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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山可以肯定,此事之中,必然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蹊蹺存在。
不然,如此好事,怎會是三人在這推三阻四。
是因為嬴明月長得太醜,所以這三兄弟看不上?
可能性不大。
以陸青山這段時間所了解的情報看來,這種事只有發生在青戈身上是可能的。
赤普與刁鋒這兩人,或許算不上是一等一的聰明人,但絕對是個精明人。
區區美色對他們而言又能算得了什麼?
那又是什麼原因會讓兩人到嘴邊的肉都不吃?
除非是說,想要迎娶這位「嬴明月」,是要付出什麼沉重的代價。
沉重到他們不願付出。
至於這個代價具體是什麼……
情報太少,很難推出來。
陸青山在冷靜分析其中情況。
而另一邊,赤普見陸青山沉默不語,還以為他是被自己指責的無言以對,連忙是乘勝追擊,加大力度勸說道。
「我知道你不想離開森羅王界,實話實說,我們也都不想。
畢竟劍羅王城雖好,但終歸不是自己的地盤,不自在!
可難得弒吳魔尊示好於我們森羅王界,我們若是抓住這條線,未嘗不能在王庭那邊加大我們的話語權。
這將會給森羅王界帶來諸多好處。」
赤普振振有詞道:「其實,我與刁鋒其實為了父親都是願意應下此事的。
只是,嬴明月再受寵,那也不過是一個私生女,血脈不純,我與二弟可都是純血,是父親的嫡子。
倒也不是我們自視甚高,瞧不上她。
問題在於,按照弒吳魔尊的條件,迎娶嬴明月者需入贅,離開森羅王界,前往劍羅王城,當那上門女婿。
若是此事由我們二人去做了,那就是堂堂森羅王界界主,獓刃魔尊的嫡系子嗣,入贅嬴家,外界會怎麼看待父親?
這豈不是表明父親要比弒吳魔尊低一頭?」
越是階級森嚴的制度下,門當戶對的觀念也就越根深蒂固。
這是必然事件。
赤普此言句句在理。
「青戈」的面色也漸漸沉重起來,似乎是無力反駁。
陸青山盯著赤普看著,心中的思緒卻是和面上的表情畫風完全不一致。
就這?
多大點事,還以為要搶我雞蛋呢。
他心中明白之前的青戈為什麼不願意應下此事。
因為一旦答應此事,那就意味著青戈要離開森羅王界,前往劍羅王庭。
這也意味著,森羅王界的一切也將是與他無關了。
只不過,青戈雖然現在勢頭遠不如赤普與刁鋒,但他卻是深得獓刃魔尊器重,將來未嘗不能突然起勢完成翻盤。
他又怎捨得放棄森羅王界的一切?
畢竟,若不是真的沒有盼頭了,誰願意去吃軟飯呢?
——陸青山樂意,非常的樂意。
他此次深淵之行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兵魔一族的那柄鎮族魔劍嗎?
而那柄魔劍此時此刻,正被供奉於劍羅王城之中。
他原本還在思索,要如何操作,才能有機會是以合理藉口前往劍羅王城。
至少在進入界主府前,他對此還是一籌莫展。
但是,誰說天上不會掉餡餅?
誰說的?
餡餅這不就掉下來了?
一個離開危險重重、「青戈」熟人無數、隨時可能讓自己暴露身份的森羅王界,前往劍羅王城的機會,就這樣,以如此滑稽的方式,擺在了他的面前。
世間還有這種好事?
……
「我們可以不在乎這些虛名,但是前提是不能損了父親的威名,想來二弟也是如此吧。」赤普還在說著話,輕描淡寫的就是將話茬轉到了刁鋒身上,同時將目光也投了過去。
意思很簡單。
你可別指望我衝鋒陷陣,在這做惡人,而你卻是做壁上觀,漁翁得利。
他要強拉刁鋒入場。
刁鋒對於赤普的舉動,心中有些許不滿。
但他還是分得清輕重得失的,只能是接過赤普的話茬,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的。」
「三弟,雖然在我們心中,我們三人並沒有什麼嫡子與庶子之分,父親對我們三人也都是一視同仁的……」
刁鋒一副語重心長的架態,十分「誠懇」道:「可在外界看來,三弟你的確只是庶子身份,也唯有是你以這庶子身份,入贅贏家才不會惹起外界對父親的非議。」
還是那個門當戶對的問題。
就像古時兩國和親,娶公主的必須得是王子。
……
陸青山心裡雖然是對此事百般願意,但也並不能直接表現出來。
畢竟青戈之前是堅決不願意接受入贅之事的。
他若是沒有個合理緣由,突然就是改變態度,欣然接受,這不就等於找死嗎?
不過問題並不大。
現在有兩位「好隊友」正在瘋狂給他提供助攻。
他已經看出來,赤普和刁鋒此時顯然已經是打定主意,要聯手以大義之名強行逼他上門迎娶嬴明月。
所以,他接下來只要是靜靜看這兩人表演就行了。
等火候差不多了,「寡不敵眾」的自己再佯裝無奈地應下此事就行了。
於是乎,他默了數息,狠狠握緊拳頭,臉上露出一副悲憤的表情,打斷刁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