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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陸青山,強大且暢快。
他身前向前一掠而過,身形鬼魅如幻影,手中鎮魔劍身之上的魔氣更加沖天。
陸青山在以山海之力為力量源泉,來動用施展鎮魔神力。
不是自己的元力,他使用起來就顯得格外肆無忌憚與奢侈。
他再度施展出秋霜凝。
一連揮出三劍。
這一瞬間,漫天劍影,漫天劍光,組成一條劍光長河,奔湧向前。
「啊!」
「不!」
一聲聲哀嚎、慘叫與驚喊聲在天穹之上不斷響起。
整個天空被劍光長河無差別覆蓋。
羽剎城主施展出的幻界,早已在劍群之下被撕裂而開。
一個個魔修,不論是普通七品,是初等魔帥,還是唯一的高等魔帥羽剎城主,在劍光長河之中,都沒有了差別,都是同一個結局。
他們的神魔體瞬息湮滅,甚至就連他們的魔兵都是被擊碎了齏粉。
這片空間,頓時被肅之一空,無比乾淨。
秋老芙蓉一夜霜,月光瀲灩盪湖光。
第十九章 天機觀的手段
中靈域,南州,知守樓。
典獄司,幽深的牢獄中。
一道模糊的身影被困於其中一間牢獄之中,身上被貼滿了無數符文。
他的身軀正在顫抖,仿佛在承受某種痛苦,胸口處更是被貫穿,血肉在不斷蠕動,卻是始終無法癒合傷口。
在他面前不遠處,有個面色冷酷,穿著典獄司修士統一服飾的修士。
這位典獄司修士盯著這個「囚犯」看了許久,面色沉重。
「嘴倒是嚴實。」終於,典獄司修士先開口道。
「你們知守樓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對我們浣靈宗下黑手,讓宗主知道必定要你們好看!」那道模糊身影的聲音無比猙獰與痛苦。
他視典獄司修士的話為無物,自顧自地威脅道:「你們就不怕挑起浣靈宗與大夏的戰爭嗎?」
「在這種時候,你們還行自相殘殺之事!」
「荒唐,荒唐!」
「白痴,」面色冷酷的典獄司修士雙手抱胸,只是冷冷道:「既然動手了,此事我們就會做得天衣無縫,不會讓消息外傳的。」
「天衣無縫?」聽到這個詞,模糊身影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陰惻惻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在我們浣靈宗修士前,可沒有天衣無縫的這個說法。」
原先還臉色冷酷的典獄司修士,聞言頓時臉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哈……」可是到了這時候,那個模糊身影卻是不再說話與解釋了,只是自顧自地發出瘋狂的笑。
又盯著那道模糊身影看了一會兒,這位典獄司修士見再問不出什麼,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鐵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並沒有想像中陰森的磨鐵之聲。
鐵門外,是一道長長的甬道,甬道兩旁有昏暗的光芒散發。
石道似乎是因為潮濕的原因略顯濕滑,空氣有些渾濁,與周圍昏暗的光芒仿佛是融為了一體,仿佛這裡是什麼黃泉十八層地獄的兇惡之地一般。
相隔不遠的另一間牢獄之中,幾乎是同時,也是有一位典獄司修士走了出來。
不過,這位典獄司修士出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兩個屬下,押著一個同樣是滿身被貼滿符文的「囚犯」。
他擺了擺手,吩咐道:「將他帶到乙字房。」
「是,大人。」兩個屬下應了一聲,便是押著人先行離開了。
途中,他們還路過了先前那道模糊身影的牢獄。
他透過牢獄的柵欄,看見自己的同伴被人押走,瞳孔猛地縮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這邊,兩位典獄司修士打了個照面,對視一眼,交流了一番後,隨後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最後兩人沿著甬道一直走到盡頭,進入一個乾淨明亮的房間。
此時,這個房間之內,早有兩人在場。
坐在主座上的是一位女子,在她身後則是一個中年男子,臉色肅穆,一臉莊嚴之相。
兩位典獄司修士一進來,便是行了一禮,恭敬道:「樓主,鐵總司。」
隨後,不待兩位大人發問,他們已經主動開口說明情況,「什麼都沒問出來……
即使我們是用了惑心的手段,他們二人初時明明看上去是中招了,問其他的問題也是有問必答,可一旦涉及核心問題,他們就會莫名清醒過來。」
「這樣……」那個被稱作鐵總司的男修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對前方的女子輕聲道:「水月觀……樓主,成崖余與冷凌棄是我們南域典獄司審問手段最為出眾的兩人了,他們都問不出什麼,其它人的手段就更沒用了。」
「不過……」鐵總司想了想,有些猶豫道:「雖然問不出太多東西,但是就這個反應,他們身上有大問題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要不要索性動用……搜魂手段?」
「搜魂手段得到的東西都是碎片且不一定是有價值的。」水月觀主搖了搖頭,否定道。
「可是,若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鐵總司為難道:「至少是還有點希望,也總比像現在這樣,無計可施,什麼都問不出來得好吧。」
水月觀主突然一笑,「誰說是無計可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