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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路過碎蜂所在的辦公樓時,段木卻停了下來。
猶豫一下後,段木並沒有前去拜訪,而是直接走了過去。
監理隊對自己的監視,他自然是知道的,雖然沒有隊士跟他進行過匯報,但暗中監視段木的隊士,其實就距離段木不到十米。
甚至於段木從西38區萬事屋出來的時候,負責『暗中監視』他的監理隊隊士都會站在酒館對面,跟他招手問好,然後再藏起來……
除了多些保鏢外,倒也沒有對段木造成什麼影響。
而對於碎蜂那邊,監理隊同樣是態度認真的進行匯報,詳細無比匯報了段木的一舉一動。
碎蜂讓監理隊監視自己,其目地也不是為了從他身上查到什麼,而是為了時刻關注段木的動向。
對此,段木自然是全力配合,每天無論多忙,都會來二番隊進行報到。
他其實更希望……
碎蜂隊長本人,能夠一直跟在自己身後。
不過,碎蜂會關注自己動向,說明她已經確信自己隱瞞了她什麼,所以才會通過這種方法來警告自己。
可從她的態度來看,倒也不像是懷疑自己會背叛尸魂界,也沒有認為露琪亞的監視追蹤中斷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這當中固然有段木一直被諸多部門聯合監視的原因在內,但碎蜂的信任,還是讓段木很高興的。
……
現世·空座町。
黑崎診所。
「喂,快點起床了,一護!!」
伴隨著軟綿綿的推揉,黑崎一護緩緩睜開了雙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隻獅子玩偶。
不過,這玩偶卻是口吐人言,並且不斷的在他身上蹦跳。
吱~~
棉花被擠壓的聲音傳出,隨即『咻』的一聲,身上的玩偶直接被黑崎一護丟了出去。
「我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在我身上蹦蹦跳跳的!!」
打了個哈欠,黑崎一護掀開被子下了床,但並沒有穿衣,因為他身上已經穿好了衣服。
更嚴格的來說……
這一個多月里,他晚上休息時,一直都沒有脫過衣服。
原因很簡單,因為衣櫃中住進了一個女人,一個自稱年齡大他十倍的女人。
吱呀~~
衣櫃門被拉開,朽木露琪亞一臉不滿的道:「你們兩個要不要每天早上都這麼吵鬧啊?」
「私自住進別人家衣櫃的傢伙,應該沒資格抱怨吧?」
黑崎一護捋了捋衣服上的褶皺,沒好氣的道:「你這傢伙的靈壓還沒有恢復嗎?不是說很快就能夠恢復的嗎?」
「我怎麼知道,以前我也沒有給予過人類靈壓。」
朽木露琪亞隨口回了一句,心中卻是忍不住有些焦急,因為技術開發局一直在與她進行聯繫,如果靈壓再不恢復,到時候自己將靈壓傳給了人類的事情,必然會傳回尸魂界。
到那時……
受到懲罰的人,就不只是自己一人了。
好在從始至終,隱秘機動都沒有出動,否則自己根本瞞不到現在。
「對了,露琪亞。」
黑崎一護仿佛想到了什麼,突然道:「明天我可以休息一天嗎?」
「啊?」露琪亞一愣,有些疑惑的道:「什麼休息?」
「死神的工作。」
「什麼!?」
露琪亞臉色頓時一變:「當然不可以了,虛可不會休息,一旦接到指令,我們必須要第一時間趕去虛出現的位置,只有這樣才能避免有人被虛所吞噬。」
「明天6月20日……」
黑崎一護頓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異色:「是我母親病逝的日子。」
母親病逝的日子?
露琪亞聞言張了張嘴,但最終並沒有說什麼。
關於黑崎一護母親的事情,她雖然沒有刻意去詢問過,但也從一護家人的交談中聽說過。
他母親是在兩年前病逝的,因為一種不知名的疾病。
據說是一護九歲時患上的,這種病極為詭異,平常雖然跟正常人一樣,但卻經常會突然昏迷,直到兩年前……也就是黑崎一護13歲時,於醫院病逝。
「露琪亞……」
黑崎一護猶豫了一下,問道:「虛有可能吞食一個人的生命力嗎?讓原本身體健康的人,時不時發生昏迷,最終……死亡嗎?」
「你是說……」
朽木露琪亞聞言,看向一護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異色,隨即臉上露出沉思之色:「據我所知,虛應該不具備這種持續性的傷害,凡是被虛盯上的人,只有兩個結果。要麼當場被吞噬掉靈魂,要麼就是被人所救,並不會影響之後的生活。」
「不過,尸魂界的記載中倒是有關於懷孕母體被虛襲擊後倖存,可能會導致腹中胎兒受到影響,但並不適用於你母親的情況。」
「這樣啊。」
黑崎一護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詢問。
「你為什麼會突然問這種問題?」露琪亞則是眉頭一皺:「難道你母親的怪病,是遇到過虛後出現的嗎?」
「沒什麼,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黑崎一護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
六年前的記憶,哪怕到了現在,他依舊記得很清楚。
也正是那次被虛襲擊之後,母親才突然有了昏迷的症狀,這個症狀日漸強烈。
對於這種症狀,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仿佛都知道些什麼一般,只是不斷的安慰他們三人,媽媽並沒有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