽了謝米恰斯內的話,謝列平也震驚不已, 自己之前的克格勃主席,國防部的元帥和大將?這確實已經不是一般的案件了,絕對的大案,「你是怎麼抓住他的?」
「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清楚。」謝米恰斯內搖頭道,「不過那個小傢伙,確實國內防諜總局的肅反工作者, 這是他的照片,在押送平可夫斯基到盧比揚卡留下的。」
謝列平打眼一瞅, 不由得苦笑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是萬萬不會相信。」
「舒里克?怎麼了?」謝米恰斯內也拿著照片看了兩眼, 「你認識這個小傢伙。」
「見過幾次,這是葉卡捷琳娜三世的兒子。」謝列平仍然沒從思緒中走出來,說著福爾采娃的坊間外號。他不知道神仙打架這個詞彙, 但眼前的情況顯然差不多。
平可夫斯基人生路上的貴人、有他之前的克格勃主席謝羅夫大將、國防部的元帥、大將、如果不是被抓的話,誰會想到這樣一個四十出頭的將軍,軍方的情報高官,竟然做出了背叛祖國的舉動,如果繼續下去,天知道這樣一個層次的叛徒,會什麼時候被發現。
而抓獲平可夫斯基的一方,父親是蘇聯外交部副部長費留賓、母親更加不得了,是蘇聯中央主席團委員,中央書記、文化部長福爾采娃。
這讓謝列平自認為是見過大腸面,也不由的感嘆,被抓者和抓捕者的來頭都這麼大。
「以口供為第一!」謝列平起身在謝米恰斯內面前走了兩圈,「我們要的是真相。」
「舒里克,你覺得這和政治有關?」謝米恰斯內皺著眉頭,用猜測的口吻詢問。
「這個可能不大,福爾采娃夫婦沒理由和軍方有矛盾,如果是這樣的話,沒有理由我不知道。」謝列平也是做過克格勃主席的,他現在雖然離開了克格勃,但是對情報機關的影響力,隨著謝米恰斯內繼任而保留了下來。
謝列平給出的建議是徹查,如果這是事實,和文化沙皇夫婦都和平可夫斯基在軍方的人脈都無關,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他就是一塊鐵,我也能讓他開口說話。」謝米恰斯內保證道,他的年齡不大,今年也只不過才三十六歲,就任之後直接刷新了安全部門主管的年齡下限。
謝米恰斯內也沒想到,自己才剛上任不到一個月,就碰到了這麼大一起案件。
盧比揚卡內部監獄的氣溫,這一天格外冰寒,平可夫斯基成了最新的貴客,就在剛剛身著大將軍服的謝米恰斯內已經來過一趟,透過鐵窗,看著這個在自己上任之後,進來的第一位貴客良久。
「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審訊,我要讓他記起來尿過幾次床。」謝米恰斯內負手而立吩咐,「他是情報官員,有著強大的反偵察經驗,不容易對付。」
「我明白審問是困難的,如果正常審問沒有結果的話,能不能上吐真劑?」切卡洛夫·格奧爾加澤請試著自己的頂頭上司。
「最好是不要!但如果這個叛徒負隅頑抗的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切卡洛夫,必須在使用所有手段之後,在考慮這件事。」謝米恰斯內沉吟良久,撂下一句話,「開始吧……」
平可夫斯基迅速被帶到審訊室,剛剛落座,審訊室正對著平可夫斯基臉的探照燈就啪的一聲被打開,剛開始這個探照燈和一般的燈光沒有差別,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它變得越來越亮,將平可夫斯基臉上照的睜不開眼,根本看不清楚自己面前的審訊員在哪。
而在平可夫斯基的對面,探照燈下的審訊員,則清楚的看到了平可夫斯基臉色出現變化的全過程,在這種燈光下,平可夫斯基的臉,別說是細微表情無所遁形,就連臉上的曾經受過什麼傷都一清二楚。
毛細血管的走向,臉上曾經的痘印,皮脂都一覽無餘,手術台的燈也就圖一樂。真正的大燈,永遠屬於強力部門。
隨著審問的進行,整個審訊室瀰漫著焦糊的味道,探照燈上的油漆也承受不住,這種不間斷的審訊。
而另外一個審訊室,雷格威爾,受人尊敬的大英帝國紳士,提及隨後被抓的美國接頭人,讓今日的盧比揚卡內部監獄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