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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為了自己產業的安全,他們也不能像是打卡上班一樣磨洋工,出出汗還是必要的。
皇家海軍也確實應該演練演練了,這一點蒙巴頓元帥也同意,戰後武器更新速度極快,如果能找到良好的契合點,也就是找到最恰當適宜的戰法,新舊不同代次的武器搭配使用,不僅能消解武器單一性的脆弱,還可能成為武器效能的「倍增器」。有什麼武器打什麼仗並不是消極無為。
「元帥說的對。」艾倫威爾遜表達了贊同,相反打什麼仗製造什麼武器問題很大,美軍治安戰行家的毛病,瀕海戰鬥艦的悲劇,教訓可深刻著呢。
第1263章 愛國王就是愛伊朗
現在南中國海有兩支強大的海上力量,目前正在演習的是英國的皇家海軍,另外一個低調得多,甚至有借著英國皇家海軍暗度陳倉嫌疑的,屬於美國海軍,這一點蒙巴頓也心知肚明,「艾倫, 你覺得中南半島的和平還能維持多長時間。」
「元帥,這我怎麼會知道?不過美國不好贏是真的。」都到了這個地步,艾倫威爾遜也沒有必要在蒙蔽岳父大人了。
不是美國實力不行,而是美國選擇了一個贏不了的模式。要麼像是某大國一樣,打快進快出的戰役,通過短時間但高強度的交火達成目的,然後單方面宣布勝利, 撤軍也別拖泥帶水。
要麼就像是韓戰一樣,反正都到了這個地步, 直接把北越背後的國家說話當放屁。
但美國都沒有選,選擇了最為艱難的一條路,層層加碼但給了北越適應的時間,最終把褲衩子都輸掉了。
艾倫威爾遜記得越戰結束之後,五角大樓的將軍們對美國政府相當不滿,不知道政府做出不許對北緯十七度線轟炸的腦殘決定,到底為了什麼。
美國政府對五角大樓也不滿意,除了十七度線這一條沒答應五角大樓,哪一條不是順著五角大樓的意思來的,沒打贏還好意思指責政府?
「道理我都懂, 不過連法國這一次也表示要從政治層面解決越南問題,戴高樂這種態度倒是和蘇聯集團的主張差不多,各方有意重開日內瓦會議。」蒙巴頓嘆了一口氣, 越南就在十幾年前還是法國的殖民地, 連宗主國都站在敵對陣營那邊了。
蒙巴頓說著說著, 又是一臉錯愕, 他看見女婿拿出小本子在做記錄,「艾倫, 你在做什麼呢?」
「阻止日內瓦會議召開,瑞士根本不是一個中立國。」艾倫威爾遜想都不想的回答道,不把那些瑞士銀行家折騰一下,他們總是覺得自己可以和英鎊周旋周旋。
內閣秘書長想起來了,美國正是在連法國都傾向於蘇聯集團的意見,重啟日內瓦會議的時候,製造了東京灣事件。這足以表明美國不願意通過政治協商解決問題,廢話,五角大樓戰場都選好了,你說協商就協商,百萬漕工衣食問題怎麼解決?
從某大國旁邊的越南開戰有一定風險,但總要過在蘇聯旁邊的伊朗,前者還可以比劃比劃,美軍雖然覺得某大國不好惹,但小心一點就沒事。但後者可完全不是一個層面的威脅。
「外交工作真是令人頭疼,我們的首相還趨之若鶩。」艾倫威爾遜感嘆著,為什麼艾登最喜歡外交工作?幾乎涉及到每一件事, 都會出現不同的立場, 為了在伊朗問題上更好的配合美國, 英國才剛剛修復和法國因為建交導致的互相指責。
現在又為了,借著英美特殊關係打擊瑞士,英國還必須把日內瓦會議搞垮,為美國創造動手的機會。
被這種英國傳統上隨機應變外交所影響的,就是英國駐法國大使喬治布萊克,最近半年時間,他已經經歷了反法到親法、再到反法的轉變。
雖然說外交工作就是如此,可是不是也過於變色龍了一些?他修復和法國的外交關係,還不到一個月,準確的說才兩個星期。
鑽石大使不由得在回覆中抱怨,「法國在外交雜誌上,已經把英國當成了美國人的出氣筒,這很令人尷尬。」
「沒什麼可尷尬的,這是事實。」這是兼任外交部常務次長的艾倫威爾遜回復內容,「英國親俄過,也反俄過、親法過也反法過、親德過也反德過,這就是外交工作。現在我們必須照顧美國的意願,在中南半島的問題上站在美國一邊。」
「英國和法國並非是所有事情都全部有一致意見,比如說在伊朗問題上,你不是和法國人談的很好麼?他們也認為,各國撤離在伊朗勢力,會減少摩擦,所以說,一碼歸一碼。」
「法國人那種自視甚高,瞧不起別人的勁頭,真是無比令人討厭。」艾倫威爾遜雖然人在倫敦,但就是當著英格麗·褒曼的面譏笑著法國,「年初日本企業界訪問法國,商談半導體發展,整個法國輿論冷嘲熱諷,不就是瞧不起日本人麼?」
「你少說兩句,而且日本半導體好像確實不強大。」英格麗·褒曼也知道這件事,「半導體產業強大的是美國人。」
「總把瞬間當永久,這個毛病不好。」艾倫威爾遜搖頭,「法國也不是沒有衰落過,但還是改變不了這種毛病。」
「你現在越發的自命不凡,喜歡發號施令了。」英格麗·褒曼小聲嘀咕,「伱可別忘了共同度過的艱苦歲月。」
年齡差距畢竟是客觀存在的,哪怕英格麗·褒曼在竭盡全力讓自己年輕一些,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堅決反映,她也想動刀試試能不能重返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