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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塊兒牌匾,是我送姐姐的除夕禮物。」隋文笑著指著地上被紅布蓋著的巨大牌匾說。
「哦?寫著什麼?」衛沛姿走到牌匾前,伸手將紅布一把掀開。
是隋文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太平居。黑色匾額金色字體,神采飛揚。
隋文搖著摺扇,走到衛沛姿面前,笑著開口。
「我要姐姐太平居太平,長安行長安。」
衛沛姿抬手摸了摸隋文的鬢角,「姐姐也會小心的,我們要平平安安的相見。」
只偷得半刻閒的隋文在宮裡下匙前,趕回了宮。淑妃倒是也沒什麼不舍,隋文皮實慣了,這次又是剷除孽賊,肯定不能讓自己受傷。
她只是相當鄭重的交給隋文一個錦盒,錦盒裡是塊兒上好的暖玉刻章,隋文翻開瞧了瞧,上面是淑妃親手書寫,會仙樓三個字。下有六個蠅頭小字,匯聚四海八仙。
「文兒在軍中過了這個除夕,明年就十八了。本宮沒什麼能送你的,只好把這會仙樓全部交給你。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家酒樓,這是益州城百姓所有的希望,文兒定要珍之重之。」
隋文雙手將那印章好生收好,「母妃放心,文兒都知曉的。」
行了七日的路,就和趕來接她的肖佳相遇了。半年未見的幾人都興奮的不行,到達蜀地當晚喝了很多的酒。
隋文一點兒也不擔心司馬端能成氣候,因為在她得到消息之後,就讓肖佳把練好的兵混進司馬端的私兵里了。
他們此行不是為了什麼社稷正統,完全是為了給小姑娘報仇雪恨。
已經很久沒上過戰場的隋文,心中更是澎湃。待解決了司馬端,將司馬端秘密押送到戎狄,她就能好好地去與她的小姑娘告別了。
「文哥哥」沒有忘記你,我一定會為了你把那孽畜司馬端折磨的生不如死給你報仇的。
隋文一行人不急著招呼司馬端,讓他先安心的蹦噠幾天,好來它個瓮中捉鱉。
待她們幾人休息好了,隋文直接命人圍了司馬端藏匿的府邸,真的太好找了,他都不會換個人的府邸藏,還是他那表兄弟的別院。
一把火燒了那院子,笑嘻嘻的站在別的房頂上看司馬端被嗆的上不來氣。
然後看著司馬端換地方,隋文也不急。
第二天將買來的牛羊豬糞便,用投擲車,一車一車的往裡投,真是親眼看著司馬端狼狽的要死,比當太子有趣多了。
大軍在蜀地待了好幾天,啥命令都沒有。唯一的命令就是好好調整休息。
隋文他們幾個倒是玩得不亦樂乎。
跟著轉了幾天,那私軍藏匿的地點也暴露無遺了。
就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隋文轉頭問趴在她旁邊兒的肖佳,「你有沒有感覺司馬端變蠢了?」
肖佳也鬱悶的點頭:「好像是有點兒,他頭髮都剃光了,怎麼還這麼不聰明?」
衛沛白拿著撿來的小石子兒,往司馬端光潔的腦殼上彈,彈的司馬端嗷嗷怪叫,疑神疑鬼。總覺得有鬼神在他頭頂打他。
憋笑是件最辛苦的事,但是他們三個都樂在其中。
阿福不和他們一起鬧,獨自坐守軍中主將營帳。
那傻缺的司馬端在隋文他們幾個眼皮子底下去偷襲大軍,早就養精蓄銳的將士們,不費吹灰之力,就生擒了前頭的先鋒軍。
隋文下過令,不殺俘虜。
那幾百個俘虜在大軍營帳內每天也跟著好吃好喝,不禁困惑自己到底在幹些啥。
都出了家的司馬端先鋒軍沒了,好像一點兒也不慌,又干起了強搶良家婦女的勾當。
被衛沛白的小石子兒打得估計再也不敢碰女人。
一碰女人就有東西在上面打他光禿禿的頭,真是太可怕了。
他去找王磊,是王磊給他通風報信,說皇帝震怒,要拿他歸案呢。他趕忙跟著王磊逃到了這上坡下坡的鬼地方,還吃什麼都辣的要死。
「王磊將軍,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這鎮壓的大軍都過來了,還是司馬文主將。」
「殿下急什麼?忍一忍江山都是殿下的。」
王磊也覺得敲木魚敲多的司馬端,腦袋瓜兒變笨了,他都不想陪著演這齣戲了。
直接解決了多好。
隋文偏不,她還非是安安穩穩的在營帳內過了個除夕。
故情且盡樽中酒,莫嘆飄蓬又一年。
過了除夕,隋文直接命大軍圍了司馬端的私兵,私兵裡面混入的兒郎們再裡應外合,這事特簡單。
再和王磊將軍一對號,好傢夥王磊等他們過來等的心力交瘁,再也不想哄傻子了。
司馬端被囚在營帳內馬廄里,每天被那群畜生的味道熏的想直接就地去見佛/祖。
衛沛白依然每天拿小石子兒偷偷去彈他,隋文覺得司馬端馬上就要精神分裂了。
他每天和那些戰馬聊天,不知道在聊些什麼,絮絮叨叨,神神鬼鬼的。
雖然把司馬端抓了,外面的仗還不能停,兩邊兒都在演戲。
為了製造一場司馬端慘死在大軍刀下的假象,隋文硬生生的讓兩軍無實物表演打了四五天。
隨後他們三人帶上被熏的臭烘烘的禿頭司馬端秘密啟程去戎狄。
阿福依然在軍中坐鎮,做總導演指揮大軍演戲。
到達戎狄城門,隋文依然把摺扇交給守城門的小兵,讓他一定要將摺扇親手交給狄拔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