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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空間,被寒梅真尊利用鎖天印禁錮住之後,虛空魔子就像是被斷去了雙腿一般,行動和手段,被削弱了五成都不只,面對凶威蓋世的龐陽樓主,只能是被動抵抗著。
突然,一股可怖之力臨身,虛空魔子就感覺仿若是有千鈞重山朝他壓來,動作一岔,劇烈變形。
這是龐陽樓主所掌握的重力意境。
一個不慎,在重力意境的壓制之下,虛空魔子就是被龐陽樓主抽到個空子。
青筋迸起,閃著金光的大手猛然環住虛空魔子的脖子,另一隻手臂則是摁住其的腦袋,直接把他摜到地上,連砸了三四下,將溶洞的岩石地面都是砸裂,碎石飛濺,一灘血跡在虛空魔子的額頭上暈染開。
虛空魔子竟然是就連血跡都是深紫色的!
劇痛之下,他發出慘烈地嘶吼聲,雙手朝著旁邊的血池一抓。
一道血光便是順勢衝出,轟擊在龐陽樓主身上,雖被他身上的金光攔下,但猛烈的衝擊力,還是將龐陽樓主掀翻開來。
掙脫了龐陽樓主的禁錮,虛空魔子掙扎地站起身來。
在龐陽樓主的狂轟亂炸之下,他此時的模樣已經變得悽慘無比。
他厲鬼一般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龐陽樓主。
「你們知守樓是如何尋到我們青州地府總壇的?」虛空魔子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以我的實力,雲琅那個老匹夫,即使有天機鏡,也絕對是無法探尋到我的藏身之地的。
除非他是連命都不要,才有那麼一點可能!」
龐陽樓主滿臉鄙夷,不屑道:「魔族莫非都像你這般自視甚高?」
即使在勝券在握的情況下,龐陽樓主也沒有任何透露雲琅監守探查天機之法的意思。
事實上,由於天機觀對觀天之技的忌諱莫深,保密功夫做得足夠好,別說是地府對天機鏡之力是一知半解,大多數信息都是通過推測分析所得,就連他們知守樓,對之也都是所知不深。
也正是因為信息的缺少,地府對天機鏡之力,大多情況下都是難以防備。
比如這一次,虛空魔子就是明白自己實力強勁,要想通過天機鏡探查他的位置,所牽涉因果太大,是件不可能之事,才有恃無恐。
卻沒想到,雲琅監守會在確定青州地府總壇位於荒煌之地後,藉助先探查本源真意,再推出他位置的方法,付出較少的代價,就準確定位到他的位置所在!
第十一章 羅睺甦醒?
虛空魔子怒不可遏,但面對這死局,卻又無力反駁什麼,只能是怨毒無比地重複著天機觀之名。
人族的卜算推演之術,是地府在人族疆域行禍的一道難以跨過的壁障。
若說他們地府最厭惡的人族勢力,知守樓排第一,緊隨其後的便是這個天機觀了。
龐陽樓主那如鷹似隼的目光掃過血池之中形態猙獰,但一動不動的羅睺,語氣森冷,幾分譏諷幾分試探道:「這便是你百年籌謀,屠殺鎮江城數百萬人族,轉生出的羅睺?」
這一下正中虛空魔子的痛處。
正是因為羅睺如今的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才會讓他陷入這般僵局。
掌握空間真意的他,在肉身之上並不強大,更傾向於法修這種角色。
平日裡憑藉著空間真意的能力,遁移神鬼莫測,他又怎麼可能會與體修近身搏鬥。
但在鎖天印的限制之下,他卻是沒得選擇,只能拿自己最薄弱的方面硬撼龐陽最強的肉身。
羅睺可是以極致力量為天賦的天生戰狂,此時羅睺若是清醒狀態,便可讓他正面迎戰龐陽樓主,又何至於讓他淪落到如此地步,幹這種他眼中的莽夫之事?
「再來!」龐陽樓主收回放在羅睺身上的目光,對著虛空魔子冷笑一聲,「像老鼠一般,為禍我青州如此多年,也到了結束的時候了。」
下一剎那,他身體所綻放出的金光比之先前又盛了幾分。
一頭淡金色的龐然大物逐漸在龐陽背後的虛空中顯現,體型龐大,宛如一座金色的大山。
那是一個狼型凶獸的虛影,龐大驚人,蹲伏在虛空中,一雙金色的眸子猶如兩盞閃亮的金色燈籠,其中有著璀璨的光輝流轉。
「法相!」虛空魔子臉色更為難看了。
修出法相的體修,在法相之力加持之下,戰力會再次提升一個台階。
「嘯!」狼影在虛空中咆哮了一聲,往前一步,整個魂影與龐陽合二為一,一股讓虛空魔子心悸的氣機傳來。
咚!咚!咚!
在法相加持下,龐陽開始移動,整個溶洞都跟著搖顫,金色的光輝更是將整個溶洞都染得金碧輝煌。
強大的殺機向虛空魔子湧來。
「起!」
虛空魔子再顧不得其他,眼中閃過瘋狂之意,血池之中有無數的血芒衝起,震動起大浪,洶湧澎湃地向龐陽衝去。
這一招,幾乎就是傾盡血池之力。
龐陽身上則是放出金色的罡氣,與血芒組成的大浪相抗衡。
宛如驚濤拍岸,四濺的血芒餘波,向兩邊衝去,溶洞的岩壁瞬間爆碎,四處飛濺,而龐陽處于波動中心,卻是屹立不倒。
轟隆隆!
承受不住這劇烈餘波衝擊的溶洞,竟然是轟然倒塌。
「滾!」龐陽樓主發出一聲暴喝,金色罡氣猛然一震,將所有的碎石全部擊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