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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和靈茵在她們身後狂咳,原來是五公主到了。五公主看著在大紅宮牆內笑鬧的二人,恍惚的覺得似是回到了當年青春年少的時候。
她那時候也有非常喜歡的心上人呢,只不過客死他鄉再也沒有了以後。
「太子殿下,還要不要學笛子了?」五公主就站在她們二人一米開外淺笑著問隋文。
衛沛姿忙停下正掐隋文耳朵的手,快速幫她揉了揉就放下了手。用氣聲在隋文耳邊開口:「你學笛子幹嘛?」
隋文從身上將那笛子掏出來遞給衛沛姿看:「這是衛兄送我的。」
隨後走到五公主面前:「好啊,不若等我成親後再開始吧?」
五公主點了點頭,「隨時恭候殿下。」說完拍了拍隋文的肩膀。
送走五公主以後,快要過了下匙時間,隋文拉著衛沛姿的手捨不得放開,「姐姐還沒說呢,要不要開始喜歡我?就像衛兄喜歡狄波拉那種喜歡。」
衛沛姿疑惑,她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未對自己的世界觀產生過懷疑。
她是喜歡司馬文的,但是這種喜歡難道也是可以的嘛?
衛沛姿最後也沒給隋文一個肯定答覆,隋文也不急著追問,反正留給她們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現在要緊的事是五公主剛才路過隋文時,扔到她手裡一個小竹片兒。等她回了宮,用燭火燒了燒那竹片,隨後躺在寢床上等字浮現。
【黃】
好傢夥,就這一個字。
隋文一不知五公主是敵是友,二不知這黃是黃婉婉還是黃尚書或是另有其人,三不知這司馬安到底是否真如衛沛姿所說需要提防。
隋文走一步看一步,竟然也走到了東宮這位置。雖然之前離不開淑妃娘娘與衛沛姿的籌謀,但是此刻的隋文不想再坐以待斃了,不管是誰,都要在明面上會一會才對。
自從她入了宮,已經與司馬安生分了許多。好在司馬相陽看在她就要成親的份上,免了她的禁足。
不用上朝又可以自由走動,對隋文來說簡直快樂上天了。
她這日等司馬安下朝以後,跟司馬安共行了一段路。隋文看著司馬安的黑眼圈又憔悴異常的臉擔憂的問了句:「皇兄近來可還安好?」
「我有什麼不好的,就平日練武打發下時間。倒是殿下你,被禁足了這許久,還想著我。」
「皇兄,我想私下見一見黃尚書,不知皇兄可否幫忙安排一下?」隋文唾棄這樣算計人的自己,但是她暫時沒有別的辦法,去甄別到底哪個是敵哪個是友。
「殿下說岳丈大人?可以是可以,但是近來我也許久沒見過岳丈了。」
「那不如一起。」隋文打開摺扇輕輕搖了搖,隨後等待司馬安給她答覆。
司馬安沉思了片刻,欲言又止。
隋文給了他一個瞭然的微笑:「皇兄只管去做準備吧。」
「好,就一起。今夜子時,殿下出宮,我派人在宮門口接應殿下。」
隋文點頭,目送司馬安出宮離去。
她直視著司馬安離去的方向,頭都沒轉,問阿福:「阿福,你怎麼看?」
阿福上前幾步,在她耳邊小聲開口:「今夜給花錦去封信,沿途保護好殿下就行了。殿下去了不就全都知道了?」
「沒錯,是騾子是馬,要拉出來溜溜才是。」
「要通知衛家女郎嗎?」
隋文笑著搖頭,「不要。還有,她是太子妃。」
本來以為已經結束對話的阿福後退了一步,隋文突然轉身問阿福:「你有沒有覺得姐姐變得可愛了許多?」
「這,這,是,可愛。」阿福猝不及防的收到了這一死亡問題,腦筋都來不及轉,嘴上就先是肯定了隋文。
「那你說,等她嫁給我以後,會喜歡上我嗎?」
「會的,殿下貌賽潘安,氣質高貴,人中龍鳳...」
隋文趕忙打斷阿福:「阿福,你這腦殘粉的行為實在是有點兒過分了。」
「什麼粉?殿下想食粉了?」
隋文囫圇的點頭,「咱們今日就吃粉。」
晚上,淑妃和隋文就一同陪著司馬相陽吃了餐家庭和睦的晚餐,隋文甚至還陪著她冷血的父皇司馬相陽飲了幾壺酒。
直到隋文暈暈乎乎的趴在桌上時,司馬相陽大笑著去拍隋文的背:「去,去側殿躺著休息去吧。」
隋文晃晃悠悠地被攙扶出去,隨後她和阿福就精神抖擻的出了宮坐進了司馬安府上的馬車。
七王府整個府里燈火通明,好似就怕別人不知道有人偷溜出宮去見他似的。
隋文索性也不躲躲藏藏了,大搖大擺的進了七王府。
這不進不知道,一進嚇一跳。
快趕上半個朝上的大臣重臣們都在席上。
隋文秉著少說少錯的原則,頂著營黨結私的大斬刀坐在了首席位置。
司馬安低眉順目的坐在了她右下手,黃尚書倒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這是七皇兄給本宮設的陷阱?」隋文在席間笑著偏頭去問司馬安,滿場的人都聽得見。
司馬安坐直身體慢慢搖頭。
「明日要在朝上彈劾本宮結黨營私的奏摺今晚就會被送到父皇手邊了。」
司馬安小心的看了眼左邊隨後繼續搖頭。
隋文繼續胸有成句的開口,「但是你主意打錯了,今晚起不會有一封彈劾本宮的奏摺能順利送到朝上的。」