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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裡是美國,那從現在開始,自己就是肖恩·K·洛克菲勒了!
K代表king,國王,也是對『王』這個姓氏的繼承。
至於剛剛的麻煩……
黑幫火併,機槍掃射,不愧是空氣中瀰漫著自由氣息的國度。
這很美國!
閉著眼,一臉享受地深吸一口名叫自由的空氣,欲望的香甜味兒撲鼻而來。
沒有什麼比這裡更適合自己了!
伸手,水澆在手上,慢慢攥緊拳頭,肖恩嘴角微微掛起一抹弧度,他感受到,自己抓住了時間的脈搏。
客廳內,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流水聲,里奇·羅伯茨皺著眉頭看向老麥克,「麥克,你不覺得這傢伙表現的太異常了嗎?」
「現場什麼樣你也看到了,跟戰場一樣,鬼知道那幫傢伙打出去多少子彈,在這種情況下被打中了腦袋還能跑回家,這絕對不是什麼普通披薩店服務員能做到的。」
「普通人在經歷槍擊兇殺受傷後在面對警方質詢的時候還能保持鎮定並且反駁?」
「死的那人我認識,是幫派份子,披薩店裡根本沒有外人,我敢肯定裡面這傢伙是幫派分子!」
「只要在他身上打開突破口,就能找到是什麼人行兇!」
老麥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回去可以慢慢問。」
實際上老麥克一點沒懷疑肖恩,做了將近三十年警察,整個紐瓦克街頭沒什麼消息能瞞得住他。
死的那黑胖子叫丹尼爾,外號『卡車』,這一片的幫派老大,這是一次典型的幫派仇殺,警告意味濃重。
實施者是個老手,行動迅速,乾淨利落,心狠手辣,絲毫不顧及普通人的死活,行事作風十分熟悉,紐瓦克僅此一家。
黑手党家族『塞拉曼加家』。
證據,沒有,也不需要,這些都是經驗。
破案是不可能的,塞拉曼加家屹立不倒幾十年,有一套很成熟的行動規則,辦完事後,行動隊的人這會兒都出了新澤西州了。
而肖恩,老麥克也不認為是什麼幫派份子,在警察系統呆了三十年,幫派份子什麼味道他隔著幾百米就能聞到。
至於面對仇殺襲擊和受傷為什麼表現的這麼異於常人,也許是經歷特殊,也許是心裡強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老麥克不關心。
拿毛巾擦乾身體,後腦的傷口被水流一衝又開始有血水滲出,肖恩也不在意,一臉輕鬆地從浴室走出,找出一套乾淨的衣服穿上。
「走吧,兩位警官,真遺憾,看來你們沒有叫救護車,那就只能先跑一趟醫院了。」走到麥克兩人面前,肖恩笑著說道。
「你……等到了警局,我看你怎麼囂張。」里奇瞪著肖恩,咬著下嘴唇說道。
「有嗎?那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麼。」肖恩臉上表情不變,從里奇身邊穿過走到門外,「我是披薩店的員工,是這次槍擊事件的受害者之一,在襲擊中受傷,並且精神上受到了巨大衝擊和創傷,作為一個納稅人,現在,我要求去醫院看病難道不是合理要求嗎?」
「你看起來可不像是精神一個受到創傷的人。」里奇哼了一聲。
「這一點只有醫生有資格判斷,現在,我要關門了,兩位警官,能先出來嗎?」
「FK!」里奇臉色難看地低聲罵了一句,老麥克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走了出來。
鎖好門,肖恩走在兩人前面,「我不會對你侮辱我的事情做申訴,所以,不用謝。」
……
「這裡。」一個棕色頭髮,梳著偏分,長方形的臉上滿是褶子的男人站在肖恩的房門口。
伸手,敲門,「砰砰砰。」
「肖恩,開門!」
好半響不見人,男人眉頭皺起,轉身朝著旁邊的鄰居家走過去。
敲門,問好,門打開一個縫隙。
「你好,我叫索爾,索爾·古德曼,我是一名律師。」索爾把名片遞了過去說道:「我是來找肖恩的,請問,他平時什麼時候回來?」
「他?」黑人低頭看了看明片,這才把門完全打開,「正常來說晚上10點吧,不過,你要找他最好去警局,剛剛來了兩個警察,把肖恩帶走了。」
「帶走了?為什麼?」
「那我就不知道了。」黑人搖頭有些遺憾地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謝謝。」索爾道謝一聲與,回到自己的破鈴木車上,幾次費力終於打著火,冒出一股黑煙後朝著警察局方向開去。
……
警車停在醫院大門口,推開車門下車的肖恩沒有進醫院,反而回身堵住車門俯身對著正要下車的里奇說道:「一看你就是個新入行的雛。」
里奇不說話,黑著臉瞪著肖恩等待下文。
「如果我是你,剛剛在我家裡的時候會關上門,然後狠狠的揍我一頓,反正也沒人看到,而旁觀的這位警官顯然也不可能為我作證,說你毆打我。」
「而我現在即將走進醫院,一系列的檢查之後,我受了多少傷都會被記錄在案,所以,很遺憾,你失去了唯一出氣的機會,正直的警察先生。」
「你!!」里奇咬著後槽牙,臉更黑了。
「相信我,年輕人,哪怕是不動手,我也有很多辦法教訓你。」老麥克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別生氣,我可沒什麼惡意。」肖恩笑著攤開手,「相信我,我是為他好,做警察太正直了會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