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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去年開始,帶英政府規定,播放被非法取締的愛爾蘭議會組織成員和新芬黨領導人的聲音均屬違法行為。
指的就是格里·亞當斯,至此之後,關於他的聲音必須掐掉,換一個匿名者重新複述一遍。
這就純屬是脫了褲子放屁!
要禁就徹底一點,像是肖恩上輩子的老家一樣……
……
「格里·亞當斯先生,這是你的旅遊簽證!」美國駐北愛爾蘭領事館內,服務人員將一份旅遊簽證遞給格里·亞當斯。
「非常感謝!」格里·亞當斯壓抑著激動,笑著點點頭,伸出微微顫抖的手將這份簽證接過。
帶英政府對他的管控力度太大了。
1972年,未經任何審判,亞當斯被捕入獄,一年收釋放。
73年,再次未經任何審判被捕,被關押在監獄的集中地——隆克沙直到1977年。
83年,作為西貝爾法斯特的代表,當選為國會部長之一,但就任此職必須宣誓效忠英國女王,因而他拒絕就任。
84年,暗殺使身受無法治癒的重傷。
格里·亞當斯在北愛的影響太大了,帶英對他的監控無孔不入,還特別在私下裡與美國這邊達成默契,美國不會給他發放任何赴美簽證。
(可以類比幾個逃跑去美國尋求政治庇護的傢伙。)
但,那是從前,這次有肖恩在背後發力,美國政府這邊還是稍稍放開了一口子。
就像中美聯合聲明:美國承認只有一個中國,灣灣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
什麼叫政治的靈活性啊!
而這一張薄薄的旅遊簽證,其代表的意義卻十分重大,這意味著,無論是出於什麼原因,北愛爾蘭解放組織在全世界最強大的國家找到了盟友。
以為十分有影響力的盟友!
想要獨立,想要公投,從來不單單是愛爾蘭人自己能決定的!
所謂的自由民主也從來都不是無限的。
當前來說,北愛爾蘭人的聲音只能在當地發出來,除此之外,無論是在英國本土還是在歐洲,他們這個『組織』都沒有發聲的機會。
當然,不願意透露姓名之人不在此列。
更何況是有這麼一種『美』的方式,畢竟,又有誰不是一個LSP呢。
而現在,他就要去美國見見這位先生了!
格里·亞當斯前腳剛從美國領事館出來,立刻就被幾個迎面而來的人攔住。
來人有種一頭棕色頭髮,皮膚白皙,只是臉色這會陰沉的可怕,目光死死盯著亞當斯手裡的公文包,「是誰?」
「怎麼,中情局沒有收到消息嗎?哈哈,那真是太好了,至於是誰,當然是正義的使者嘍!」格里·亞當斯嘴角掛笑,神態輕鬆。
「別得意!」來人哼了一聲,是誰在背後支持,他們很快就能找到答案,「拿到了你也走不出去!」
「無緣無故抓捕以為國會議員?」格里·亞當斯無所謂地聳聳肩,「那真是太好了。」
中情局要真敢這麼做,他會笑死。
到時候,其他議員哪怕並不喜歡他也會立刻站出來,國會議員的合法權益絕對不準許被侵犯!
今天中情局敢抓格里·亞當斯,明天就敢抓他們!
反了天了!
「呵,我們總有辦法的,走著瞧!」撂下一句狠話,中情局的人轉身就走。
格里·亞當斯看著對方背影,嘴角掛起勝利者的笑容。
能去一趟美國當然更好,可哪怕走不來又如何,通過電話同樣可以溝通,能逼著中情局採取一些激進手段也不錯。
他從來都沒指望只是一次簡單的見面就能讓獨立運動獲得多大的進展。
那不可能。
這是一個長期過程,格里·亞當斯有心裡準備,帶英帝國距離沒落還有很遠。
……
格里·亞當斯動作很快,他已經吩咐人訂購了最近飛往美國的航班。
他動作快,中情局的動作也一點不慢。
「滋」
高速公路上,一輛車忽然變道急剎。
「砰」的一聲,格里·亞當斯的車猛地追尾上去,碰撞之下亞當斯一個沒坐穩,整個人拍在前車座上。
開車的司機被嚇的滿頭是汗,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甩了甩腦袋,漲紅著臉,解開安全帶就要開門下車狠狠揍前面那傢伙一頓。
「別!」格里·亞當斯一手捂著臉,強忍著昏沉喊了一句。
「亞當斯,你怎麼樣?」
「別去,他們是故意的,不要管,繼續上路。」
「媽的,這幫該死的傢伙!」司機兼職保鏢罵罵咧咧了一句,關上車門就要重新開車。
「砰!」又是一聲。
整輛車猛地一震,向前一躥,不用回頭看都知道,他們被人追尾了!
「快走!」亞當斯捂著鼻子含糊一聲。
只是,還不等他們從夾縫中鑽出來,交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趕到了現場。
四個面無表情的胖警察從警車上下來。
看到警察的一瞬間,亞當斯就放棄了,乾脆沒下車。
警方例行公事,調查交通事故,只要多磨蹭一陣,誰都說不出什麼道理去,只能認了。
拿起電話,亞當斯給秘書撥了過去,「給我定從現在開始,未來三天,所有去往美國的航班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