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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自然是要死人的,現在還遠遠不夠,對方上次用過的射程極遠的大型弓弩還沒有出現,城牆上的兵力分布也還不知道。」
韓信將自己的要求一一說了出來,不能做到準確打擊他是不會出手的。
當然裡面有些情況他可以用飛天墨燈觀察到,
但這一次飛天墨燈會有更加重要的任務。
比如他剛剛已經記下了,對面油鍋的大致方位,雖然那位置周圍都有阻礙,
弩箭肯定是射不到的,沒良心炮也可能需要用幾次射擊來調整方位才能打得到。
但對於飛天墨燈來說,問題就不大了。
畢竟現在飛天墨燈只要按照預定的軌道,一路丟過去,
無差別轟炸就行了,不存在打不到的情況。
但這一切他都需要信息!
聽到韓信近乎冷血的話,項莊反而沉默了,因為他作為楚軍主帥,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
這一點人,的確還很少。
於是揮了揮手,這一次楚軍五個千人步兵方陣帶著攻城器具緩緩走了出來,
他們這些天在這裡自然也沒有閒著,各類的攻城武器都製作的差不多了。
現在騎兵下馬變成步兵,戰鬥力也還是極為強悍。
五個步兵方陣都直接豎起了厚實的盾牌,然後緩緩推進,
這一次,羅馬人的城牆上升起了一陣陣的箭雨,
他們要儘可能的在遠處破壞攻城武器,
這樣在近戰的時候才能保證自己的優勢。
此時雙方回歸到了最古老的攻城階段,哪怕楚軍身上的天雷也只有靠近了城牆之後才能發揮作用,
此時的損失將是最大的。
韓信自然也沒有閒著,讓人記下了對面的弓弩手分布,送到後方去,
那裡會有專門的人計算出,最簡單有效的轟炸路線,
另外給了,匈奴人一道命令,
很快,所有的匈奴人騎著馬靠近了城牆,當然並沒有去做往城牆上撞這種蠢事,
而是用騎射朝著城牆射擊,用來緩解楚軍的壓力。
這才讓項莊的臉色略微好了一點。
當然處境也並非沒有反制的手段,頂著盾牌,到了一定的距離之後,
隱藏在,盾牌下的楚軍弓弩手也開始放箭回擊,
沒有辦法,對方居高臨下,在射程上是有優勢,更不用說還有掩體可以躲藏,
這也是進攻方的殘酷之處,
楚軍很快也到了城牆的邊上,手中的攻城梯豎了起來直接搭到了城牆上,
城牆上的羅馬士兵想要將梯子直接掀開,卻發現梯子的最上面居然有一個活動的倒鉤,
在靠牆的一瞬間就落下來牢牢的抓住了牆體,根本無法憑藉個人的力量推開,
而且很快下方的楚軍就背著盾牌開始了攀爬梯子,
他們的行動極為迅速,這不高的城牆,在他們眼中算不了什麼,
很快雙方便短兵相接,從這裡開始進入最殘酷的,生死相搏。
此時城牆上,正面對戰的都是羅馬精銳軍團的人,他們配合默契,動作嫻熟利落,
楚軍剛剛爬上來,就要面對來自各個方向的進攻,哪怕能夠殺死正面的敵人,卻馬上會被另外的人擊殺,根本沒有辦法奪下城牆,
楚軍一時之間,居然沒有絲毫進展。
看到這一幕,項莊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他這五千人也頂不了多久,
他現在也不得不承認,能夠承擔這種烈度的近距離接戰,這些羅馬人也的確算得上精銳。
很快項莊就不由對韓信說道,
「秦軍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韓信卻極為淡然的說道,
「今天不會動手。」
對面這一次準備得極為充分,現在無論是士氣,體力還是心態,都是最強的時候。
現在動手得不到最大的效果。
項莊不由咬著牙說道,
「難道你就看著我的人去送死嗎!我可沒有重型弓弩!」
韓信看著遠處城牆邊上奮戰的楚軍將士,想了想,大家現在到底算是聯軍,看著這些人送死也不大好。
於是說到,
「我讓人給你掩護,先撤下來,待會兒再打。」
說完揮了揮手,很快,秦軍隊伍中便走出來一架架蓋著黑布馬車,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正當項莊有些疑惑的時候,負責操作的秦軍便直接揭開了黑布,一架架大型的弓弩便出現在上面,
項莊都看得愣了一下,他們之所以沒有帶弓弩,
就是因為太過於麻煩了,平常運送,都是拆了之後用馬車運輸,到了地點再拆下來組裝,
卻從來沒有想過直接將弓弩放到馬車上,這辦法實在是極為簡單,
楚軍怎麼就是沒人想到呢。
不過他也很快釋然,不用想,這肯定是大秦那個人的手筆,就好像現在所有人都裝備著的馬鐙馬蹄鐵一樣,
都是極為簡單的東西,但在那個人之前,就是沒有人想到。
很快馬車就到了剛剛敵軍弓弩的射擊範圍前面,很快組裝好,
然後將力度拉滿,裝上早已經綁好了天雷的弩箭,
瞄準方位,
點火!
激發!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因為他們早已經演練過無數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