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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異象,氣象蔚然大觀,壯觀到極致,流露出一種莽荒氣息。
也映襯得如今那唯一站於戰法碑前的陸青山,超凡脫俗。
「前無古人,後可能也不會有來者,千古盛況啊。」鍾河魔尊無比感嘆。
弒吳魔尊眼神泛著奇異的光芒。
魔尊都是見多識廣之輩,什麼沒見過?
嗯。
眼前這場景,他們還真沒見過。
不只是他們,縱觀焚月域歷史,除了今日在御劍台的魔修們,又有誰曾目睹過這般場景了?
什麼叫奇蹟?
這才是奇蹟!
所有人都親眼見證了奇蹟的誕生,驚撼地看著六尊戰法碑上的種種異象。
廣場的一邊,嬴明月握緊了拳頭,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無比喜悅。
廣場的另一邊。
聽著周邊人,或驚嘆,或不敢相信的議論,嬴界同樣是握緊了拳頭,心臟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無比的憤怒與不甘。
魔修的悲歡並不相通,嬴界只覺得他們吵鬧。
……
這回真的結束了,不會再有其它么蛾子了。
鍾河魔族這般想道,於是乎他深吸了一口氣,面上露出一抹笑容,再次開口道:「當真是英雄出……」
然後,他的聲音再次戛然而止。
弒吳魔尊伸出手,攔住了他接下來的話語,輕聲道:「他還有一件事沒做呢。」
鍾河魔尊先是一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目光看向御劍台中心佁然不動的『魔』劍。
對啊,青戈既然感悟了莽蒼戰法,那就等於獲得了莽蒼魔尊的認可,也就擁有了去嘗試持劍的資格。
不是鍾河魔尊記性不好,實在是這麼多年下來,一直未有人得到過『魔』劍的認可。
所以他在潛意識裡已經將掌控『魔』劍標註成了不可能之事,下意識就忽略了它。
但是,以前是不行,這回卻是不一定了。
因為這一回去嘗試的人,將是焚月域歷史上的第一人。
陸青山在原地站了片刻,似在回味所得。
片刻後,他就回過神來,環視了一圈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
陸青山的目光在那一張張臉龐上掃過,甚至在嬴界的臉上都沒有久留,好似不屑一顧。
嬴界感受到了這種目光,但相比三個時辰前的囂張跋扈,此時他面對這種目光,只能是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到這一幕,許多人猛然想起了先前青戈那一句霸氣十足的宣言。
「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他們不自覺心中一凜,感覺頭皮發麻。
說大話誰都會。
也未嘗不能說得比他更霸道,更張揚。
可真正難的是,將自己所說的大話實現。
……
掃視了一圈在場的魔修,陸青山驀然回身,目光投向那柄『魔』劍。
這才是他此行的最終目標。
他沒有多言,邁步走向『魔』劍。
一束束目光,一串串視線,一齊射向陸青山。
是的,明明拔劍之人是「青戈」,可他們的心卻是跟著提了起來。
可見,溝壑一般的巨大秘紋,在御劍台地面上出現。
神力從戰法碑上流泄而出,猶如涓涓溪流,迅速填滿這些溝壑。
陸青山一步步踩在這滿是秘紋的地面上,仿佛是踩在水面上,一圈圈漣漪蕩漾開,同時也在圍觀魔修們的心湖中盪起漣漪。
「他能掌控魔劍嗎?」嬴明月心頭閃起這個疑問。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的疑問。
換做其他人,他們都會堅定地給出答案。
不能!
但是「青戈」不一樣。
別人無法做到的事情,青戈未必就不行。
畢竟在這之前,也從未有人能做到感悟所有戰法碑啊。
沒有人能做到的事,他已經做到了一次,為什麼不能有第二次呢?
「他的天賦無與倫比,也無人可及。」
鍾河魔尊對身旁的弒吳魔尊道:「如果他都不行,還有誰行?」
「話是如此,但是……」弒吳魔尊並沒有鍾河魔尊那般樂觀。
他皺起眉頭道:「他身上的血脈是雜血,這會不會讓『魔』劍不喜?」
「畢竟,『魔』劍的上一任主人,身上流淌的是至純的兵魔血脈啊。」
「說的也是……」鍾河魔尊想了想,即覺得有道理,又覺得沒道理。
「魔劍的選擇依據,沒有人知道,或許它根本不看重血脈呢?
前面的十五人,皆是純血,不也都沒有得到它的認可嗎?」他又道。
弒吳魔尊微微頷首,想了想,實在是不好確定,沒有把握,輕聲道:「還是靜觀其變吧,反正結果如何,馬上就能看到了。」
鍾河魔尊點了點頭,視線放在陸青山身上,移不開眼。
相比旁觀者的緊張,作為當事人的陸青山卻是無比輕鬆。
如果說戰法碑他只是有九成九的把握,那』魔『劍,他卻是有十成把握。
十年遊戲歷程,作為終極獎勵,玩家唯一可以觸及到的傳奇天賦,天生劍種的強大早已經過無數次的驗證。
相比莫炎焚體包容萬火的神異,夏道韞一劍霜寒的霸道,林瑤幻體神脈的詭譎,天生劍種在戰力上毫無增益,也無任何神通附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