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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月聽得心口發酸,阮家雖比不上王府,但她也是世家嫡女出身,別說打個花瓶,就是燒了屋子恐怕也沒人會向她問罪。
元懌還在出神,忽覺唇上一軟,繼而柔軟馨香掃過她的唇溜進她的口中輕輕划過。
「怎麼……」想問的話只待張口,那柔軟的靈巧便趁勢鑽入她的口中。阮舒月雖爽朗大膽,但床笫之事上,還是元懌要主動一些。像今天這般熱烈的主動,甚少有之。
一吻纏綿,元懌剛要結束喘息,她竟再次追上糾纏,如此往復直至兩人氣喘吁吁。
「幹嘛呀?」元懌摸上阮舒月的唇,那裡已然有些紅腫。
她撐在阮舒月身上,脖子被她勾住,大小姐略略探頭,鼻尖輕蹭過她的鼻頭。「元懌,我想你。」
「我不就在這裡嗎?」
元懌撫上她的頭髮,輕輕揉了揉,她其實知道,月兒是心疼她了。其實她是知足的,幼時有阿姐庇護長大有月兒相伴。元懌喟然淺嘆,這聲嘆息當是知足,她從來沒像今天這樣知足過。
脖子一沉,阮舒月將她拉到身前,唇貼上她的耳朵,大小姐顫著聲音:「可我,還是,想你。」這幾個字混著熱氣,送到她耳中,末了是柔軟的舌尖輕舐過她的耳垂。元懌身子一顫,兩人都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年人,這些年早已身心契合,這一下她還不知她的意思嗎?
「你笑什麼?」
發現元懌在偷笑,阮舒月立時揚起了聲音,她的裡衣剛才被元懌揉亂,這時候蘇肩半露,除了嫵媚風韻哪裡有半點氣勢可言?
「我是在高興。」元懌握住她揪過來的手,輕輕吻了下,「皇后娘娘,朕可以為您效勞嗎?」
阮舒月的輕哼化在柔柔月色中,長夜漫漫,若今夜註定無眠,何苦要輾轉為難?
作者有話說:
下章,就能見到了!
關於元恪的去留其實我已經想好了。現在一直在想的是歲安的歸宿,要給她怎麼安排,皇太女的感情是個問題~~~
第84章 重逢
天還未亮, 元懌便起了身。她一動,懷裡的阮舒月亦跟著醒來。
「你再睡會兒,我去叫唐翀, 看她準備的如何了。」
昨夜她們也未真的縱情, 今日還要早起辦正事,阮舒月只讓元懌有了睏乏之意便催促她睡了。
「我和你一起,妥當了咱們就快些出發吧。」
元懌回頭看了看她, 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親了下。她猝不及防的忽然如此, 阮舒月心下羞赧,一邊穿衣一邊不自然道:「今日要見你阿姐了。」
她們的內寢殿並不讓任何宮人進來侍候, 元懌一應貼身事務, 都是如今已然執掌內廷司的藍鈺兒管理。除了龍袍繁瑣阮舒月會幫她外,平時穿著常服,兩人都是自己動手。
「我知道。」元懌拿來束帶系好, 深吸一口氣:「我真的,要見到阿姐了嗎?」
「真的。」阮舒月整理好衣裙,走到她面前為人理順領口。「元懌, 我們去見姐姐。」
唐翀忙到半夜將一切都準備妥當,皇上出宮之事, 除了藍鈺兒和她選出來的跟隨元懌多年的舊部護衛外,便只有兩人知曉。
「師父?」元懌見到漠城還是愣了一下, 她記得太醫說漠城的傷沒三個月好不利索。「你怎麼來了?太醫說你要靜養。」
「靜什麼養,太醫把我當達官貴人了, 忘了你師父習武之人體格能同常人一樣嗎?」漠城這話倒是沒說假, 躺了半個月他就開始下地溜達了。到一個月時他自覺得傷好的差不多了, 偏元懌不讓他出去轉轉, 還給他定了不休養三個月不准出門的規矩。漠大俠恣意了半輩子, 人到中年倒是被小徒弟管束起來了。漠城說完見旁邊跟著的護衛都低下了頭,他這才發覺自己失言了,現在他的小徒弟已經今非昔比,人前他不能再這般隨意。漠城咳嗽兩聲:「臣陪陛下一起,郡主還活著是天大的喜事,臣自當要去看看,而且現在時局還不太平,我不放心。」
元懌知道勸不聽漠城,她嘆口氣走上前:「師父,不是朝堂不必拘這些,您別陛下臣的,聽著彆扭。」漠城摸了摸鼻子,他也覺得彆扭,漠大俠這輩子最討厭守禮法,早二十年前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陪著親王世子打江山,還成了個元勛功臣。
元懌說罷回頭去看唐翀,驚動漠城一定是唐翀的主意。唐翀早知道她會要怪罪,立時上前:「我昨日便請了太醫去給漠師傅號脈,太醫說漠師傅傷已然痊癒,沒大問題的。」
昨天她想到的便是如此,如今大內要說武功最高最讓她放心的,還只有她這位名義上的上司,皇上的親師父。
元懌也沒再追究,既然師父沒事那便一起去趟,又不是險地,總不會有事的。她現在一顆心都快飛到雍州去了,只叮囑漠城注意照顧好自己便吩咐動身。
元懌和阮舒月都換上常服一行人白龍魚服,往雍州關進發。梁忠現領兵平叛,雍州關作為京都屏障,便由孫佐帶人鎮守。如今仍有兵亂,想要微服出關並不容易,唐翀和孫佐通了消息,因此元懌到達雍州關外時,便正巧趕上了孫佐帶人巡防。
皇帝微服出宮不宜招搖,孫佐收到消息後,立時帶人以巡查之名暗圍了清雲山。
玄清觀的觀主覺察出不對,略一思忖立時去往竹林廬舍將此事告知舍內之人。她雖並不清楚她們的真實身份,但知曉她是被朝廷所害,如今這般怕是有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