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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這對兄弟已經一死一退休,影響力肯定會逐步消散。就剩下兩人的妹妹艾蓮娜·杜勒斯仍然在美國國務院任職。
和其他人相比,艾倫威爾遜還是和麥卡錫熟悉一些。其實麥卡錫有一個比較巧合的事, 他和甘迺迪、尼克森兩人,是同年步入政界的。
正常來說,也就是在艾倫威爾遜的世界中,麥卡錫應該順風順水,就算不能和甘迺迪、尼克森一樣成為總統, 但成為重磅參議員、一黨巨頭也不是難事, 就如同現在。
「約瑟夫,每每見到你,我都想要違背自己的本性,勸說你對酒精克制一下。」艾倫威爾遜帶著左右為難的表情,闡述其本人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不容易。
「艾倫,不要說這些掃興的事情。」麥卡錫微微搖頭,今天這個場合多麼嚴肅?怎麼說起喝酒的事情了,不過葬禮結束倒是可以考慮一下,用酒精來麻痹悲傷。
在前往葬禮的路上,兩人談及一些未來可能的演變,艾倫威爾遜有些悲觀,「共和黨可能因為甘迺迪被刺殺,選舉上會受到一些影響。哪怕遠在倫敦,我也知道他很受歡迎。明年的選舉,共和黨可能會很艱難。」
不過也不用為此小題大做,現在正是兩黨轉型的時候,共和黨在趨於保守,而民主黨正在朝著白左的康莊大道上猛踩油門,兩黨都有美好的未來。
等到兩黨重塑價值觀,在擺明車馬繼續對弈, 你看,出來的目的這就不來了麼?
艾倫威爾遜拿出來如同鬼畫符的筆記本,把此時的想法記錄下來,回去就做一份關於美國因甘迺迪遇刺,可能出現的政局演變,為內閣秘書長的專業形象管理一部分添磚加瓦。
「這是什麼艾倫?」麥卡錫也看到了中堂大人私密筆記,滿是好奇的詢問。
「哦,提示本,把自己所見所想記錄下來,有空了在提醒自己將其完善。」艾倫威爾遜絲毫不隱瞞的在麥卡錫面前道。
「都是些什麼東西。」世界上沒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麥卡錫怎麼可能知道艾倫威爾遜腦子裡在想什麼,但他還好奇,這就沒辦法了。
艾倫威爾遜總不能告訴麥卡錫,這裡面都是關於他和妻子同等地位的女士們生日、愛好什麼的,最新記錄是他本人和甘迺迪總統成了同道中人,只有一小部分是記錄的正事。
「我剛剛想要和杜勒斯談談國際局勢,但是忘記了。」艾倫威爾遜被影后們考驗的演技此時發揮了作用,整個過程縱享絲滑,也沒有隱瞞自己為英美特殊關係而來的初衷,借用這個葬禮的場合,來辦自己的事。
麥卡錫瞭然,面對艾倫威爾遜的詢問,比如說杜勒斯和共和黨的關係怎麼樣這個問題,給予了肯定的回答,「反正你也不是馬上就回去,我幫你找個機會和杜勒斯談談。對了,住的地方安排了沒有?」
「有人幫我安排。」艾倫威爾遜一副你少瞧不起人的表情,他在美國也是有朋友的。
以白宮為中心的街道上,無數行人駐足、在美國是極少出現這種場景的,上一次有這種待遇的,還是羅斯福。羅斯福連任四屆總統,才有了盛況空前的葬禮,甘迺迪短短三年就做到了這一點,可見其總統形象管理的成功。
甘迺迪的靈柩運回華盛頓後,各界人士紛紛前來弔唁甘迺迪,即便是在深夜,前來弔唁的人依舊在排隊。甘迺迪的弟弟羅伯特甘迺迪、和遺孀傑奎琳以及兩人的一對兒女,也穿著黑色外套,面容悲切。
在葬禮上,甘迺迪總統的小兒子小約翰·甘迺迪向父親靈柩敬禮,身後則是他的叔叔羅伯特甘迺迪。這一幕不禁令人潸然淚下。
甘迺迪葬禮我在場的艾倫威爾遜,則一直堅持到了最後,身體力行的實踐著英美特殊關係,看到傑奎琳在甘迺迪墓前長跪不起。
但無數驚呼正在美國各地家庭當中響起,在葬禮進行的同時,人們認定的兇手,奧斯瓦爾德在被警察帶出來,押送縣監獄的途中被殺。
當奧斯瓦德被帶出來時,一名叫作傑克·魯比的酒店老闆開槍將他打死。由於美國全國廣播公司正在報導遞解罪犯的情況,因此絕對是很意外地將這一次謀殺場面進行了現場直播。
奧斯瓦爾德就在這種情況下,被傑克·魯比當場幹掉,實時直播到了千家萬戶。
艾倫威爾遜正在對羅伯特甘迺迪表達悲痛,正好見到他的助手過來耳語,隨後便是這位司法部長的臉色大變。
甘迺迪的弟弟還算冷靜的,此時此刻,無數眼睜睜看著殺人滅口被全國直播的美國公民,都在口吐芬芳,嘴巴如同抹了蜜。
「怎麼了,羅伯特。」艾倫威爾遜一副我什麼都不說,但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詢問。
「沒什麼,艾倫,我還有些事。」羅伯特甘迺迪冷靜下來,他要和自己的家族商量一下,現在很多人都不可靠,更別提是一個英國人。
「沒關係,我能理解。」艾倫威爾遜面色嚴肅,似乎真的一無所知。
不滿有什麼用呢,無非又是多一個槍下亡魂罷了,不過這是美國人的內政,哪怕就是有英美特殊關係存在,內閣秘書長也不能過問。
艾倫威爾遜看了一眼,身後跟著一對兒女的黑衣傑奎琳,平時也就這麼回事,現在一看倒也過得去眼。
葬禮結束,但甘迺迪遇刺案因為刺殺者被全國直播幹掉,所造成的影響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