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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人贏的場次數一樣呢?」有人插了一嘴問道。
「一樣的話,就在一樣的人之間加一場競拍,競拍費用與賭資一個用法,都是放進盤子裡,最後誰出的多,就誰大。」
黃沙龍王的話說完,所有的沙匪首領都在心裡琢磨起來,思來想去,覺得也算合理。
至少這樣,沙匪盟中地位高的人,也要出更多的家產來建城,不至於出現自己把家底掏空給別人做嫁衣的情況出現。
「挑戰一場就要一萬極品靈石……」有幾個弱的沙匪首領已經是忍不住齜牙咧嘴起來了。
沙匪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命了,所以向來是有一天過一天,少有積蓄。
對於這幾家弱的沙匪來說,一萬極品靈石几乎已經是他們的全部身家了,絕不捨得拿去豪賭。
毫無疑問,到時他們在沙匪盟中的地位與話語權將是最低的。
但換個角度想,原本就什麼都沒出,白嫖一個安身之地,似乎也能接受?
另一些實力強的沙匪,同樣是心思閃動。
他們自然是要爭取高地位的,雖然同時也要付出更多,不過細想也是值得的。
這麼看來,黃沙龍王做事確實是很有水平,能照顧到所有沙匪,頗有幾分滴水不漏的意味在其中。
「被挑戰者能認輸嗎?」這是實力較弱的沙匪首領問的。
一場賭鬥的賭資是一萬極品靈石,可想而知為了確保不竹籃打水一場空,必然要選擇實力弱的沙匪進行挑戰。
好歹也是當老大的,即使實力弱也不想給人當沙包揍。
「可以。」黃沙龍王點頭道。
「諸位,我這主意如何?」他頓了頓,繼續道。
「我沒意見。」南洋匪的首領南洋道人第一個贊同道,在說話的同時還極為隱晦地向黃沙龍王遞了個眼神。
他是黃沙龍王找的托。
「我也沒有。」最想要個安身立命之地的控禽道人接話。
左胡道人點頭。
各家紛紛表態,很快達成了共識。
「好,為表誠意,那我就先拋磚引玉了。」黃沙龍王深吸了一口氣,取出一塊散發著清香的黃油狀物體。
「極品龍涎玉,這一塊就足以價值一萬極品靈石,」他順手將龍涎玉扔進盤子,然後手指一挑,指向在場除自己外的修為最高者,二劫境的飛渡道人,「第一場,飛渡道人,請了。」
黃沙龍王話音落下之後,便是飛身離開佛寺——八境之間的戰鬥,又怎可能在佛寺之中進行,只有廣闊的天空才能讓他放開手腳。
黃沙龍王已經離開,飛渡還停在原地。
他的臉色正在變化,心知肚明黃沙龍王這是要拿自己確立威信了。
他現在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是迎戰,還是直接投降好呢?
直接投降,太弱了聲勢,但是可以賣黃沙龍王一個好。
迎戰倒是不弱聲勢,輸是肯定輸,但至少面上會好看些……
……
這邊,黃沙龍王已經高懸於天空之上,靜待飛渡道人。
他的心情十分愉快。
可想而知,一旦沙匪城建立起來,他作為第一任城主,將成為沙匪有史以來的第一人。
嗯,到時城名肯定不能叫沙匪城,得換個好聽的名字。
待時間流逝,千年之後,誰還會記得沙匪城是由沙匪建立起來的呢?
黃沙龍王在心中不斷盤算著。
突然,他的脊背猛地生出一道寒意。
這是高階修士面對危險心血來潮的預感能力。
他連忙回過神來,四處張望,卻什麼都沒看到。
正自疑惑,電光火石間,黃沙龍王感覺眼前似乎是晃過一道淡淡的影子。
還未曾反應過來那是何物,一股無法忍受的劇痛就已經是從他的脖頸處爆發出來。
下一刻,他便如墜冰窖,肉身不能移出,呆滯在原地。
直至此時,一股凌厲的劍意才從他的身體中勃然而發,在把他元神撕碎的同時,也把他的頭顱與肉身給分開了。
「是血。」臨死前一刻,黃沙龍王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所看到的影子是自己濺出的血。
只是,那究竟是什麼東西殺死的自己呢?
這個問題,黃沙龍王註定是想不明白了。
……
轟!
佛寺之內,黃沙龍王才剛剛離開,飛渡道人也還在猶豫。
突然一聲撞擊聲傳來。
隨後,佛寺的琉璃頂被什麼從天而降的重物撞破了一個大洞。
砰的一聲,重物從大洞中掉了下來,落在了眾人眼前。
那是一具無頭的屍體。
一眾沙匪首領第一反應是呆滯而住。
直到飛渡道人顫顫巍巍地道:「黃沙龍王?」
那是黃沙龍王的屍體。
問題是,他的頭呢?
他們並沒有疑惑太久。
下一刻,飛渡道人的頭顱在他們眼前就這麼突兀地,沒有任何緣由地與身體分開了。
就像是有一把劍從他的脖頸處橫切而過。
哦,原來黃沙龍王的頭是這樣子沒的啊……
他們下意識想到。
沒有任何痕跡與聲息,飛渡道人的頭顱就這樣身首分離了。
何等恐怖的一件事?
這讓在場的所有沙匪首領都失去了心氣,除了恐懼,再也興不起任何其它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