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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殿下愁什麼?」李昊也是剛到司馬磊手下邊,還不知道司馬磊之前的事。
「本王愁什麼,那可是永州啊,本王的錢袋子。沒了永州的支持,本王還怎麼在長安立足。」
李昊瞭然,這事挺棘手的,不太好辦。
並且他還沒收到郡主的來信,不敢貿然瞎建議。
底下跪著的人臉上冷汗津津,「殿下,太守說,說,要是殿下護不住太守大人,太守大人就...」
司馬磊一拐棍打到了那人的背上,「竟敢威脅本王,滾出去。」
那人連滾帶爬的出了二王府。
不到半個時辰,隋文手裡也收到了好幾個關於永州的諜報。
她一把將諜報扔到了茶几上,氣的聲音都發了顫,「阿福,肖佳大概還有多久才能到長安?」
「回殿下,不出兩日了。」
隋文點頭,「司馬磊的人貪了工程款。水衝垮了堤壩,你是司馬磊的話你要怎麼做?」
「栽贓嫁禍。」
「好,阿福,準備好打這場硬仗吧,不要躲在母妃和姐姐身後了。」說完,隋文就出了宮去找了五公主。
「皇姐,上次你給本宮的那竹條,本宮姑且認為是司徒大人投奔我的信物,那我求司徒辦件事應該不為難吧?」
五公主司馬天嵐沉吟片刻,「可是永州的事?」
隋文點頭,「整個長安城婦孺皆知,只有一人不知。就是龍椅上坐著的父皇,豈不可笑?」
「父皇自從染了咳疾就開始沉迷煉丹,長安新蓋的道觀量都快趕上整個大齊的寺廟了。」司馬天嵐皺著眉頭搖頭,「殿下所說何事?」
「上奏摺給父皇,永州太守搜刮民脂民膏,導致民不聊生。不要提災情的事。」
「這是為何?直接說他貪墨不是效果更好嗎?」
「二皇兄一定會對災情這事有所準備,先混淆下他的試聽,給本宮留足時間找出證據。」
「好,此事簡單。」
果然第二日上朝,半個朝廷的人開始彈劾永州太守,為官不仁,實為官場不恥。
此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剛準備好把貪墨這事推到司馬文身上的司馬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本來他就不是個聰明的,全靠大司馬給他留下的智囊們,朝上又不好眼神交流,他焦躁的抹了抹額前的汗,希望有人站出來說點什麼。
此時的隋文立刻走到正中央,請求司馬相陽允許她親去永州調查。
司馬相陽雖然很氣憤這種事,但還是覺得這種小事就派東宮去屬實有點小題大做。
但是隋文在朝上據理力爭,堅持要去永州。司馬相陽年過中年,現在更是全身心撲在道士和丹藥上,也無心管理朝中事,就當朝允了司馬文。
隋文鬆了口氣,只要她人去永州查到證據,絕對依法行事,不會讓司馬磊有推鍋的任何可能性。
但是隋文還是低估了貪官的破壞力,還沒入得永州邊界,永州太守就提前收到消息給她來了個大大的下馬威。
堂堂大齊太子,竟連一個小小的永州城門都進不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守城士兵堅持說她的令牌是假的,不得放行。
氣的隋文想要直接殺進去,不儘早解決了這大毒瘤,永州城的百姓該如何是好。
還是阿福把她安撫住了,「明日一早,肖佳就帶兵到了,明天晚上我們一起摸進城去。」
這土皇帝確實夠皇,大齊竟已經千瘡百孔到了如此地步。司馬相陽再不打起精神來,五胡聯手一定會不費吹灰之力的滅了大齊。
過了一晚,肖佳果然帶了二百人風塵僕僕的繞道過來了,「大齊竟然還有這種父母官?今晚我們就殺進去!」
隋文看著比她還激動的肖佳,反倒冷靜了下來。現在城門緊閉,災民也出不來城,那種貪官也不可能開糧賑災,留給城裡百姓的只能是餓殍遍野,易子而食。
災民一聚,城裡就會起瘟疫,太難了。
「肖佳,你不是郎中嗎?咱們就說是司馬磊派來的郎中混進城去,你看如何?此刻的永州太守估計也很頭疼瘟疫的事,找幾個人扮演我回長安就可以了。」
肖佳點頭,果然永州太守收到太子氣的回了長安的消息以後,就放他們進去了。
進了永州城,隋文坐在馬上看著一個個餓的紅著眼睛攔馬的災民,眼眶都紅了。
她一勒馬韁繩,將那馬當場宰了。剩下的人也都紛紛下馬,各自摸了摸馬的鬃毛然後一個一個的閉上眼睛宰了馬。
如此好的戰馬,雖然可惜,但是人命關天。
隋文沒有別的辦法,銀子在這鐵桶似的永州也沒什麼用了。米麵五穀的市價都比長安城最最精細的糧價貴了幾十倍。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找到永州太守與司馬磊狼狽為奸的證據,一舉扳倒司馬磊。
但是隋文不想這麼做了,別說她等不及,永州百姓也等不及。
憑藉她和阿福還有肖佳三人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摸進太守府。
剩下的人繼續扮演郎中,熬肖佳早早就寫好的藥方分下去就行。
當晚,隋文三人又一次做回了梁上君子,此次的心境特別不一樣。
不弄死那太守,隋文都對不起外邊兒餓的嗷嗷叫的災民。
衛沛姿收到李昊的密信後,沉吟了片刻,給他回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