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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伯特·塔夫脫是共和黨保守派的代表,是前總統、最高法官威廉·霍華德·塔夫脫的長子,一直是羅斯福新政的主要反對者。在羅斯福總統去世後,他集結了保守主義力量成功抵制了工會的勢力。在外交政策中,他則是不干預主義的大力倡導者之一。
自然而然,他也反對馬歇爾計劃,杜威一旦上台的話,也可能會對馬歇爾計劃造成影響,但那還是未知數,塔夫脫要是上台是肯定會對馬歇爾計劃動刀。
杜威的劣勢是他在共和黨內的糟糕人緣,以及他那冷峻、刻板、工於心計的形象。
不過在塔夫脫在和杜威的競爭對手史塔森進行辯論之後,成功的狙擊了杜威的對手,雖然沒有撼動史塔森和杜威的雙足鼎力,卻也在側面幫助杜威。
現在塔夫脫已經退選,其代表的共和黨保守派支持者,開始轉而支持杜威競選。
時間還來得及,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杜威和史塔森的辯論,將第一次通過廣播走進千家萬戶,艾倫威爾遜正好在五月十七號這一天,在波士頓領事館通過廣播聽到了,兩位共和黨候選人的辯論。
收音機裡面傳來陣陣兩個共和黨候選人的辯論,從經濟政策、外交政策到美國的發展方向,似乎令人能夠讓人進入兩個候選人所在地緊張氣氛當中。
「當前合眾國境內蘇聯思想的泛濫,根源在於國家沒有起到更好的引導作用,我想說的是,應該立刻宣布美共為非法黨派……」史塔森的聲音通過收音機,在波士頓領事館當中迴蕩,相信也出現在了無數美國公民的家中。
「呃?」艾倫威爾遜看向威克,面露疑惑的問道,「我記得你說過,他是自由派的候選人?是不是有這回事?」
「領事,這確實很令人吃驚。」威克也一臉的問號,用驚訝的語氣解釋道,「史塔森議員一直以來的形象都是很寬容的。」
「可能是為了分化杜威背後塔夫脫的保守派支持者。」艾倫威爾遜噗嗤一笑道,「我們都知道這些政客只有魚一樣的記憶,隨時會推翻自己之前的言論。自從塔夫脫退選之後,支持者更加傾向於杜威,現在史塔森拿出來比杜威更加極端的言論,是逼著杜威站在寬容的立場上,分化杜威的支持率。」
這倒是也不值得奇怪,英國政客也是這副樣子,整個下議院就和動物園差不多,一個一個的都是變色龍。
就在艾倫威爾遜對政客進行肆意嘲笑的同時,杜威的聲音從廣播當中傳來,「你總不能用槍打倒一種理念吧?我們必須拿出切實的結果來證明,蘇聯人是錯誤的,而不是用簡單粗暴的禁止方式。」
「封禁是獨裁國家的手段,我們民主國家從來都是經過民主決議最後決定不公布。」艾倫威爾遜這邊聽著杜威的爽言爽語,對著站在一邊的威克解釋道。
「領事,不應該這麼說吧?」威克聽著艾倫威爾遜肆無忌憚的嘲笑,「要知道政客都是通過大眾選出來的……」
「這不更加證明大眾的愚蠢麼?」艾倫威爾遜歪著頭,面帶笑容的道,「其實我們的人都明白,這個國家應該在誰的手中更加恰當。」
「那麼政客的角色是?」威克看著自己的頂頭上司,還是猶豫中問出了心中疑惑。
「他們的角色是弘揚我們功績的宣傳員。」艾倫威爾遜施施然的站起來,這一場辯論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杜威不出意外會獲得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的提名,當然這必須要在共和黨大會召開之後,才會正式公布。
兩個黨派都拿出來了候選人,這一場選舉開始一步一步朝著白熱化的方向邁進。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民主黨那邊現任總統杜魯門的選情低迷,也難怪輿論上認為,共和黨一旦召開大會選出來了候選人,就能夠擊敗杜魯門。
根據華盛頓傳來的消息,民主黨大會和共和黨大會的舉辦地點都定在費城。
從現在的消息來看,民主黨這一次面臨的局勢確實非常艱難,除了共和黨在聲勢上戰爭結束捲土重來的意思之外,最主要的是民主黨分裂了。
更嚴重的是,一些自由派民主黨人出走參加了亨利·華萊士的進步黨,而民主黨的領袖們擔心這會大大分走杜魯門的選票,從而將東北和中西部各州拱手讓給共和黨人。
更不要提自從南北戰爭之後就支持民主黨的南方白人,和羅斯福爭取的北方工人力量,利益上的並不完全一致,這也難怪很多人並不看好杜魯門了。
「領事,從現在來看,共和黨捲土重來已經成為定局,是要和共和黨建立起來友誼麼?」威克還是盡心盡力的為頂頭上司出謀劃策,他建議接觸、塔夫脫、杜威等人。
「那都是建制派的大佬,我們這一次要找一個比較草根的人物。」艾倫威爾遜聞言搖著頭道,「塔夫脫是保守派的領袖,父親是先做總統後做最高法官,杜威則是東部工商推舉出來的建制派領袖,接觸起來太困哪了,我們要找一個比較草根的人物進行示好。而且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不要說民主黨就敗局已定,三年前邱吉爾議員剛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們都知道,偉大的艾德禮首相目前領導著大英帝國……」
現在接觸杜威,艾倫威爾遜不是一下子就代替常公的角色了麼?這是絕對不行的,就現在的情況,對共和黨示好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