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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誰是主謀?」
可憐的鹽丁不停的求饒,但是張旅帥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在劇痛中昏迷了過去。
「用鹽水澆醒他!」
就在時候,一個士兵匆忙的進來說道:
「旅帥大人!這些鹽丁有接應!」
聽到接應,張旅帥不怒反喜!
有接應,那就說明鹽丁逃跑是蓄謀已久,肯定是被三危山上的土匪蠱惑的!
鹽場是豆盧軍的下蛋金雞,校尉可是交代過,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能丟了鹽場。
張旅帥早就覬覦三危山上的土匪,這些年土匪肯定積攢了不少錢糧,而且斬殺這些土匪,也可以積累軍功。
土匪這可要比吐蕃人好打多了!
校尉大人不讓咱們出鹽場,但是土匪打上門來總不能不還手吧。
張旅帥立刻說道:「點齊人馬,隨我出戰!」
張旅帥的算盤打得很響,可是他算錯了一件事,那就是玩家這邊可不是戰鬥力孱弱的土匪。
這一次的開闢商路,報名參加的可都是一測二測的精銳玩家。
他們的身體素質已經超過了普通唐軍,恐怕只有唐軍中有名有番號的王牌部隊,才能和他們一較高下。
而豆盧軍顯然也高估了自己的戰鬥,別看他們欺壓鹽丁打打土匪還行,可是遇到吐蕃人也只能縮著打防禦。
這如何是一門心思想著貢獻點玩家的對手,張旅帥剛剛帶著士兵衝出了鹽場,沒到半個時辰就被玩家擊敗。
張旅帥被秦川生擒,整個旅三十多人戰死,六十多人投降。
這下秦川等玩家終於冷靜下來,等等,自己好像闖禍了!
第六十章 兵匪
玩家們聚集在一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秦川先說道:
「我們好像闖禍了。」
孫建國捂著臉說道:「這些是官軍吧,我們怎麼打了官軍?」
秦川說道:「這不是他們先動手的嘛,對了,把那幾個百姓喊過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五渾渾噩噩的被帶了上來,今天發生的事情真的讓他心情大起大落。
本來馬五已經絕望了,被看守鹽場的士兵追上,那肯定是死定了。
卻沒想到玩家會突然出現,本來馬五準備乘亂逃跑,卻赫然發現這群傢伙竟然將鹽池的豆盧軍擊敗了。
馬五已經徹底傻了,三危山上的土匪就算是厲害,也不敢對官軍下手啊!
這群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
玩家們坐在上面,馬五被帶上來之後,腦袋還是蒙的。
還是孫建國先說道:「你是何人,為何從鹽場中逃跑。」
馬五跪下來說道:「草民跪謝大王!大王萬福!」
大王?這傢伙是把咱們當成土匪了吧。
孫建國臉一寒,接著問道:「我們問你話呢?」
馬五磕了幾個頭,哭哭啼啼的說道:「草民本是沙州的農戶,是被抓到鹽場來的做苦役的。」
農戶?
這時候熟悉大唐制度的江倫突然說道:「鹽丁是世代相承,不授田而授鹽田,你是農戶又怎麼會被抓進這鹽場?」
馬五哭著說道:「自從這鹽場被豆盧軍的軍爺占了後,鹽丁死的死逃的逃,草民被抓丁進來了!」
「同村的十人,如今就剩下草民一人了,繼續留在鹽場就是一個死,所以草民才冒死逃跑的。」
眾玩家沉默了,沒想到這豆盧軍控制的鹽場,竟然是一座人間地獄。
「把那個張旅帥押上來!」
秦川喊了一聲,幾個玩家將全身五花大綁的張旅帥押了上來。
張旅帥嘴裡罵罵咧咧,他昂著頭不肯跪地。
江倫突然問道:「你們豆盧軍為何在鹽場戕害百姓?」
張旅帥昂著頭說道:「你們這幫匪盜,竟然敢攻擊官府的鹽場!等我沙州城大軍過來,定將爾等千刀萬剮!」
張旅帥高傲的說道:「還不快給軍爺鬆綁?現在投降,軍爺我可以幫你們美言幾句,饒了了你們死罪!」
眾玩家紛紛笑起來,張旅帥身後的玩家實在看不慣他這幅囂張的樣子,抽出刀背砸在張旅帥的腿上,砸的張旅帥跪了下去。
江倫說道:「按律,你們這些軍士應該保護鹽場,為何戕害鹽丁百姓?還奴役普通農戶來充當鹽戶?」
「律?什麼律?這沙州城,校尉大人的話才是律!鹽池鹽場是我們豆盧軍的產業了!你們襲殺官軍死定了!」
張旅帥的語氣依然狂妄,完全是一副不能溝通的樣子。
看這傢伙是一條瘋狗,玩家們也將一名普通士兵押送了上來。
這個士兵比起張旅帥就老實多了,他一見到玩家就跪下來說道:「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小的就是當兵吃糧,也是沙州普通百姓,沒有欺壓過鹽丁!」
江倫問道:「你們是沙州豆盧軍,為何侵占鹽場,奴役鹽丁?」
這個士兵立刻說道:「去年番狗入侵,賈刺史發不出賞錢來,幾位校尉就下令,讓我們占了鹽場自行販鹽。」
還能這樣?
「刺史府為何發不出賞錢?」
「這些年番狗年年入侵,沙州雖然是上州,但是要轉運糧食去關內支援平叛,自然發不出賞錢來。」
「發不出賞錢你們就搶占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