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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閉的靜室之內。
三道身影朦朧。
其中一道身影,身形魁梧,穿著一身長袍,目光陰沉。
嬴界。
在他的身前,是兩個被緊緊束縛住,不得動彈與掙扎的羽羅和夜影。
這是青戈的手下。
一個六品,一個八品。
但對於嬴界來說,這並沒有太多差別,輕而易舉就是被他拿下,帶回了府中。
「仔細查過青戈到劍羅王城之後的動向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與馬腳。」
「所以,要麼此事真與他無關,要麼就是他做得的確隱秘。」
嬴界在心中想道。
他更傾向於後一種可能性。
所以,他需要一個突破口。
弒吳魔尊已經明言,禁止再去找青戈麻煩。
這一點,即使是他的父親鴻烈魔主都不能違抗,更別說他了。
「不能找青戈麻煩,但動一動他的手下,卻是無關大雅。」嬴界發出一聲暗恨的低語。
這般想著,他抬起了眼眸。
他看著被自己以衝撞為由,直接拿下並且帶回府的羽羅和夜影。
一箭雙鵰。
如果青戈想從他的手中撈回自己的兩個手下,以青戈擺在明面上的人脈,必然是不夠的。
正好也可以驗證另一種可能,到底青戈在王城中是不是另有人相助。
「現在,就讓你們老實交代吧。」他喃喃道。
他現在要驗證自己的第一個猜測:
青戈是不是施展了什麼瞞天過海之法。
此時的羽羅和夜影,目光中都是恐慌之情。
突然是被嬴界給擒下,他們即莫名又惶恐。
「從誰先開始呢?」嬴界目光掃過兩人,最後定在了夜影的面龐上。
嗯,八品,按理來說,地位應該更高,知道的消息也更多吧。
他眯起眼,手中出現了一隻白色的毛茸茸的蟲子。
輕輕一彈,這隻蟲子便落在了夜影的臉上,最後順著他的鼻孔,鑽了進去,消失不見。
嬴界的眼中閃過一絲肉疼。
靜等了數息。
夜影的眼眸開始翻白,失去神采,好似傀儡。
他開口問道:「你叫什麼?」
「夜影。」夜影神情呆滯地答道。
一旁的羽羅看見這幕,瞪大了眼睛,無比懼怕。
「身份。」
「青戈的侍衛。」
「很好,」嬴界滿意笑道,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嬴鈞之死,與青戈有關係嗎?」
「不知道。」
「不知道?」他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又換了個問法,「青戈最近有給你們下過什麼命令嗎?」
「青戈殿下讓我們儘量不要外出,呆在府邸中,以免招惹麻煩。」
「就這?」
「就這。」
嬴界楞了下。
這和他預想的情況完全對不上。
也就是說,青戈並沒有吩咐手下做什麼特別的事。
但是,他在心中卻是認定青戈便是兇手。
嬴界思索了片刻,很快有了答案。
這件事,青戈並沒有動用自己明面上的手下。
的確,若是這麼做,也太容易被查出蛛絲馬跡了。
夜影只是個下屬,對此事並不知情。
這小子,倒是精明。
「青戈在王城中有沒有什麼認識的人?」嬴界又問道。
空穴不來風。
必不可能存在天衣無縫的截殺。
他換了切入點。
「不知道。」
「又不知道?」嬴界應了一聲,眼神逐漸迷惑,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
答案不應該是有或者沒有嗎?
為什麼是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你這樣子做手下的?
等等……
嬴界突然又反應過來一種可能。
「你跟著青戈多久了?」
「快半個月了。」夜影神情呆滯地繼續答道。
那滿目的眼白,就像是在對著他翻白眼,滿是嘲諷。
咯吱咯吱。
嬴界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你跟著青戈才半個月,青戈便將你帶來劍羅王城?」他隱含著怒氣道。
來劍羅王城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青戈總共只帶了三個手下,帶得竟然不是心腹?
這合理嗎?
沒有猶豫,嬴界伸手解除一旁羽羅的束縛,直接止問道:「你跟著青戈多久了,最好給我實話實說。」
「半個月。」羽羅顫顫巍巍地答道。
這個事情應該不重要,是可以回答的吧?
羽羅知道嬴界不懷好意,但是他也看出來了,不老實回答就會死於非命。
他只好是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
這邊,嬴界將牙槽咬得更緊了。
很好,也是半個月。
青戈,你到底是什麼心思?
情況很奇怪,很不符合常理。
可就是這般不符合常理的舉動,反而讓嬴界對青戈更加上心了。
事出反常必有因。
「青戈來到劍羅王城之後,去過哪些地方,見過什麼人?」嬴界不甘,繼續問道。
「青戈殿下也是深居簡出,除了登臨弒吳魔尊府,拜訪弒吳魔尊,然後又去過幾回明月府之外,就沒有見過其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