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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這才離開半年,陸青山連道侶都有了?
秦倚天平靜道:「雖然你這樣說也不算錯,但我與陸青山的確不是你所想的那種關係。」
「是我冒犯了。」蕭智連忙是賠罪道。
秦倚天搖搖頭表示無礙。
「在這邊情況如何?」陸青山問道。
陸青山的問話,就像是打開了蕭智的話茬子,讓他立即是滔滔不絕地和陸青山講述起這半年來在靈墟樓中所受的氣。
許久之後,待得蕭智話了,陸青山也算是心中有數了,沉吟了一會,輕聲道:「帶我先去見見澹臺清潤吧。」
「好,你跟我來,」蕭智點了點頭,「澹臺樓主她見到你回來,肯定也是很高興!」
陸青山腦海里浮現起澹臺清潤那張雖然精緻卻常年冷漠萬分的面龐,撇了撇嘴道:「那可不好說。」
……
叮叮叮!
正在翻閱桌上堆積成山的玉簡的澹臺清潤,聽到門口禁制上傳來的警示之聲,知道有人在門外侯著,放下手中的玉簡,冷聲道:「進來。」
門被推開了。
原本面如冰霜的澹臺清潤,看見蕭智帶著陸青山與秦倚天並肩走進來的瞬間,也是不受控制般的瞳孔微微一縮。
但澹臺清潤很快就是將心情平復了下來,好像是沒看到秦倚天一般,對陸青山淡淡道:「回來了?」
蕭智在這時候,已經非常識趣地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三人。
對澹臺清潤的問話,陸青山很是隨意地點了點頭,漫不經心道:「我要是再不回來,都不知道澹臺樓主是還要受多少氣了。」
聽見陸青山這般說話,澹臺清潤冷眉一掃,不知道為什麼,在還有其他女子在場的時候,她下意識的不想在陸青山面前承認自己的窘境。
只是她否認的話在嘴邊最後卻還是沒說出口,似乎也是明白,在事實面前,再否認也沒有用。
沉默了半晌,澹臺清潤才抿了抿嘴反問道:「你有辦法?」
「還不確定,剛剛來時蕭智和我說了大致的情況,但要想找到破局的點,還需要深入了解所有的細枝末節,澹臺樓主,和我詳細說說吧。」陸青山閒暇以整道。
澹臺清潤瞥了一眼秦倚天,沒有說話。
「她是秦倚天,嗯……是完全可以信任之人,無需避諱她。」陸青山領會澹臺清潤之意,想了想,如此解釋道。
澹臺清潤眼瞼微微一沉,見陸青山如此說,也就再沒有提出其他異意,輕聲將當前所面臨的困局緩緩道來。
……
靈墟樓近一百年來,不知為何,在與靈墟地府實力的交鋒之中,仿佛是被地府牽著鼻子走一般,屢屢受挫,損失慘重,情勢十分低糜。
知守樓青州主樓也曾多次想要改變靈墟樓的慘況,只是這百年來,風雲醞釀,大事頻發,竟是一時也脫不開手,此事也就暫時擱置了下來。
直到鎮江城因為地府發動屍傀之亂,近乎毀於一旦。
此種情況之下,鎮江樓大部分修士都因失職之過受到責罰,樓主楚赫更是直接被免職,還被調回到了青州主樓。
但鎮江樓中也是有少數的一部分人,不但是免於責罰,甚至是還得到了知守樓的重賞。
澹臺清潤便是這極少數人中的一位。
她先是在源山城任職樓主期間,肅清源山城地府勢力,功績顯赫,從而升任鎮江樓副樓主。
在鎮江樓她也僅僅只是任職不到月余時間,還在熟悉環境階段。
所以鎮江城的破城之過,顯然要歸咎於前面的失察,與剛上任的她並無太大關聯。
更別說,若不是澹臺清潤發現地府修士在鎮江城的潛伏之跡,果斷髮難,並提早向青州主樓發出求援,這一次鎮江城之亂,損失怕是還要慘重許多。
在不但無過,甚至有功的情況之下,青州主樓的修士又考慮到靈墟樓的難題,索性便把澹臺清潤調到了靈墟府。
若是這一次,澹臺清潤依然能做出實打實的功績,一掃靈墟樓多年的頹勢,必然就會受到知守樓重用。
澹臺清潤自然也不懼挑戰,所以便聽從調令,來到了靈墟府。
只是她沒想到,靈墟樓的局面會是如此不堪,還沒與地府正式交手,便是被自己的隊友給難住了。
「靈墟樓這些年的敗勢,除了是因為靈墟地府手段高明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出自靈墟樓高層修士的不作為!」澹臺清潤寒聲斥道:「靈墟樓的這些高層修士,想的只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利益,剷除地府反而是被他們放到了第二位甚至是更後面。」
「如此說來,靈墟樓主其實也不是如蕭智所說,偏幫易塬,」在澹臺清潤的講述中,陸青山對靈墟樓的情況有了個極為清楚的認知,盤算道:「更大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們是利益共同體罷了。
道理也很簡單,他們如此多年都是碌碌無為,你若是一來,便是做出了他們百年都未做出的功績,那除了證明你能力出眾之外,也表明了靈墟樓的這幾位大修是如何無能。
到了那時,又何止是易塬一個人倒霉?」
澹臺清潤默然,輕咬貝齒道:「這些人在表面上對我並無任何抗拒,事事好像都按我所說的來,實際上卻是陽奉陰違,根本不出正力。
靈墟樓主則更是老狐狸,嘴上說著要全力配合我,實際上一直在打太極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