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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說的,里根現在陷入尹朗門當中,政治家的神話已經破滅了,首相願意去是你的自由。」艾倫威爾遜不慌不忙的回答,「政客就是這樣,說一套做一套,多年以來我已經見怪不怪。有對特殊關係熱衷的,就有不熱衷的,外交政策也會隨時改變。」
美國悄悄地通過秘密渠道,向「兩尹戰爭」正酣中的前死敵尹朗出售武器,以換取尹朗政府說服黎巴嫩釋放被扣押在貝魯特的又一起美國人質。事情還不止此,這筆出售武器的錢接著又被美國中央情報局用來秘密資助尼加拉瓜的反政府武裝。
而這兩起大事,都是在美國國會和公眾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秘密進行的。
這則爆炸性新聞一經揭發,立即在國會和民眾中鬧翻了天,聲討的矛頭直指里根政府和里根總統本人。來勢洶洶,一時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其勐烈程度絲毫不亞於當年炮轟尼克森總統。
儘管總統特別三人委員會和參眾兩院的聯合調查委員會都發表聲明,宣布里根總統與此事無關,不能確定有瀆職違法行為,但不少人仍然不相信這樣的調查結果。里根總統的形象受到了嚴重的損害,他的信譽也遭到巨大的打擊。傳媒發表的儘是對他的殘忍而又輕蔑的評論。
「不就是一個暗箱操作麼?」柴契爾夫人不滿的道,「你不也說過,有時候國家也要放棄不合作的好人。」
「這話是我說的,但我沒蠢到被揭露出來。」艾倫威爾遜一個後撤步,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道,「首相還是說話嚴謹一點比較好。」
柴契爾夫人到達華盛頓的時候,看到的里根全無之前的神采飛揚,入眼就是如喪考妣,束手無策的樣子。
艾倫威爾遜很反對柴契爾夫人總忘美國跑,但好在真正的夫妻店另外一個成員,還是做到了夫妻一體,在已經送給了索菲亞的霍克森莊園,接待了一批內閣秘書長眼中的閒雜人等,這些人幾乎都是老牌英美特殊關係的支持者,資歷遠遠比柴契爾夫人來的老。
而這些甚至已經不少澹出政界的客人,談的事情和英美特殊關係無關,而是另外一個國家的另外一個人,赫斯這個人還是要斬草除根。
對女首富來說,這一點都不出所料的事情,她的丈夫已經在之前預警了,很快就把電話打到白廳,「親愛的在做什麼呢?」
「調查這一次大選當中,為首相搖旗吶喊的媒體,是不是都白璧無瑕?非常有收穫。」艾倫威爾遜夾著話筒道,也不用隱瞞,他都這麼幹幾十年了,不過他對英國國內這批人還是相當不錯的,雖然幾十年來感興趣的都要查一查,但從來沒處理過任何人,只是留下了證據,「打電話肯定是有事,想問什麼?」
「一個監獄只有一個犯人,是不是有些浪費資源?」帕梅拉蒙巴頓據實相問,一個監獄只有一個犯人,這個世界上當然有這樣的地方存在。西柏林監獄,隨著一九六六施佩爾等人的釋放,作為施潘道監獄僅存囚犯的赫斯成為世界上最孤獨的人。
這個二戰早期就落在英國手中的德國副元首,在罪行方面再大也大不過其他犯人,而其他犯人都已經釋放了二十年,單獨留著他是不合適的,蘇聯方面更是早就希望釋放赫斯,然後把監獄關閉,所以釋放赫斯的阻力絕不是來自於蘇聯。
「我們一直強調公開性,親愛的,要保證事情的透明和公開,要知道這是首相上任以來一直強調的,還專門拍了電視劇來內涵我們。」艾倫威爾遜隱晦的提醒女首富,要把所有的證據都留下來。
「我當然不會這麼幼稚。」帕梅拉蒙巴頓握緊話筒道,「主要看你什麼時候方便。」
「這話說得,這種大事當然要等到首相回來,不過她明天就回來了。」艾倫威爾遜施施然道,「自己才剛剛連任,就去替里根擦屁股。不過問題不大,我們該得到的都得到了。蘇聯人想要放了赫斯,英國人想要殺了他的錄像帶都有,我們還怕什麼?」
隔了一天,柴契爾夫人就回來了迫不及待的敘述訪美正好趕上尹朗門的發酵,柴契爾夫人利用自己在美國人民心目中的良好影響和女性魅力,來為里根總統評功擺好,讚揚他的為人風格和執政業績。
她在接受哥倫比亞廣播公司《面向全國》欄目採訪時,還給情緒低沉的美國公眾大聲喝彩。
「實事求是的說,里根的任期已經不多了。」艾倫威爾遜面帶遺憾的提醒道,「我看除了把英國擠出非洲戰略的影響之外,他什麼都做不到。疏忽了,也許地圖頭那個笨蛋,可以讓里根撈到一點功績。」
廢話少說,艾倫威爾遜闡述了關於赫斯帶來的問題,「我們一直認為蘇聯會堅決反對釋放赫斯,可自從地圖頭上台之後蘇聯改變了看法。我現在我們再把蘇聯擺出來當做壞人,根本就沒人相信了。其實大家都心裡明白,真正想要這個老人死的是英國,不能放他活著出去。」
「那就讓他死。」柴契爾夫人痛快的點頭道,「不過可不要被蘇聯人發現,能不能選在蘇聯監獄長看守的時間來做。」
艾倫威爾遜的雙眼都快貼在了首相臉上,讓鐵娘子十分不自在,最後才悠然道,「考慮問題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一廂情願?是不是還準備栽贓給蘇聯人,說是他們殺了赫斯?想的是不錯,我是沒這個能力,但我估計首相對蘇林監獄長進行勸降,肯定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