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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樣,我定給你記一個大功。」
「機遇機遇,自然是可遇不可求的,我能碰到此機遇,那是我的時也命也,要想再來一次,想來是不大可能的。」陸青山對於陸元的冷嘲絲毫不以為意,淡定自若的答道:「既然不能復刻,那家主又有何好聽的呢?」
「你別這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家主問你什麼,你便老實回答,顧左言他,耍些小計倆便以為可糊弄過去嗎?」坐在主座右下方的老者忽然勃然作色道。
這是陸家的大長老陸舟,也是陸家當今最為年長之人。
論輩分,可能都要追溯到陸青山的好幾個祖爺爺輩上去了。
陸青山臉色一正,眼神緊盯著大長老陸舟,反問道:「莫非在陸家之中,小輩若是遇得什麼機緣,就得交待上去嗎?
我怎麼記得家族規矩之中,可沒有這條規定?
若真是這樣的話,此機緣要是對於大長老有用的話,我是不是還得將機緣拱手相讓於大長老?」
陸青山言辭尖銳,對於金丹修士的陸舟更是一點畏懼都沒有,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陸青山如此反駁,陸舟臉色顯得有些難看。
一股詭異的氣氛在殿中醞釀。
忽然,一道溫和地笑聲傳出。
陸北看了眼面對三名金丹修士,仍然神情自若的陸青山,輕笑道:「他說的沒錯,難道我們陸家這點氣度都沒有不成?
若是堂堂的一個大家族,還容不得一個小輩的機緣,那這個家族還有何存在的意義,還談什麼凝聚力?」
隨後,他轉頭看向一旁怒目圓睜的陸舟:「大長老,依我看,此事就此揭過便是了。」
陸北的語氣很溫和,沒有一點威勢,也沒有絲毫凌人之意。
但是原本大怒的陸舟,在陸北的這一番話之下,卻是在臉上陰晴變化了一會,最終竟也就放棄了質問。
家主陸元看了一眼陸北,終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看來,我的這個父親,地位那是相當高啊,家主與大長老都是不願反對他的話。
陸青山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頓時瞭然。
忽然,陸元手中憑空出現了一道玉簡。
與此同時,一道氤氳的靈光出現在陸元手上,陸元將指尖在玉簡之上輕輕一點。
登時,玉簡之中的信息紛紛浮現於空中。
這個玉簡正是先前在執事堂,黑衣修士所記錄陸青山口述信息的玉簡。
將玉簡之中的信息展示給陸青山看完之後,陸元長袍袖子一揚,空中的字瞬間又全部消失。
「據你所言,你的失蹤是因為遭到了邪修襲擊,此後是知守樓救了你的性命?」陸元緩緩問道。
「的確如此。」陸青山自然不會推翻自己所言。
「你可知道知守樓是為何物?」陸元目光一凝,反問道。
到了陸元這種身份地位,自然明白知守樓的存在,更明白其的恐怖之處。
所以在知曉陸青山與知守樓有所接觸之後,肯定是要詢問一番具體情況。
「先前不知道,可後來便知道了,龐然大物。」陸青山輕笑道。
這些都是他有意透露出去的信息。
陸元所問的問題,也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陸元眼中精光閃爍,突然開口問道:「你所言的機遇莫非與知守樓有關?」
「算是如此吧。」陸青山略一思索片刻,沉聲答道。
——的確,若是沒有源山樓,血屍真人與哭魂真人那兩筆龐大的經驗值,他是不可能收到手的。
若是知守樓的話,三月造就一個鍊氣十層的修士,自然不是一件難事。
聽聞陸青山的回答,陸元若有所思,目光來回審視著陸青山,一時也摸不清陸青山與知守樓的關係。
若是陸青山與知守樓真的有些許關係,他們是絕不願開罪陸青山的,甚至還要視陸青山為家族基石。
陸青山看著陷入思索之中的家主,主動開口道:「家主多有顧慮我能理解,但不論如何,我陸青山都是陸家之人,這點毋庸置疑。」
他這句話的潛意思是在向陸元表明自己的態度。
他是陸家子弟,不論他是如何在三月之中從一個凡人變為鍊氣十層的修士,這對陸家來說,怎麼樣都算是一件好事。
就血脈而言,陸家是他的家族,這點是無法改變的。
況且,這個世界的陸青山在陸家生活了十五年,也一直都未發生過陸家有人因為他的資質一般,從而肆意欺辱他的狗血劇情。
所以若非特殊原因,陸青山也不願與陸家發生衝突與矛盾。
「你之前多年都並未感氣,按你所言,你是僥倖遇到了什麼機緣,從而在短短三個月之內,便跨過了常人需要十年甚至更久的修行路程。
但我們要如何確定你的這份機緣能維持多久,將會到達什麼地步?」陸元提出了最核心的問題。
按照常理來說,陸青山如此年齡便有鍊氣十層的修為,甚至考慮到他從感氣到鍊氣圓滿僅僅只花了三月的時間,陸家是要不惜耗費一切資源,大力培養陸青山的。
但問題在於若是陸青山像是陸北那樣,自小便是天賦異稟,修行極快,那家族向他傾斜大量資源培養他,自然不用多猶豫
可陸青山先前只不過是凡人之姿,因為一些機遇才成為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