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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黃色綠色白色……她整個人被從地拔起的刀刃切碎,零碎的肉塊和內臟的碎片四散滑落,鮮血被榨出,四處噴灑。
周圍的巫師學徒躲閃不及,頓時身上就被淋了個通透。
頓時,他們便驚叫著哭喊著向周圍退去。大膽的巫師瞬發了幾個簡單的巫術進行反擊,而膽小的巫師已經跪在了地上,連爬行的力氣都已經消失。
但沒有任何一個巫術對斯科特造成了一點麻煩。甚至它們都沒有能接近斯科特的身體。
在接近斯科特以前,構成巫術的法則線就凸了出來,然後直接裂開,自行瓦解。
整個過程中,斯科特沒有進行一點干涉。他就連那些巫術都沒有。
這就是巫術和神術相比,最大的差距。
在沒有「穩固法則」「即時感悟」這個特性,或者點出「深層感悟」這個天賦之前,所有的巫術對於覺醒了起源的強者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巫術的本質是通過摹寫奧姆的法則,使奧姆之牆產生錯誤認知,將本就存在於奧姆之牆上的某一個法則碎片所帶來的影響降臨到現世。究其根本是一種讓世界產生特定方向的失衡,然後過量的彌補回來的學問,舉一個例子的話就是彈弓。
而起源對外界進行影響的原理和巫術類似。但是不同的是,如果說巫術是一種讓奧姆的法則發生反彈的學問,那麼起源就是憑藉自己,強行壓迫奧姆的法則。
起源是稀少的。在無盡的輪迴之中,能窺得奧姆法則的人是少數中的少數。如果前世有人能覺醒起源的話。對於後代無疑是有好處的。像羅蘭和馬可這樣根本就沒有前世被聖者製造身軀的存在只是少數,而對於更多的人來說,擁有覺醒起源的可能性就說明了他們的不凡。
在覺醒了起源的人附近,或多或少都存在他們對世界的影響。這種影響本身就改變了奧姆法則對於世界的失衡的判斷和處理的方式。繼續按照之前的公式釋放出來的巫術自然會自動崩潰。
事實上,再過幾天,等到下一位聖者隕落,世界依舊會發生劇變。到那時。所有黃金階以下的巫師都會短暫的失去巫術。黃金階也有接近一半的巫師的施術水平下降到青銅階左右,唯有擁有了「穩固法則」「即時感悟」這兩個特性的巫師才能正常施法。
在原本的世界線上。這個原因也是摧毀了白塔的原因之一。
羅蘭非常明白,如果安維利亞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就算是把巫師們全部送出去,依舊逃不過在瘟疫復興初期聖職者對於巫師的追殺。
巫師的氣質實在太好認了。那種類似現代人的悠然和學者特有的古板,在這個世界是絕對的異類。
就在羅蘭胡思亂想的時候,那個中年女人已經被斯科特完全撕成碎片,而賽爾還在痛苦的舞動觸手,掙扎著想要離開這裡。
好在賽爾沒有蠢到變回人形的程度。他還是有著起碼的智慧,知道失去不死性的自己絕對會被斯科特一劍秒殺。
而另外一邊。原本圍在斯科特身邊的那些巫師,已經停下了對斯科特的指責和怒罵。
其中一個原因是他們終於斯科特的臉。這位教授反刺殺學的導師對於他們任何一個人類來說都絕非陌生。
只是他們從來不知道,斯科特的戰鬥力居然強到這種程度。
而冷靜下來之後,他們才注意到那個被大家下意識的圍起來的一有親和力的中年女人的屍體,才注意到地上染血的,和他們身上的巫師袍截然不同的黑色亞麻長袍。
……自己居然被聖職者摸到了這裡?還不知不覺的被魅惑了?!
他們這時才感到後怕。
同時,他們感到自己的後心開始發涼。並非是因為恐懼。而是那鑽心的酷寒。
在這樣酷寒的深冬時節,迎面灑來的熱血的確讓他們心中一熱——濃濃的熱流伴隨著人體的熱氣湧入他們的身體,短暫的溫暖了他們的身體。
可不到一會,那股潮熱就被外界的寒氣所撲滅,更加刺骨的陰寒伴隨著那股濕濕的血氣滲入他們的身體,滲入到他們的骨頭縫裡。就像是在冬天穿著棉衣跳入河中然後爬出來之後的陰冷。
他們於是連忙準備用巫術烘乾自己的衣服。可僅僅是低頭的一瞬間。他們身上的血跡卻突然消失。
那股陰冷還殘留在衣服的夾縫中,可他們已經感受不到自己身上有一絲潮意。
「沒用的。」
抬頭一前被斯科特分屍的那個中年女人完好無損的站在之前的位置,語氣悠然。
地上的屍體此刻已經不翼而飛。
「你殺不了我的。你自己也清楚這件事,不是嗎?」
「啊,對,沒錯。」
斯科特冰冷的聲音響起。灰色的痕跡突然蔓延出來,將那個中年女人覆蓋:「這樣我就確認了,我沒砍錯人。你就是那個聖人。」
灰色的痕跡從地上爬起,成弧狀躍到安維利亞的花園中,然後再次折到賽爾完好的那個翅膀上。途中,那個中年女人四肢被斬斷,掉在了安維利亞的花園中。
她身上的肢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生長,眼三秒就要復原。
但就在她起身之前,一把彈出的杖劍卻停在了她的眼球前方。她坐起一半的身體猛然剎住,差一點就被刺穿了眼球。
「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