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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文沒聽衛沛姿的,直接把扇子放到身旁的茶桌上,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姐姐,在封姐姐為太子妃的懿旨擬定之後,姐姐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等我回宮,就見不到姐姐了,姐姐千萬記得,定要派人通知我。」
衛沛姿瞧了瞧隋文,見她一本正經不似開玩笑。問道:「八殿下自從初次見我就讓我小心六殿下,這次又如此說,殿下到底是什麼意思?可否清楚明白的告知於民女?」
隋文見衛沛姿似是相信她的話了,又說道:「總之就是姐姐要萬分小心六皇兄。」衛沛姿看著她,笑道:「殿下小小年紀,倒是關心很多,會長不高的。」
聽罷,隋文「騰」的一下站起來,拉起衛沛姿,比了比衛沛姿和她差不多的身高。揶揄衛沛姿:「姐姐說笑,我只關心姐姐了,姐姐比我大三歲,好像和我差不多呢,姐姐也是因為關心文兒所以長不高了嘛?。」
說完這話,隋文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怪不得人家說你登徒子,這是個正經大姑娘能說出的話嘛?不等衛沛姿回答,隋文趕忙操起摺扇告辭,落荒而逃。
衛沛姿坐回椅子,想了想剛剛隋文霎時變紅的臉,止不住笑意。
靈茵看了看自家小姐的笑臉,壯起膽子說了句:「這八殿下倒是個有趣的人。」自從宮裡傳出要選太子妃的消息,小姐就沒有一天不憂愁的。
衛沛姿聽靈茵竟敢隨意議論皇子,趕緊叫她慎言,萬不可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隋文從衛沛姿帳篷出來就帶上她的小馬駒去前場了,幸運的話,打到兩隻兔子,就可以早點回去吃飯了。
「嗖」的一聲,一根箭從隋文身後射出來,隋文還沒有反應過來,嚇得她汗毛都豎起來了。定睛一看,一隻眼睛上插著羽箭的豪豬還在進行最後的掙扎,大概是從後場逃過來的。隋文回過神,阿福已將弓收好掛回馬鞍上。
「你去後場的話,能射到那隻豹子嘛?」隋文轉過身去問阿福。
「回殿下,可以,但殿下此刻的身份還不合適。」
隋文一臉看大神的表情看著阿福,阿福依舊面不改色,又說道:「教殿下武藝那武狀元,好像還打不過會仙樓的肖郎中呢。」
隋文不想說話了,累死累活,沒天賦就是沒天賦。她讓阿福去給他抓倆兔子回去交差,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第6章
秋獵要打三整天,第一晚匯總,自是還沒人打到那白豹。衛沛白打到一隻虎,司馬端打到一隻豹,司馬安打到一頭鹿。這就是收穫最好的三人了,其他的大大小小的獵物,堆滿獵場,皇帝命大內總管去把那虎豹烤了,皮賞給了獵物所得者。
第二天打獵開始,隋文就不出帳篷了,在帳篷里給淑妃念書。晚上開宴匯總,冠軍爭奪者應該只剩下司馬端和衛沛白了,司馬安今天就打了兩隻獾,慘遭淘汰,除非他能打到那隻白豹,一舉翻盤。
隋文對司馬安是不抱希望了,本來原書中秋獵就是司馬端得的頭彩。隋文自從穿過來以後,沒有金手指也就算了,什麼結果都沒能改變,不禁讓她有點受挫。
那司馬端是在秋獵回去公布太子妃人選晚上,闖入衛家施暴的。隋文都想好了,公布太子妃懿旨當天,她就帶阿福偷溜出宮作準備,讓阿福蒙面把司馬端打暈,送到青樓。簡直是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就是不知道當天會不會出岔子。
秋獵最後一天,衛沛姿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可能是被司馬文嚇的,也可能是知道秋獵結束,自己就要嫁給太子,心情無法平靜下來。母親在衛沛姿幼時就過世了,這些閨房心事又不能說與父親兄長聽。
衛沛姿的腦海轉啊轉,就想起了司馬文。初遇時,那小少年端的是一副皇家威儀,進退有度,嚴謹守禮。然後就是一副登徒子模樣,後來又不顧禮儀開口朝自己要生辰禮。要說喜歡那肯定是不喜歡,但要說討厭,也絕對不能算討厭,就是感覺這個八殿下,小小年紀,神秘莫測的。
而且就算小少年一直說些玄之又玄的話來,衛沛姿也會下意識的先相信,然後才是琢磨。正想到這,靈茵這丫頭就風風火火的闖進來:「小姐,六皇子拔得頭籌,一箭刺入眼中,留得了整張豹皮,各家女郎都去觀看了,聽說那豹子可好看了。」
衛沛姿只得起身,這頭彩都獵到了,該是散場了。果然等衛沛姿到獵場的時候,已經開慶功宴了。衛沛姿本來要坐到兄長身後,誰料,皇后娘娘竟伸手要她坐到皇后娘娘身邊。
果然這一天心裡思緒難平,就是該發生點什麼不尋常的事來。
皇后這一舉動,倒似提醒了各家,這太子妃該是定好了。
本來拔得頭籌的司馬端正得意洋洋,把豹子皮扒掉以後,回來見衛沛姿坐在皇后身邊,臉瞬間黑下去。正走在司馬端身後,與司馬安打打鬧鬧的隋文注意到了司馬端的異樣。抬頭看到這種場面,心裡直打鼓,完了,完了,變態男主覺醒了。
她連忙去拽司馬安,越過司馬端,坐回案前,可不能這時候去惹司馬端,容易被遷怒。
待酒宴過後,皇帝賞完大大小小的武將文臣,就回主帳篷了。司馬文果然是不愧在原書里出現的醬油人物,那皇帝這三天看都沒看過她,就跟沒有這個兒子似的。
還是淑妃對她好,她決定以後要乖乖聽話,做個孝順娃。那懿旨還沒下來,隋文也不擔心衛沛姿,和司馬安道別後就去尋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