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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曄沒有特意計數，總之每一次都是在瞬間死亡，當這個數字破萬後，周曄停下下來，陷入深深懷疑：「真的就沒有一次撐過一回合？」
這讓他自閉了。
第380章 太菜了
語言是一門藝術，總是說周曄失敗不太好，那麼改成屢敗屢戰，似乎就顯得格外有毅力。
以周曄的心性，哪怕失敗億萬次，他也不會皺眉，總之他會一直嘗試下去，更何況他並非真的毫無收穫。
他發現血戰台的機制，是不會讓一個投影出現第二次，迄今為止，一萬八千二百六十二場比試，每一個投影都是截然不同的形象——不變的是，外表依舊是人形。
這一點能看出五太空間的龐大，孕育出如此多的大能，也說明晉升大羅，並非多難，至少龐大的基數、漫長的時間之下，還是有一些人晉升。
當然，換算比例之後，就會知道很驚人，基本上一個紀元才有一兩位大羅。
周曄算了一下，他是被秒殺，一天八萬多秒，他三秒鐘就能死後復活，然後開啟下一場，哪怕有其他因素干擾，一天至少也有一萬五千場。
花費幾十天，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黃庭境的大能？這些投影是有自我意識，如果能得到指點更好，得不到就重新從星源宇宙的輪迴中感悟。
左右不過浪費一兩個月的時間，都算不上浪費，即便普通凡人都不會太在意, 更何況是他, 一晃眼就過去了。
在周曄開始重複無盡失敗之時，總算在又一次開啟血戰台之後有變化，這一次投影出場的方式不同，身上也不是麻布衣服, 但也看不真切, 就是一位聖潔的女性站在猩紅的地面上。
那一刻，猩紅竟然退去一部分, 強盛的光明之力僅僅是出場, 就讓血戰台被改變。
周曄無語，以他這麼多次練就的極速施法, 確實成功先手了, 但是這是對方不在乎，因為多重削弱以及神罰，在接觸女士的周圍後，就自動消散。
因為「神聖不可侵犯」, 所以一切污穢不得近身。
女士看向四周, 接著看向周曄：「血戰台……挑戰大羅, 十六萬次全負, 你創造了記錄。」
周曄看到能交流, 鬆了一口氣, 拱手道：「晚輩見過前輩, 難道真有人能在天仙擊敗大羅？」
女士微微一笑：「曾經我還有十連勝的記錄呢, 怎麼可能沒有？」
「再不濟也能勝利一兩次, 而血戰台有一個隱藏規則，所有挑戰者不得隱藏實力, 因此你會下意識全力出手，但即便如此, 也沒贏一場……」
周曄尷尬了，他真的以為沒有人能贏, 也不覺得有人能贏，結果有史以來他竟然是第一個全輸, 就……不知道怎麼說。
這時候, 他在認真思考，自己真的沒辦法贏，之前所有對手，他全部模擬一遍, 發現不可能有贏的機會。
周曄這幅樣子，讓女士已經確信, 這位後輩是真的沒實力勝利，但是從她的角度來看，周曄本源強大無比，她當年都比不上。
但是為什麼會打不過？
女士不是一個求知慾強盛的人，但這個後輩年齡那么小，完全是個天才，就讓她多看了一眼，於是，就清楚了前因後果。
「……」
這一刻，周曄覺得眼前這位前輩看他的神色都奇怪起來，接著聽到：「治療者？這個概念一直存在，但把它化作大道的一部分，你是第一個，這相當於直接放棄了一部分戰鬥力。」
周曄此時已經喜出望外，沒想到第一個前輩就給出指點，於是乾脆說道：「前輩, 我準備參考二元世界的方法，直接再修煉一個道果，戰鬥力總會補齊。」
女士也是明白周曄的意思，就微微搖頭：「給你指點我也很樂意，畢竟最近有點無聊，不過你想好道果合二為一後的道路嗎？」
「二元世界的功法並非這麼淺顯，後面的路還是需要精心構思，更何況黃庭境……算了，現在說這個為時過早。」
「直白點說，通過勝利獲得血戰台的獎勵，這一條路你是走不通，這可是修行者後期為數不多的捷徑，可惜了。」
周曄心中有些錯愕, 竟然有獎勵！但是他真贏不了。
只是周曄驚訝後就平靜下來，他之前因為治療者的身份，獲得了很多好處，如今吃不到紅利罷了，反正就是晉升的時間延後一點點。
每個走到天仙層次的修煉者，心性都過關，看周曄明白，女士也不在多說，在一陣柔和的光明之中，周曄感覺自己得到了「升華」。
接著就是無盡的黑暗。
三秒鐘過後，黑暗退散，周曄復活過來，心想這位大佬還挺溫和的，無痛死亡，給個好評。
一邊調侃，周曄一邊猶豫要不要開始下一場，其實現在的情況已經明了，就算是大能指點，也不外乎那點內容，他都懂。
頂多從中獲取一些信息，比如血戰台贏了有獎勵。
其他信息，哪怕前輩有心指導，也會因為種種原因不能說，說了反而害了周曄，但要是某人想害了周曄……
這下子，周曄徹底做下決定：不繼續。
「就是有點可惜，追的連續劇要下一個時代才會繼續，這個時代已經播完了。」
那時候，周曄基本上已經是大羅。
計劃好之後，周曄將分出去的意識全部收回，融入整個星源宇宙，開始晉升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