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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陸青山朝著發愣的西鼠大王打了聲招呼。
西鼠大王回過神來,忙不迭跳到陸青山的肩膀之上,一副乖巧的模樣。
陸青山身形一閃,很快離開了此處。
……
陸青山暫居的客棧之內。
「現在我們在這裡是要幹嘛?」西鼠大王看著回客棧之後,一直在一旁喝茶的陸青山,心生疑惑。
看陸青山這模樣,定是有什麼事。
「等人。」陸青山解釋道。
「等人,等誰?」西鼠大王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別急,應該馬上就來了。」陸青山又給自己倒了杯茶。
扣——
敲門聲響起。
西鼠大王心裡一驚,真有人來了?
「陸青山可在裡面?」聲音清冷但是卻是十分好聽。
「進來吧。」
房間的門從外被推開了。
門根本沒鎖。
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兩位修士,女修一身白衣,容顏絕世,氣質清冷,仿若天山雪蓮,不是澹臺清潤還能是誰。
至於男修士,外貌看上去還是個中年男人,可頭髮卻是黑白交雜,就像是挑染過一般。
澹臺清潤顯然也注意到了門根本沒鎖的這個細節,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陸青山:「你等我們許久了吧。」
陸青山搖了搖頭:「不久不久,你們的動作還是很快的。」
「你不但沒有做半點隱藏,還故意留下了哭魂真人的屍體,這我們要是還不能快速摸清來龍去脈,尋蹤而來,源山樓豈不是與廢物無異。」對於陸青山的稱讚,澹臺清潤並不領情。
修士鬥法所造成的破壞力太過恐怖,經常會波及無辜之人。
所以大夏皇族嚴令禁止修士在人族城市之中鬥法,更不允許修士在城內隨意動手殺人。
陸青山在斬殺哭魂真人之後,卻是沒有處理哭魂真人的屍體,將其就原樣留在了現場,不就是為了讓源山樓能藉此快速尋過來嗎?
陸青山對於澹臺清潤所言不置可否,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物放於桌面,轉身對著中年男修說道:「齊監守此行是為了這物吧。」
由於每使用一次【觀天】,都要折損一定的壽元作為代價,天機觀掌鏡者,無不是當打之年,就已經白髮叢生。
如此明顯的特徵,再加上又能與澹臺清潤並行,中年男修的身份並不難猜。
當然,陸青山不是靠這些判斷出齊源的身份的。
齊源可是屍傀之亂版本的重要NPC,作為資深玩家的他又怎麼會不認識呢?
齊源看著被陸青山隨意放在桌上之物,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喜意。
陸青山所取出的物件,正是天機鏡分鏡。
從哭魂真人身上搜出的兩枚儲物戒,其中一枚儲物戒之中,赫然藏著天機鏡分鏡。
「你要什麼?」齊源沉聲道:「靈石、功法還是法器?」
陸青山從容道:「無需任何酬勞,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齊源接過天機鏡分鏡,看著眼前少年極為年輕的臉龐,沉默了片刻道:「算老夫承你這次的情,此後你若是有需要的地方,我可以盡力幫你一次。」
這意思就是,他欠陸青山一個人情。
拿一面對於劍修來說無用的天機鏡分鏡,換取天機觀掌鏡者、一府監守的一個人情。
這買賣自然是賺的。
陸青山也沒有和齊源多客氣,頷首接受。
他之所以不要齊源的任何酬勞,便也有幾分以退為進的意味在其中。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他現在不差靈石。
那枚藏有天機鏡分鏡的儲物戒,其中的藏品遠超他的預料。
那般身家的儲物戒,絕不可能是一個築基劍修所能擁有的。
若他沒猜錯的話,那枚儲物戒應該本屬於一位金丹修士。
……
齊源收起天機鏡,轉身離開。
他此次過來,就只是單純為了取回天機鏡分鏡而已。
齊源一走,屋內就只剩下了陸青山與澹臺清潤,以及一隻瑟瑟發抖,牙齒不住打顫的黑鼠。
—我的天老爺啊,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妖獸的驚人直覺,讓西鼠大王在澹臺清潤與齊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深沉如淵的恐怖氣息。
不敢動不敢動。
澹臺清潤也不說話,一言不發地看著西鼠大王。
西鼠大王渾身一激靈。
「我想起來我和廚房裡的那隻阿芳約了見面,我就先赴約去了。」西鼠大王打了個哈哈,連忙遁走,走時還很貼心的把門給帶上了。
陸青山似笑非笑地看著澹臺清潤:「澹臺樓主莫不是還有什麼要緊事?」
「你是何人?」澹臺清潤寒聲問道。
「我不是說了,陸家陸青山,以源山樓的能力,想要驗證我的身份並不難吧?澹臺樓主為何還要有如此一問?」陸青山收起臉上的笑意,認真回答道。
「鍊氣八層,兩日之前,你還是個鍊氣兩層的修士,這你要怎麼解釋?」澹臺清潤搖了搖頭,再次質問道:「還有,暫且不提你短短兩日之內便修為暴漲,哭魂真人可是築基後期的修士,你一個鍊氣八層的修士,又是如何斬殺他的,並且還毫髮無傷的。」
陸青山擺了擺手,眉頭一揚:「運氣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