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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還不錯啊。」肖恩指了指那邊玩的很嗨的一群二代,「我還以為今天會碰到有人高高在上地羞辱我一通呢。」
「怎麼可能。」海登笑著問道:「你知道一個合格的二代最基本的素質是什麼嗎?」
「是什麼?」肖恩很好奇大家族是怎麼教導他們的。
海登伸手指了指眼睛,「你可以不會經商,也可以不會從政,更可以沒什麼腦子,哪怕有很多惡習也都無所謂,但,一定要有一雙銳利的眼睛,分得清什麼人能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
「如果不能,那麼,家族會安排人讓你能的。」說道這裡,海登呲牙一笑,有些陰森。
肖恩有些好笑地點點頭,後世國內坑爹二代花樣百出,但這一點上,傳承沒有斷代的西方世界確實經驗豐富,處理的更好。
各種的規矩、禮儀教導,那可不給你講什麼自由。
「說了這麼多,我想你也大致明白了我找你來的意思。」海登看向肖恩。
肖恩眯著眼點了點頭,這是看自己起來了,準備做點什麼。
圖窮匕見。
他倒想看看海登怎麼說。
海登看出來肖恩的戒備,笑著擺手說道:「別這樣,我可沒有別的意思,我們都不是什麼有能力有野心的人。」
「我可從來沒升起過插手你生意的意思。」
「如果我有那個能力,家族再怎麼不如當年,再怎麼分家,哪怕只有一點點資源,也足夠給我提供助力讓我盡情施展才華了,可惜,我不能。」海登聳聳肩。
「我找你來的意思很簡單,你有能力,很有能力,這一點大家都看得出來,但,在社會關係和資源上,底蘊確實差一些,這方面我可以提供助力。」
「與其與外人合作,不如和家族自己人,我也只拿談得來的,我該拿那一份。」
肖恩很是意外地看著海登,他是真沒想到對方會說出這種話來,有這眼光還紈絝子弟?
起碼今天肖恩接觸下來,無論是待人、接物還是語言表達能力,海登雖然不算特別的出類拔萃,但絕對比絕大多數人強很多很多了。
這還是紈絝子弟?
這不比詹姆斯·多蘭強多了?
這是要各取所需,斟酌一下,肖恩回答道:「能得到洛克菲勒家族的資源支持,我自然是願意的。」
接受是可以,但他肯定防著幾手。
別說什麼家族之人,血緣關係,他肖恩可不認這個。
「我可沒資格代表整個洛克菲勒,我只能代表咱們這一支不過……」海登很高興起端起酒杯,「合作愉快,乾杯。」
兩人輕輕碰杯後一飲而盡。
肖恩目光看向另一側嗨玩的一群二代,這些『資源』就是海登拿出來做展覽的吧。
確實,有用。
有洛克菲勒家族給自己背書的話,與很多人的接觸完全可以直接跨過最初那一步。
正事只談到這裡,後面肖恩有什麼需要的時候自然會找這邊問問,該讓出來的利益他也不會獨吞。
又聊了一陣,肖恩忍不住問出來剛剛疑問。
「我,哈哈哈,我再怎麼樣也肯定比大多數人強。」海登大大方方地承認,「我接受的教育更好,接觸的人和事物也更高端,更豐富,家族的培養也是不遺餘力,給的鍛鍊機會更多,有專人教導,這再不比大多數人強那豈不是廢物了。」
「那你為什麼不出來工作?」肖恩實在不理解,海登還能缺了工作機會不成?
整天玩鬧,這麼多年也膩歪了。
「不行的。」海登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
「怎麼說?」
「我做不到最高那個位置的,而我這種人,公司不缺,而我的姓氏不准許我做中層,上面的人沒法管,下面的人會有意見,而能力不足貿然做了高位,那我早晚會被人針對坑死。」
「掛個名可以,真的上班還是算了。」海登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伸手在頭頂比劃道:「大家族子弟有大家族子弟的難處,要麼是天才。」
「要麼就只能老老實實做個花花公子。」伸手在面前的茶几上敲了敲,「我們不存在中間區間,也沒資格過什麼普通人的生活。」
「就說羅伯特·建國,老建國有五個兒子,可接掌家族生意的是四兒子唐納德·建國,那年唐納德才25歲,而唐納德上面的三個哥哥包括羅伯特,他們就跟我一樣,沒能力做那個位置,那就老老實實做個花花公子嘍。」
「馬文·布希也一樣,他現在在華爾街混,就是掛個名,家族生意根本不用他管,他也沒能力管。」
「不過,他哥哥喬治·布希很厲害,別看7年前競選議員失敗,但從政的能力卻已經展露出來,未來必然能接過家族的政治資源。」
「當然,多蘭家族那邊是另外一回事。」海登朝那邊指了指,「老多蘭是第一代,二代只有三個兒子,行也要上,不行也要上,總不能真的都交給信託基金和職業經理人吧?」
「你真覺得那些職業經理人會老老實實幫你經營產業?」
「別開玩笑了,有300%的利潤資本家都敢把吊死自己的繩子賣給別人,更何況是這種情況,有太多太多的辦法進行利益輸送了,不用多聰明,如果讓我管理一個公司五年,我都能把公司徹底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