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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跟你們說這些,並不是為了打擊你們,而是想告訴你們,靈力的強度並不意味著靈壓強度。我們的大哥,哪怕在六等靈威的情況下,依然還是用了兩年時間從真央靈術院畢業,後又用了五年才真正達到副隊長級別。」
「這七年的時間裡,他所做的就是提高體內靈力的密度,從而提升自身的靈壓強度。」
「只有當體內靈力密度足夠高時,體內的靈力才能夠被稱之為靈壓,在密度不夠的情況下,體內靈力再強,也是沒辦法發揮出其應有威力的。」
「好比如現任的十番隊隊長就是一個例子,他在流魂街時體內靈力強度便已經達到了隊長級別,具備最頂級的天賦;但不要說發揮應有的威力了,我曾經聽一位長輩閒談時提起過,他甚至連控制都無法做到,最後波及到了自己身邊的親人。」
「對於死神來說,如何運用體內靈力,無疑是最重要的,所以才有了『斬拳鬼走』這四種技巧。」
「斬魄刀也不例外,同樣是一種靈子運用的體外延伸,如果將體內靈力比喻為水,那斬魄刀就宛若是一個有著特別釋放方式的高壓水龍頭。如果找到合適的釋放方式,甚至可以在體內靈力總量不變的情況下,密度暴漲,讓自身的戰鬥能力成倍遞增。」
「同理而言,鬼道也是一樣,在兩個人靈壓強度相當的情況下,釋放同一種鬼道,那麼一定是對於鬼道掌握程度更強的人贏,因為他擁有更合適的釋放方式,威力自然會遠超對手。」
空鶴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看向下邊盤腿的段木道:「這點上段木就做的很好,他對於白雷的掌握程度,是很多護庭十三隊隊員、甚至於低級席官都無法比擬的。」
岩鷲斜視段木,發現這貨依舊是那一幅溫和笑臉,完全看不出被誇的樣子。
以前他看這副溫和笑臉,只覺得段木是個讓人提不起勁的老好人。
但經歷了幾天前的戰鬥,再一看這副模樣……
岩鷲總覺得這貨有些精神方面的疾病。
砰!!
「認真的聽我說話,你想死嗎!!」
「……」
段木看著被砸倒在地,頭頂升起硝煙的岩鷲,又看了眼那與岩鷲腦袋接觸後爆碎的桌子,他臉上笑容越加溫和,溫和當中的討好之色越加明顯……
啊~~~果然還是好想喝酒啊。
自己已經一周沒有碰酒了,雖然不否認愛喝這點,但對於自己來說,釋放壓力最好的方式果然還是喝些小酒,然後把自己鎖起來好好睡上一覺啊。
可惜……
自己喝完酒後的狀態,明顯不適合在這裡展露出來,畢竟是在釋放壓力……
修行這幾天,沒了釋放途徑,他的壓力好像越來越大了。
而且這麼多天沒有工作,讓已經習慣通過做各種工作,來緩解壓力的段木,只感覺渾身難受。
我這麼任勞任怨的打工人,資本家狂喜有麼有?
不過,我應該屬於自己剝削自己吧,畢竟也不能像某位義警一樣,說自己給管家打工,雖說現在卯月的定位已經越來越接近於那位管家了,段木也越來越像個到處跑腿的打工人了……
砰~~
「你在發什麼呆!!」
沉重的撞擊聲中,段木趴在了冰冷地面上,他可以清晰感覺到頭頂有個大包在迅速鼓起。
繼桌子之後,椅子也成為了殘骸。
臉貼著冰冷的地面,段木與岩鷲兩人目光碰到了一起,相互無言。
「別磨磨蹭蹭的,都給我起來。」
在空鶴的咆哮聲中,段木和岩鷲同時頭頂大包坐了起來,一個跪坐的繃直,一個盤坐的如同老僧入定。
果然,還是好想喝酒……
這位帶給自己的壓力,日益增加啊。
段木臉上微笑更加濃郁了,如果說先前他的笑容溫和更多,討好之色比較隱晦,那現在他笑容中的討好之色已經是極為明顯了。
「你這傢伙是被打就會興奮的變態嗎?」空鶴一臉厭惡的道。
「……」
段木臉上笑容一僵。
「有什麼不滿,大可以說出來,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志波空鶴回以微笑,看著燦爛無比。
段木和岩鷲卻是毫無反應,擺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
空鶴在這種狀態下說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相信。
岩鷲就曾天真的相信過一次,結果迎來的是無比慘烈的結局,最後硬生生將他的不滿以『物理』的方式『消除』了。
「嗯。」
空鶴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剛剛說到哪裡了?啊,對了,白雷雖然實用,但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絕對不要將一種鬼道當成自己的底牌;在沒有斬魄刀的情況下,鬼道高手與擁有斬魄刀的死神戰鬥,只有一個優勢,那就是適用於各種情況的『全面性』,而將一種鬼道當做底牌,反而會喪失這種全面性。」
「縛道與破道互相結合,才能夠被稱之為鬼道。」
空鶴說到這裡,仿佛想到了什麼,看著段木道:「你具備很強的鬼道與白打天賦,對於你來說最適合的修煉方法,其實是找到將白打與鬼道結合的方法,只不過對於白打我並不是特別擅長,在這一點上無法對你提供太大的幫助。」
「我有一個幾十年沒見的老朋友,所走的就是這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