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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從不會這樣。」
元懌側過頭,她自見了阮舒月,唇邊便一直隱著一抹笑。「從前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讓你受委屈了。」
阮舒月張了張口,想說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就聽元懌又道:「以後,我再不會如從前那般了,如今這天下便是你我的,這個世上再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月兒,我會對你好的,我要把天下最好的都給你。」
元懌的情話猝不及防,聽得阮舒月心口砰砰快跳,即使在一起多年,她始終都讓自己如此心動。
「月兒,我們成婚吧,你做我的皇后,可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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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兵患
皇帝要大婚的消息很快便傳遍內宮。帝王大婚不同其他, 不說事先做的準備,單說重修宮殿就要花費不少時間精力。尤其新帝還下旨,要隆重操辦。
「大婚還是從簡吧。」龍乾宮中, 暖帳溫床檀香裊裊。阮舒月臥在元懌的懷裡, 手指在她身前一點一點地輕輕畫著圈。
「那可不行,咱們這一生就成這一次婚,不能委屈你。」
這話聽在耳朵里, 阮舒月心中就是一暖。「我不委屈, 能和你成婚就好,旁的我不在意。」她側了側身子, 撐起腦袋下巴抵在元懌的肩膀上。「兩座帝陵要修, 眼下還有兵患,國庫又不充盈,你又才剛登基, 咱們別太鋪張了。」
元懌嘆了口氣,抓過阮舒月的手親了親。「可我委屈,月兒, 咱們倆這輩子就這一次,我不會有別人的。」
剛才還是心暖, 現下可就是心動了。阮舒月蹭著元懌的耳朵,心神蕩漾:「那我讓家裡出錢, 我若嫁你,阮家的陪嫁當十足豐厚。」她爺爺想了一輩子的光耀門楣, 她爹她哥還沒完成倒是讓她做到了, 阮家在此之前什麼時候會想到能出個陪著皇帝白手起家的皇后娘娘。
元懌一愣, 從阮舒月懷裡抬起腦袋。「你的嫁妝?當年爺爺不是都給你了嗎?」
「那是資助你的事業, 而且我還沒嫁你呢, 不算。」
「月兒,你這般……」
「是啊,我這般當是將自己都全貼給你了。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男婚女嫁,哪裡有讓女方出錢的道理,你又不是入贅。」大小姐說著一扯元懌那本就敞開的中衣領子,將衣服扯了個全開。「不若,以後在外你當皇帝我是皇后,回到家裡嘛……」說著,阮大小姐一個翻身將皇帝陛下壓在身下,「你也做做我的妻?」
元懌躺在床上,伸手摸上阮舒月的腰肢,唇角輕啟笑的格外魅惑。「遵命,我的皇后娘娘,朕一定會,好好服侍您的。」
誰說在上面的,就一定是掌握主動權的?元懌的手滑下來的時候,阮舒月吟哼出聲,伏在她的身上時,大小姐想:貼就貼吧,這可是她的元懌啊,怎麼樣,都好。
元懌並未即刻下旨昭告天下,而是先讓宮中內府準備著大婚的事宜。同時下旨,將遠在關州帶兵的司馬闊召回。如今突厥已退兵,他便沒理由還駐守在關州口。
「你這大婚,不用昭告天下嗎?」
「現在還不是時候,尚有司馬闊未除。」
龍乾宮內書房裡,陶依靠在御案上,聞言望向元懌。她知道元懌定然在關末二州留了後手,雖有安襄這層關係在,但真的到了江山大事上,親父子兄弟尚且反目,又何況是這般關係。想了想,她還是道:「司馬闊,未必就有反意。」
元懌坐在龍椅上,面前放著傳國玉璽,她將玉璽印面對著自己,看著上面「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字出神。
「但,他也未必就沒有反意。過去當皇帝的是他岳丈,如今是殺了他岳丈一家的我。」元懌回望一眼陶依,「我已然宣旨召他回京,既然突厥撤軍,他便沒道理還帶兵留在關州。」元懌說著,將玉璽放回原處,繼而捏過桌上的糖糕。那是御膳房新做的點心,她知道陶依從小嗜甜。「他有沒有反意其實並不重要,可若他要反,我們便有危禍。」元懌將糖糕遞給陶依,陶依看了眼糖糕,接過來咬了一口。過去在歡喜鎮,元懌也曾買過糖餅給她,宮中的糕點比外間自然要精緻許多,只是吃在嘴裡,卻不如當初那番滋味。
「處理了司馬闊的事,就讓三娘她們進京吧,帶著歲安一起。」
「嗯?」陶依不解,只見元懌沖她笑了笑:「我要同月兒成婚了,總得有家裡人見證啊。」
陶依望著元懌的笑容,也跟著笑,她在心裡同時鬆了口氣,幸虧,元懌身邊還有阮舒月。
不出元懌所料,司馬闊果然拖延回朝。元懌再傳旨時,隨旨附上了一封安襄的親筆家書,信中盡書其一家如何在宮中安養,讓他好好為皇帝效命之言。司馬闊收到此信勃然大怒,這如何是在讓他安心,分明是告誡他,他全家都在郎元懌手上,讓他乖乖回京交出兵權罷了。
他身旁有那大膽的部將見狀便勸道:「不若打著勤王的名號,殺回京都城,郎元懌如今根基不穩,造反定然傷了元氣,現在這個時候沒準還能駁一條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