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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一個人被污染，就有更多人被污染，當大量污染者聚集在一起，那時候別說本源，就連整個宇宙海的物質世界都不能呆下去。
「不過，是誰投放的污染，公約的力量並不僅僅是束縛秩序陣營，原始陣營一樣被束縛。」
「能讓一位五維直接離開，說明污染來自於六維，原始陣營這麼奢侈嗎，把六維當做消耗品。」
周曄一邊猜測，一邊覺得匪夷所思，他在想原始陣營究竟有多少人，經得起這種消耗。
而且這些人真的自願去死嗎，或者說你原始陣營有大佬，可以讓人復活？如果是這種，那就真的無奈，周曄就是擅長復活，他可太了解無限復活的無解程度。
周曄拉回跑偏的思維，現在消息已經散播出去，很快宇宙海的人都會知道本源被污染，那麼修煉就會小心一些。
那時候他順理成章的也「知道」了這件事，就可以回乾坤宇宙通知一聲。
另外這消息被知道的時候，亡靈族全體離開的信息也就用不了一年，可能立馬就要暴露出來。
差不多安排好之後，周曄化身重啟之樹，他倒是要看看污染到底是什麼。
最主要的，是看看什麼阻止他被污染，畢竟按照亡靈族五維的說法，周曄是很容易被污染。
周曄輕易的進入一片五彩斑斕的黑，外加繽紛多彩的白，或者還可以說純淨無色的宇宙海本源之中，萬物都來自於本源，所以這裡的顏色就比較豐富。
來到這裡的一瞬間，周曄就感受到一絲晦澀感，以往他進入本源之中，只有如魚得水，或者說「完美」的融入這裡。
但現在，重啟之樹的本能拒絕和本源完全融合，這足以說明問題。
不過這種拒絕並不能杜絕污染，周曄能感受到，污染就來自於本源本身，而每個生命體就是從本源中誕生。
所以說，污染可以輕易的入侵，但周曄是不同的，他感受到自身抵擋住污染的力量，竟然是來自於不死樹分身！
這棵樹蘊含周曄的本源，同時還蘊含它自身的本源，這本源中高維的本質，在本能的對抗污染，但只有進入這裡才能感受到。
而且不是周曄的錯覺，他發現面對污染，不死樹中的本質非常的「激動」。
周曄沒有在本源中多待，感受後就離開，隨後留下一個分身，自己進入樹界之中。
他看著不死樹，相當於自己看自己，但現在周曄去感受不死樹的本質，其和周曄得到時一樣，沒有一絲的提升。
這情況周曄明白，因為不死樹的本質最少都是六維，所以周曄提升不了。
周曄起碼也要晉升五維後，才能夠對其做到恢復，他很好奇，這位六維在漫長的時光中被消磨的只剩一點本質。
如果他將其慢慢恢復，能復活嗎？
好歹是個六維，本質壯大後，應該能自己甦醒。
周曄乾脆就坐在樹上，拿出知識之書，慢慢翻閱起來，這裡面的知識，不僅可以周曄自己去提問，也可以慢慢看。
看的時候，還能根據心意設定大概範圍，他現在看的就是關於「污染」。
書上說，知識本身就是一種污染，不論是正確的知識還是虛假的，它們都是，甚至越是接近真實的知識，污染越嚴重。
不過，這個「污染」和本源之中出現的污染不是同一種，知識污染，是修煉者的「專屬」。
每個修煉者都有自己的路，他們的本源和道路適合，可以說純淨，毫無瑕疵。
而修煉者提升，需要外界的知識，這些知識中，難免會和修煉者的道路相左，但這些知識又是正確的，那麼在接納外界知識的過程，就是一個主動被污染的過程。
如果到了最後，污染積累的太多，修煉者的道路就會崩潰。
因此修煉者必須一開始選擇正確的路，否則越是修煉，越是走上錯路的途徑，只有死路一條，哪怕中途接受正確知識，也沒有好結果。
大概率變成知識的傀儡、知識的形狀，成為容器。
周曄看的無言以對，修煉可真危險，而且除了知識的污染，還有其他污染，比如某個高維將自身氣息、名字、形象散播出去。
有人根據此創造出功法，觀想圖，隨著修煉，境界提升後，會失去自我，雖然他還是他，卻可能隨時不是他，實際上就是高維的分身。
這兩種污染都還是「輕度」，加強版就是本源中的這種污染，知識之書把那描述為「魔神殘念」。
不論是秩序還是原始，他們中的某個高維死去，就會化作本源，和本源潮汐融為一體，而後本源會誕生出各種世界。
只要這位高維的權柄沒有被占據，那麼遲早有一天會甦醒，秩序一方的高維，甦醒後也是慢慢修養，並不干涉宇宙。
但如果是魔神，那就倒霉了，魔神會將從他本源中誕生的一切同化，然後吸收，變成自己的一部分，快速恢復實力。
這種同化，也就是靈明宇宙海目前面臨的污染。
周曄覺得原生宇宙海也不安全，難怪亡靈族那位會舉族搬遷，他們都是這個宇宙海孕育出來，魔神殘念看上他們的本源，想拿走也只是一個念頭。
不然就等著被當成小點心吃掉。
周曄沒有在書中看到關於靈明宇宙海的魔神殘念記錄，倒是附近標註了一個宇宙海是這樣，而亡靈族五維現在才走，魔神殘念應該是最近才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