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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開心了,隋文心情也好了不少。狄波拉負責買東西,隋文負責付錢,衛沛白負責拎東西,分工相當明確。
待小姑娘逛累了,三人又回到會仙樓,小姑娘開心的收拾戰利品。這個抹額是送給隋文的,那個高靴也是送給隋文的,反正都是送給隋文的,隋文高高興興的接下了自己花錢給自己買的禮物。
到了最最最最後,小姑娘掏出一香囊不客氣的撇到衛沛白身上,似是嫌棄的說:「本縣主賞你的,別的可沒有了,好東西都是要留給文哥哥的。」衛沛白喜滋滋的掛在自己腰間,還伸手拍了拍道謝。
隋文:......
難道是被餵狗糧了嗎?也許可能是吧。這種時候,隋文倒是有點想衛沛姿了。她掏出摺扇扇了扇,衛沛白露出疑惑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開口問:「殿下可否讓末將細細觀賞一下這扇墜。」
隋文毫不在意的伸到衛沛白眼前,衛沛白掏出懷中的玉佩仔細的比對後,又還給隋文。避開狄波拉小聲開口道:「殿下應當好生珍惜,殿下是被妹妹選中的人,自然也是我衛家選中的殿下。」
隋文看了看那扇墜,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幫府兵見了她的扇子就放行了,原來那扇墜上的玉是衛沛姿自幼隨身攜帶的。只是那扇墜做工實在是算不得好,一直讓隋文以為是淑妃心血來潮想要試試手工。
隋文此刻就想見到衛沛姿,將狄波拉送回她的小院。趕忙拉著衛沛白去衛府,衛沛白還拎著一大堆狄波拉送隋文的禮物,走得慢了些,隋文就不管他了,自己先行離去。
待入得院門,隋文有點那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只得等了等衛沛白,待得衛沛白大包小包的進入府門,隋文突然不想見衛沛姿了,她有點困惑自己對衛沛姿的感情。
最開始,隋文是抱著現代口號girl射lpgirls的心態,想要好好保護衛沛姿免遭魔爪,就像她也保護狄波拉一樣。
自從她見了那一晚衛沛姿淚流滿面的臉以後,她發誓要變得更強,要好好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再後來衛沛姿把她送去北疆,她更努力的練武,想要成為那勵精圖治的明君,保護更多的處在這個時代夾縫中生存的女性。
衛沛姿在她心裡是特別的,是最特別的。不見衛沛姿時,隋文根本不會去刻意想她。但是回了長安城見了衛沛姿一面以後,隋文覺得這幾年的刻苦都值得了。
她現在長大了,可以保護衛沛姿了。但是衛沛姿呢?她想要她的保護嘛?還是覺得她在眾皇子中也只不過是個稍微有點良知的皇子,所以把衛家的寶壓在她的身上。
可是為什麼衛沛姿在她心裡如此特別呢?是那晚衛沛姿顯露出的脆弱嘛?亦或者是第一面的見色起意?更或者本來自己就是個彎的?隋文想不通,索性轉身就走,意圖暫時逃避。
奈何隋文剛轉身,冰冷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來:「民女這小院裡是有什麼洪水猛獸嘛?另得八殿下剛進院門就掉頭要走?」隋文回過身,就見衛沛姿正站在房門口面若冰霜的看著她。
隋文只得撓撓頭解釋道:「衛兄走得慢,我回頭看看衛兄跟上來沒有。」
衛沛姿見得衛沛白大包小包的進來,疑惑的問道:「兄長從何而來的熱情?要買得這許多物品?」隋文想要攔住衛沛白已是來不及,只聽他自然地開口回道:「啊,這些啊,縣主買給殿下的禮物。」
院內靜默了一會兒,然後衛沛姿開口道:「是那傳言到了年紀非八殿下不嫁的那位縣主嗎?」隋文在衛沛姿身後給衛沛白傳遞信號,奈何衛沛白似沒接收到,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坐下望著腰間的香囊發呆。
隋文覺得這大熱天的一陣涼意襲來,抖了抖身體。開口辯解:「什麼嫁不嫁的,小孩子說笑的,我只當縣主是妹妹。再說了衛兄,別人信了也就罷了,你怎麼也跟著湊熱鬧呢?」
「怪不得殿下進了我這院就要走,原是殿下有妹妹需要照顧,民女只是別人啊。」
隋文越聽越冷,上前抓著衛沛姿的手晃了晃:「姐姐說的什麼話,文兒永遠是姐姐的文兒。」
衛沛姿伸手將隋文隔開,叫來靈茵,命靈茵將那地上的包裹送到平定王府,她們院小裝不下。
隋文想了想,看了一眼還在悲傷春秋的衛沛白,走到衛沛姿身前,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聲問:「姐姐莫非是吃醋了?」
衛沛姿平靜的推開隋文,上下打量了隋文幾眼,問她:「平定王府是缺你穿了嗎?」
隋文重新貼近衛沛姿笑道:「都是我花錢買的,都是我自己買的,姐姐休要生氣了。」
衛沛姿一聽,人家給你買東西,你還要巴巴的上趕著去掏錢,更生氣了。伸出手使勁推了隋文一下,轉身就走,待進的房內,咣一聲,隋文的鼻尖就撞上了正合上的房門。
隋文:......
碰了一鼻子灰的隋文,沒弄明白衛家這小的,又要轉身去安慰衛家這大的,真是欠了衛家的。
她開口問衛沛白:「若我將地上那所有東西換衛兄身上這香囊,衛兄可願換?」
衛沛白想了想,搖了搖頭。
隋文兩手一攤,「那衛兄為何如此?我只當縣主是妹妹,縣主應當也是如此。」
「那為何她說非你不嫁?」
隋文用摺扇敲了敲衛沛白的胳膊問他:「你是不是傻,她不這麼說,萬一我那父皇要隨便給她賜一縣馬呢?連個小姑娘都不如,還虧的你是北境副帥。她怎麼光送你,不送我那香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