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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縉請求以自己的仕途為哥哥王維擔保,請求朝廷赦免王維的罪行。
王縉的行為加上玩家營造的輿論風氣,終於讓王維的事情「上達天聽」,引起了朝廷的重視。
而與此同時,大理寺內兩位法司的爭論,也放在了皇帝李亨的案頭上。
最終李亨下達聖旨,對於附逆偽燕的官員,只要不是主動投靠,或者在偽燕立下大功勞的,朝廷一律不追究他們的罪過。
這道聖旨傳到長安,玩家們再次聚集在隴右會館慶祝起來。
不過對於周世來說,他看到了玩家逐漸提升的影響力。
雖然目前還沒能正大光明的影響朝局,但是已經能夠在一些事件上發出自己的聲音了。
轉眼到了十月底,隨著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禮部尚書裴冕抵達長安城,最讓大唐關注的秋闈大比就要開始了!
第四百四十章 詭秘命案
朝廷下詔,在十一月中旬召開推遲到冬季的秋闈。
皇帝下旨,任命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禮部尚書裴冕為主考官,禮部侍郎顏真卿為同考官,又從朝廷中擅長文學的朝臣中任命了一批閱卷官。
這批考官已經抵達了長安,籌備本次秋闈大比。
考生們會在禮部的貢院中舉行考試。
這一次科舉考試非同一般,在原本禮部試的基礎上,皇帝還要對考生進行一次殿前策對。
而且朝廷許諾,只要策對通過,就可以當場授予官職。
這在唐代科舉考試中是非常罕見的,要知道大唐進士身份只是一個做官的資格,在天寶年間考中進士卻遲遲不得授官的進士大有人在。
十一月進行禮部試,等十二月皇帝迴鑾長安再進行殿前奏對,這些消息一出,所有考生都摩拳擦掌,等待在這一次秋闈中好好表現一番。
當王維被皇帝赦免的消息傳到長安城,玩家們再次聚集在隴右會館,一直熱鬧到了夜半時分。
單濤喝了幾杯隴右運過來的沙洲燒,腦袋暈暈乎乎的向自己的宅子走去。
遊戲裡飲酒的後果是第二天記憶力下降,這點和真實世界一樣。
不過在遊戲中飲酒倒是不會造成身體的損傷,不少玩家都選擇在遊戲裡暢飲。
單濤的宅子就在安邑坊靠近坊門的地方,他用自己的積蓄購買下這座小宅子,雖然不大,但是已經超過長安不少正式官員了。
要知道長安居大不易,要不是經歷戰亂,長安的房價是一個低級官員都感到絕望的數字。
單濤暈乎乎的走向自己的宅子,就在他走到安邑坊的坊門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急促的銅鑼聲。
這下子單濤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他抬起頭看到坊門上作響的銅鑼,這是守衛安邑坊大門的不良人正在示警。
單濤連忙握緊佩刀,走向了安邑坊的大門,兩個身穿輕甲的不良人從上來,看到單濤後立刻抱著武器行禮道:
「單巡街使!」
單濤是京兆尹的巡街使,他的轄區就是安邑坊在內的三個街區,職位等於長安三個區的警察局局長。
看到自己的上司,這兩個不良人露出激動的表情。
單濤認識這兩個屬下,他問道:「為何要敲鑼示警?」
其中一個不良人立刻說道:「巡街使,屬下看到了一個黑影在橫街騎馬狂奔,屬下才敲響銅鑼。」
單濤皺著眉頭,長安是要執行宵禁的。
雖然如今一些坊內的宵禁已經名存實亡,但是連接各個坊市的主幹道,也就是朱雀大街和幾條橫街縱街,那還是嚴格執行宵禁命令的。
違反宵禁,夜間在橫街狂奔,如果被執行宵禁的巡街使或者執金吾抓到,那可是要流放的重罪。
甚至在追捕士兵示警之後,如果還繼續逃跑,執行宵禁的士兵可以直接射殺。
難道是執行任務的官吏?
不可能啊,如果是執行任務的官吏,夜間要在橫街縱街行走,也要穿上官服或者衙役的制服。
同時還要將通行證掛在火把上,這樣才不會被執行宵禁的巡街使或者執金吾帶走。
就比如單濤就有京兆尹頒發的令旗,持有令旗在夜間行走,才不會被執行任務的士兵射殺。
聽這兩個不良人的描述,也不像是執行公務的官吏啊。
單濤皺眉說道:「那人往哪個方向去了?」
「向著東面的靖恭坊去了。」
「去公肆牽馬過來,本使要親自去追那個傢伙!」
單濤還有酒意,正好起了爭勝的心思,兩名屬下從安邑坊里坊的公用馬肆牽出三匹馬,單濤跨過馬身,直接向著靖恭坊而去。
追趕了一會兒,單濤已經聽到了前方的馬蹄聲。
果然兩個不良人說的沒錯,真的有人夜間在橫街上狂奔。
單濤揮動馬鞭,再次加快速度,終於看到了在靖恭坊大門前不遠處,一匹黑馬正在踱步。
要不是街上安靜,加上靖恭坊坊門上的燈火,還真的很難在夜色中找到這匹黑馬。
單濤走上前,用手牽住了黑馬的韁繩,又用手摸了一下馬鞍,依然能夠感覺到馬鞍上的餘溫。
看來這個夜闖橫街的傢伙還沒走遠!
這時候,兩個不良人也終於追了上來。
兩人迅速下馬,跑到了單濤身邊。
「巡街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