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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鉅有事嗎?」何老闆嘴唇顫抖地說道。
他可不想落得跟包船王一樣的下場,奮鬥一輩子賺的錢,最終都跟了別人的姓。
那他媽的還賺錢幹什麼!
「何大少沒事,那幫人沒有對何大少動粗。」司機快速回了一句後問道:「老闆,現在我怎麼辦,我去哪裡?」
「回家,誰也不要通知,回家之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屍體就先放在後備箱,我馬上回去!」何老闆快速說道。
開會?
開麻痹啊,繼承人都特麼快沒了還開會!
立刻收拾東西往家裡趕。
報警,不存在的。
警察有用還要劫匪幹什麼……
一路催促著,車都開的快要飛起來了。
衝到家第一時間找到兒子的司機。
「打開後備箱看看。」
司機打開後備箱,他看過一次了,屍體都硬了。
看了眼屍體,何老闆把頭側過去,倒不是看不得屍體或者心軟,是看到這個就想到被帶走的兒子。
帶著司機到了書房,關上門,何老闆迫不及待地問道:「劫匪都是什麼人?」
沒先問劫匪的條件,是什麼人對他來說更重要。
「兩個白人。」司機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從兩人偽裝成運動愛好者,製造車禍開始說起,一直到他被迷暈。
白人,白人,何老闆不停念叨著,腦海里在想像當時的畫面,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
沈弼!
「滙豐案恐怖分子!」何老闆猛地站起,臉色煞白,身體搖晃幾下一屁股坐倒。
事後沈弼被綁架的細節,他們這些人都聽說了。
這與當初綁架沈弼的手法不能說很像,只能說一模一樣。
是那幫恐怖分子的話就慘了,那幫人胃口極大不說,還組織嚴密,手段兇殘。
別說警方了,這麼多長時間,唐寧街都還確定不了到底是不是『愛爾蘭解放組織』乾的。
畢竟那邊站出來宣布為此事負責了。
至於真兇,誰他媽知道是誰,忽然就從港島冒出來,忽然又消失,根本無從查找。
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生氣,何老闆指著司機的鼻子就大罵起來,「你系米傻,干你娘啊。」
「沈弼那件事情你們不知道嗎,怎麼還敢下車去看!」
司機一臉糾結,很想問問何老闆,他媽的,人都撞飛起來,飛特麼兩米多高,撞在擋風玻璃上又彈飛出去。
一口血噴出來!
難道還能不管直接開走嗎?
肇事逃逸!
到時候,全港都要傳何家草菅人命了!
恐怕那時候你就不是說這話了吧!
這根本就不是你想不想下來看的事,那是車禍啊。
除非出門的是車隊,何大少坐在中間或者後面,出事了也是前面保鏢的車。
不然這事根本無解!
不過想想老闆兒子被人綁走了,司機還是沒出聲反駁。
當然,司機也納悶,撞成那逼樣了,怎麼就看起來沒啥事呢?
練過!?
何老闆罵了一陣,一身邪火還是發不出去,他可不管是誰對誰錯,他是老闆,他只看結果。
「說,劫匪提了什麼條件!」
「他們說要5億美元現金,要舊鈔。」
「瘋了吧,我他媽的上哪裡給他們弄五億美元舊鈔去?」何老闆當場就急了,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練小號了。
反正還有一個兒子……
罵了幾句,再次問道:「還有嗎?」
「綁匪還說他們不著急,會有人一直關注著老闆你的一舉一動,到合適的時候會有人給你打電話的,至於是否報警,隨便你,他們無所謂,時間問題,讓您自己把握,他們說會善待公子的,哦,對,是理論上。」司機把事情都說了一遍。
什麼叫理論上會善待!
何老闆氣的嘴唇不停顫抖,胸腔里的怒火發泄不出去,抬手就將桌面上的東西全都甩到地上。
發了瘋一樣的大喊大叫半天,直到累了才一屁股坐在原地不停喘著粗氣。
書房安靜下來,莊明月這才推門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屋內狼藉一片,「嘉城,這是怎麼了?」
何老闆冷冷看了老婆一眼,「出去!」
莊明月身體一僵,一咬牙轉身關門走了。
閉著眼睛,何老闆開始思考,第一,劫匪胃口一如既往的大。
第二,對方人手充足,關係網,有能力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或者說監控到自己的資金調動。
第三,對方有把握自己根本不敢耍小動作。
仔細想了想,好吧,他真不敢,他怕了。
這可不是港島那些拿著片刀的社團。
這幫傢伙連英國爸爸都敢挑釁,連唐寧街都沒放在眼中,這是何等瘋狂,何等囂張。
他只是一個有錢人罷了,真要是惹火了這幫人,何老闆真怕這幫人給自己一RPG炮絕嘍!
就是兒子都不要了,他也不敢耍花樣。
哪怕兒子不要了,他也不敢搞事情。
知道這時候他才開始後悔,開始害怕,應該找更多保鏢的,出行應該用車隊的,如果那樣,對方根本沒幾乎下手。
不是說保鏢和車隊都是鋼筋鐵骨,而是因為有大批的保鏢和車隊,對方沒辦法悄無聲息地將人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