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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惜了她五姐姐的傾國傾城容顏。
「文兒,怎的在御花園外賞花?」五公主慢慢被扶下轎子,走到隋文跟前,笑著抬眼問她。
「皇姐進宮是來看母妃的?」
「對,文兒近來好似又長高了許多,皇姐就只到你的肩膀了。文兒不若與皇姐一起逛一逛?」
隋文扶著五公主的手臂,兩人慢慢走進了御花園。遠遠望過去當真是郎才女貌,不愧是司馬相陽的好血統。
第二日,滿朝上下都知道五公主與太子殿下在御花園賞了一天的花兒。
這透露出一個什麼消息,三公中大司馬已經入了獄,司徒家也站了太子。就剩下司空一個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第二日上過朝以後,隋文特別意外的在宮道上看見了衛沛姿,她好似是特意等在那的。
隋文一溜小跑到衛沛姿跟前,「姐姐怎的入宮了?」
衛沛姿拽住隋文的胳膊將她往暗處拉,「昨日文兒和五公主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隋文莫名,「什麼情況?我昨日在御花園外遇見五皇姐,隨後就一起逛了逛,什麼什麼情況?」
衛沛姿蹙眉:「你在這位置上,當然是要小心為上。」
隋文抱著衛沛姿的胳膊撒嬌:「我省得的,姐姐,你吃過午食了嗎?要不要去東宮食?」
衛沛姿點頭,「也好,走吧。」
進了東宮,隋文才知道衛沛姿此行的目的。她要把柳完安到東宮當太子太傅,那不就是個人形攝像頭,還是帶個聰明腦袋的攝像頭。
隋文為難的開口:「姐姐,柳完的爺爺是我的老師,他二叔也曾經是我的老師,你再把他安進東宮,這輩分不就亂了套了嗎?」
「文兒,柳完不進東宮我不放心。」衛沛姿直視著隋文開口,「昨日你與五公主賞了一下午的花兒,滿朝皆知,誰知道是不是司徒大人的陰謀。」
隋文坐回自己凳子上,轉頭問衛沛姿,「姐姐說的幫我查是誰要刺殺我,可有消息了?」
衛沛姿輕輕搖頭,從桌几上抬起手將隋文的手握住:「今日我去了靜妃處,她宮裡下人好像全都換過了。」
隋文手任由衛沛姿握著,眉頭輕蹙,沉思了片刻。
「阿福,傳膳吧。」衛沛姿將隋文的手放到桌面上,抬頭對阿福說道。
飯菜呈上來,隋文笑嘻嘻的湊到衛沛姿身前,「姐姐,衛兄不在長安了,你會不會感到孤單?」
衛沛姿伸手幫隋文盛湯,隨後端著湯碗用小匙輕輕攪動,又吹了吹,才將那湯碗放到隋文手中。
「姐姐不孤單,倒是文兒在軍營里慣了,在這宮牆裡可否還適應?」
隋文搖頭:「不適應,我想姐姐的時候,都沒辦法立刻去找姐姐。」
衛沛姿笑著摸了摸隋文的金色小冠,「姐姐會經常進宮來看文兒的。」
送別衛沛姿以後,隋文攥著那會仙樓的印章帶著阿福也秘密出了宮。
會仙樓還是以前的樣子,氣派恢弘,人來人往。阿福帶隋文走了偏門,進去以後,九轉十八環的無人長廊與前面熱鬧非凡的酒樓可謂是天壤之別。
終於走到長廊的盡頭,拉門外是跪坐的兩個侍女,見隋文和阿福出現,一起跪著拉開門。
踏入第一道門,走一會兒,又是第二道門,相同的跪坐著兩個侍女。
一連進了三道門,大門拉開後隋文對上的正是案幾後端坐著的花錦。
屋內熏爐裊裊散發的還是熟悉的梔子香,案几旁立著的還是山水畫屏風,案幾後坐著的是熟悉的花錦姑娘,只不過是相見的地點不同了。
隋文將那印章扣在花錦面前,「早知道是花錦姐姐在這兒,我就不帶這玩意兒了。」
花錦低頭淺笑:「太子殿下,要好生保管這印章。」隨後起身將隋文領入案幾後。
隋文盤坐在花錦剛剛坐過的圃墊之上,將手裡的摺扇放到案幾之上,隨後抬頭挺胸的問花錦:「七皇兄身邊消失的那個小廝是不是衛沛姿的人?」
花錦一臉驚喜地看著隋文,「太子殿下如何得知?我也是剛剛收到的信。」
隋文一臉驕傲的看著阿福,「阿福,我說什麼來著?」
阿福傾身彎腰行禮:「殿下英明神武。」
隋文不知可否,手指輕抬,指了指對面的圃墊:「都坐。」
「我走的這段時間,司馬磊有什麼異動嗎?」隋文低頭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下擺問道。
「回殿下,二皇子去了幾趟大牢探望大司馬,隨後除了上朝時間一直在府內閉門不出。」
「這倒是有趣了,衛沛姿和大司馬聯手了?要先搞掉司馬安?」隋文笑著看花錦。
花錦伸出手絹掩住笑容,「殿下還真是冰雪聰明,衛家女郎如何想花錦倒是不得而知。但那位聽說叛變的李昊李軍師也去了幾趟大牢,出來以後二殿下那邊兒就開始頻頻給七殿下下絆子。」
隋文將摺扇拾起,慢慢打開這扇,仔細看了看扇面上的題詞。
「護住司馬安。」隋文最後說了這麼一句。
花錦看著隋文,隨後輕聲問道:「也包括衛家女郎那邊兒嗎?」
隋文點頭,「當然了,衛家姐姐巾幗不讓鬚眉,我,本宮當然也是。」
阿福與花錦一起跪拜。
隋文回宮之前,還去懷陽郡主府邸門口繞了一圈兒,知道了詞典上面「門庭若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